白慕言和徐腾飞终归是没有离开皇宫,倒也不是因为他们偷紫荆花的事被发现了,而是因为永乐岛三年一届的决斗赛要开始了,作为跟永乐岛国王交好的他们,自然被盛情邀请留下来观看比赛。
白慕言原本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的,可是耐不住余九九要参加这个比赛,她体内也中了蛊毒,白慕言自然是放不下她,最终决定还是留下来。
两个人从前厅离开以后,徐腾飞背对着国王,凑到白慕言的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发现没有?国王的脸色很难看。”
白慕言面不改色,像是没听到似的,可是脑子里却在想着之前跟菲奥娜的对话。
他总觉得,自己在离开小别墅之前,菲奥娜那个眼神非常的复杂,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一样。
他想不通,胳膊肘再一次被徐腾飞顶了顶,他微微蹙眉,问:“怎么了?”
徐腾飞指了指前面,意味深长的说:“你看看前面那个人是谁,你昨天晚上不是还跟我问了她的么?”
白慕言闻言,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阶梯的不远处站着一个纤细白皙的身影,见他看过来,她对着他遥遥地行了一个礼,是
永乐岛王国的最高礼仪。
白慕言微微蹙眉。
菲奥娜行万礼,便擦着白慕言的身形想要进入前厅,进去之前,白慕言突然转头问她:“你会答应他去联姻的是吗?”
菲奥娜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的神情,半晌,她微微一笑,说:“是的。”
白慕言点点头,不再说话,目送着她离开。
等她进去以后,徐腾飞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白慕言扫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不能说,他觉得菲奥娜的神情怪怪的吧?
另一边,余九九回到了别馆里,金先生并没有责备她,也没有问她去了哪里,见她回来,他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去好好休息吧,明天是赛前的祭祀大典和游行。”
对于祭祀大典和游行,余九九之前听服装店的前台说过,据说这一天国王会挑选一些漂亮的小姑娘作为游行的“祭品”,虽然不至于有性命威胁,但是对于一些人来说,算是耻辱。
余九九对于这事倒是不感兴趣,毕竟她又没被选上,明天只需要远远的看一眼就行了。
但是金
先生身为跟皇室交好的人,自然受邀其中,她身为金先生身边的王牌,也要跟着参加。
余九九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转身想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又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那个小桑……为什么路先生不肯放他离开呢?”
金先生扫了她一眼,眼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惊讶,“他都跟你说了?”
他问完,也没等她回答,只是抽了口烟,絮絮叨叨的说:“小桑跟你不一样,他是路……手里的一把刀,他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没有资格离开,至死都不行。”
金先生的神情凉薄,尽管这是一件特别悲哀的事。
至死都不能离开么?余九九若有所思,想到了小桑说起那个小白姑娘的时候那个向往的神情,突然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她莫名的很想白慕言。
有些人,至死都不能在一起,所以在一起的人一定要珍惜彼此。
夜晚,余九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可能是因为白天听了金先生的话,受到了一些影响,所以在这个时候格外的想念白慕言。
尤其是在之前已经见到过他的情况下,两人在那种情况下只是匆匆的见
了一面,也并未说什么做什么,她现在想来,只觉得无比的惋惜。
夜晚十一点,余九九“哗”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穿好衣服,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了别馆。
白慕言最近都住在王宫里,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白慕言住在哪个房间里,她小心翼翼地潜入了王宫,决定好好打听一下。
刚潜入王宫里,余九九就碰上了两个鬼鬼祟祟的女人,她原本不想管她们的,可是奈何自己这身装扮在王宫里实在是太显眼了,她决定弄晕一个,自己乔装易容一下。
两个女人蹲在旁边的角落里,她们的手里还端着一个托盘,两个人窃窃私语地在聊着什么,余九九走近了才听见。
“这个办法真的可以吗,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怕什么,是国王让我们去侍奉那两个贵客的啊,就算失败了也不会被国王责罚的,而且万一成功了呢,他们那么英俊帅气,你不想跟他们在一起吗?”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余九九下意识地想到了白慕言。
她悄无声息地再一次走近。
“对啊对啊,听说那个白先生,可是少有的天才,要是能跟着
他回华国,好日子可是享不尽的呢。”
“而且两人都是单身,咱们也不怕别的女人,成败在此一举了!”
两个人互相给自己打着气,眼里冒着金光,仿佛已经成功了似的。
余九九在她们身后的房梁上听的清清楚楚,闻言,她冷笑一声,故意踢了一脚房檐上的瓦片。
“谁?”
两人脸色一变,齐刷刷地转头,见到背对着月光蹲着的余九九,她们大惊失色,“你是谁?”
“我不告诉你。”余九九从房檐上跳下来,抱着胸戏谑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同样的意味,于是她们肩膀一耸,准备尖叫出声。
然而她们还没叫出声来,余九九便冷笑一声,两根银针从手里刷刷的刺入了两人的脖颈。
两个女人应声倒下,余九九扫了一眼她们身上的装扮,微微一笑。
夜深人静,白慕言和徐腾飞两人正准备各自回房间入睡。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