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眼神左右乱瞟,支吾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这副样子自然被白慕言收入眼中,便能看出她的心虚。
他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早就觉得她这段时间有些不对劲了。
这几天她不光老是动不动人就不见了,而且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除此之外,她总是会在不太合适的时候,告诉他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
就譬如蛊虫的事,还有她的影子,那么这一次,她身上受的这些伤,也跟这些接踵而来的怪事有关系吗?
余九九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要是不告诉白慕言,恐怕这件事难以翻篇了。
于是她只能将自己也中了蛊虫,然后被金先生威胁着,替他卖命的事,告诉了白慕言。
白慕言闻言,脸色果然更加阴沉,起身就要往外走,余九九见状赶紧拉住他,说,“你要干嘛去?”
“我去帮你解决这件事。”白慕言冷着脸说。
余九九赶紧摇了摇头,说:“中蛊虽然痛苦,但是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我想用这种方法,看看幕后主使者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白慕言蹙眉,眼中闪过一抹心疼,看着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赞同。
如果是要用痛苦的方式来解决,那他宁愿这个人是他。
“没关系,”余九九握住他的手,说:“我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了,不要忘了我是谁啊。”
她说着,冲他眨了眨眼。
白慕言心下闪过一抹了然。
他差点忘了,她可是神医圣手,这世界上就没有她治不好的病,只要她想,哪怕是蛊虫的毒,应该也能解决吧。
见她如此坚持,白慕言只能作罢。
“再说了,我组织的成员们也不能纵容我那样去冒险,他们一定会帮我的,你就放心好了。”余九九又强调了一句。
白慕言听完她的话,呵呵一笑,语气有些酸酸的,说:“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帮你?”
“当然你是最厉害的,肯定能啊,但是我觉得这件事我还能应付的过来。”余九九讨好的笑着说道。
白慕言看着她这一副撒娇的样子,又想到她身上的伤口,眼神越发的深邃。
半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睡觉吧。”
“你好大的胆子!”龙家客厅里,龙培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震天响的声音,吓得周围坐着的人身子都抖了抖。
余九九站在他们面前,跟三审的犯人似的,接收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目光。
然而她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姿态颇为懒散,站在那里跟龙培楷对视着,一点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二哥,消消气啊,”吊稍眼的女人在一旁添油加醋,“好心”的劝慰着龙培楷,说:“要我说啊,这丫头就是之前在外面野惯了,不知道咱们大家族的规矩。”
果真,龙培楷一听,脸色更加难看,看着余九九,质问道:“你是怎么跑出去的?我明明设立了那么多监控?!”
“我在龙家待这么久,要是连这些监控都避不开,岂不是白待了?”余九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还觉得挺骄傲的是不是?”龙培楷看着她这个态度,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明显是被气着了。
“二哥,要我说,还是尽快给他们订婚,这有了另一半的女人,多多少少会学会收敛一些。”吊稍眼的女人又开口说道。
“可以,”龙培楷点点头,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跌跌撞撞地
跑进来一个男青年,他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穿着时下流行的破烂服装,那张脸却是陌生的面孔。
“你是谁?来龙家做什么?”龙培楷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青年气喘吁吁,还没有等冷静下来,就说:“龙世林他、他出事了,叫我来找你们,你们快去吧……”
龙世林就是之前找余九九一直要钱的那个表哥,是吊稍眼女人的亲生儿子。
一听到这话,吊稍眼女人瞬间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情紧张地问道:“我儿子出什么事了?!”
“你们先跟我来吧!”青年说道。
于是吊稍眼女人便起身跟着青年往外走。
余九九见状,原本抬脚也想跟着去的,却被龙培楷一把拦住,说:“给我滚回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余九九撇了撇嘴,回到房间,关上门,拿了件衣服去洗澡了。
吊稍眼的女人跟着青年来到一个酒吧里,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声音,女人的眉头拧的死死的。
最终,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瑟瑟发抖的龙世林。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吊稍眼女人走上去,一把扶起龙世林,紧张地问道
。
龙世林听见母亲的声音,赶紧连滚带爬的抱住她,慌乱的说道:“妈妈,你救救我,你要是不救我,他们就要砍断我的手和脚!”
“到底发生什么了?!”吊稍眼女人瞪大眼,一听说要砍断手脚,那还得了,她就只有这一个儿子,还期盼着他以后能够继承龙家的家产呢。
“还能怎么?你儿子欠了我们的钱,还不上呗。”蓦地,旁边传来一道凶狠的声音。
吊稍眼女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身横肉,身上纹着花臂的男人,一脸凶神恶煞的走了过来。
见到他,龙世林下意识地瑟缩一下,弱弱的叫了一声:“王哥。”
“欠钱?什么意思,我儿子怎么会欠你们钱,他欠了多少?”吊稍眼女人把龙世林护在身后,问道。
王哥冷笑一声,脸上的肉跟着抖了抖,说:“这小子来跟我们赌钱,一开始拿了五十万来赌,赢了一百多万,后面全输光了,之后又拿了一百万,没过多久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