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里面黑漆漆的,余九九推开门,门外的光线照进屋子里,因为她是站在门口的,所以有些逆光,只能看见屋子里似乎坐了一个人,却并不能看见对方的长相。
可是坐在桌子旁边的那个人,身材高大,轮廓分明,一看他那个模糊的身形,就知道是一个男人。
余九九联想到小桑提起跟他有约定的那个人时,那一脸憧憬还带着几分害羞神色,再看看那个高大的身形,一时间内心百味杂陈但又隐约有一些小兴奋。
难道小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个男人?
余九九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八卦的味道。
因为她的胡思乱想,以至于她站在门口眼神奇怪的盯着男人看,这一看就持续了好几分钟,而她的出现,自然也引起了屋子里的男人的注意。
眼看着她一直站在那里不开口,男人微微蹙眉,出声说道:“愣着干什么?”
余九九脸上变化莫测的神情,因为他的声音,陡然全部收住了!
“你你你你!”余九九也情不自禁的开口,嗓音里夹杂着几分震惊,她将虚掩着的小门一下子推开,外面的光顿时全部倾泻进来,将屋子里照的亮亮
堂堂的,自然也照亮了男人的脸。
居然真的是白慕言!
此刻他正坐在木桌旁边,一只手搭在桌子边沿,似笑非笑的看着余九九。
其实早在她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那,白慕言就把她认出来了,不过他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口。
见她终于认出自己,白慕言起身走近她,将她伸出来的小手握进手里,低声问:“你什么你?”
余九九咽下惊讶,片刻以后终于平静下来,可是她仍是有许多疑惑,于是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小桑说他有一个约定好了要远走高飞的人,不是你吧。”
白慕言觉得好笑,“当然不是我了,我出现在这里,也是受人所托。”
听到他这话,余九九顿时好奇起来。
两个人都是受人所托,帮别人过来的,世界上当真有这么巧的事。
白慕言见她惊讶,于是解释:“我是受菲奥娜公主所托过来的,她告诉我有一个人一直在这里等她,她说……让他别等了,还让我把东西拿回去。”
余九九问:“什么东西?”
白慕言淡淡地说:“一条手链。”
余九九闻言,赶紧将小
桑交给她的东西拿出来,说:“那一定就是这一条收敛了,刚巧,小桑把这个东西交给我让我还给她。”
她说着,顿了顿,拧眉道:“所以跟小桑有约定的那个叫小白的姑娘,其实是菲奥娜公主?”
“小白?”白慕言想起在小别墅里,穿着一身白裙子,脸色苍白脆弱仿佛一只坠落的孤雁一般的菲奥娜公主,点了点头,“的确挺白的。”
“你跟她是怎么认识的?”余九九问。
于是白慕言将自己在王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余九九。
余九九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末了等他说完了,她说:“你胆子真大。”
“还好。”白慕言说,睨了她一眼,“等我拿到紫荆花。”
余九九当然知道他做这么危险的一切都是为了紫荆花,她心情复杂,蠕了蠕嘴唇,半晌说:“千万别做太过于危险的事。”
“嗯,”白慕言垂眸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温柔又缱绻的意味,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你呢,金先生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他哪里敢,角斗赛还没开始,他现在还需要我呢。”余九九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绪不禁
也平静了几分。
两个人就这么说了一会话,眼看着时间不早,余九九将手链交到了白慕言的手里,说:“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不太好。”
白慕言一双深邃的眼紧紧地盯着她,半晌,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口,说:“好。”
回到别馆,余九九被带到了金先生所在的房间。
房间里一股子烟味,金先生坐在价值不菲的红木椅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烟。
“回来了。”见她进门,他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说。
余九九点点头。
金先生扫了她一眼,轻笑一声,说:“你的胆子倒是大,敢在路……他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也幸亏是小桑听话没犯下什么错,否则哪怕是我也保不了你。”
余九九的脑海里浮现出面具男人的脸,神情越发淡漠。
“好了,以后他们的事你就别管了,否则惊动了皇室就不太好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好好准备角斗赛吧。”金先生对她挥了挥手。
余九九微微拧眉。
虽然知道小桑的对象是菲奥娜公主,可是为什么要说惊动皇室?难道说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受到了外界其他因素的干扰吗?
另一边,白慕言带着红宝石项链回到了皇宫里。
他把红宝石项链放在了菲奥娜公主的桌子上,菲奥娜看着这条项链,微微出神。
白慕言可没时间陪她伤春悲秋,他敲了敲桌子,提醒道:“紫荆花。”
菲奥娜喃喃自语:“他居然真的还给我了……”
白慕言微微蹙眉。
这时,菲奥娜抬起头来,看着白慕言问道:“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白慕言虽然没见到小桑,但是余九九也的确带了话来的,于是他重复道:“他说,他后悔了,是他对不起你。”
“后悔了,后悔了,他居然后悔了。”菲奥娜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神情从激动逐渐变得悲悯。
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冷静下来,说:“这样也好,这样,我就可以毫无牵挂了。”
她擦了擦眼角沁出来的泪珠,起身对白慕言道了谢:“谢谢你。”
“不客气,我只要紫荆花。”白慕言说。
谁知他的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