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来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一群提心吊胆的女人自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晚上,寨子里的女人们把嫁衣送到了余九九的房间里。
萧钰这人古板的很,一切的流程都是按照中式婚礼来办的,就连嫁衣都是传统的红色。
“神医小姐,我们寨主让我们转告您今晚早点睡,他还说……”
“还说什么?”
“寨主还说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让您好好养精蓄锐。”
几个女人说完,便面红耳赤推推搡搡地离开了。
那背影活像是背后有厉鬼在追她们似的。
余九九一头雾水。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明天的确有一场硬仗要打。
想到这里,余九九就有些出神。
她原本无意卷入这些事情里来,但是怪只怪背后的人把她逼的太紧。
余九九的目光有些出神的盯着梳妆台上的一匣子的首饰。
这些都是萧钰给她的,要她明日务必“盛装出席”。
“咚咚。”
窗户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小声的击打声。
起初余九九还以为是错觉,直到声音越来越大,仿佛都要把窗户给砸烂了似的。
她一把拉开窗户,还未看清楚外面的情形呢,却猛地被一只手捂住
了嘴!
余九九吓得瞳孔都放大了,挥着双手想要挣扎。
待看清楚突然出现的男人时,她的惊讶转换为了惊喜。
男人捂着她的嘴翻身进了屋子里,才慢慢地放开她。
余九九惊喜道:“白慕言,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白慕言冷冷地睨着她,待看清楚她屋子里摆放的东西以后,他的眼神陡然间阴沉下来。
“我再不来,我的夫人是不是都要嫁给别人了?”
余九九一愣,慢慢地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赶紧解释道:“你想多了,这只是我陪萧钰演的一场戏,他为了逼安哥现原形,而我则是为了找出幕后的那个人。”
“幕后的那个人?”
“对,”余九九点点头:“我怀疑这次我被绑票,是有人在暗中策划。”
白慕言不禁看了她一眼。
这一点他早就调查出来了,虽然知道,但是一直没办法找出背后是谁在捣鬼。
而他又担心余九九的安危,所以花了一天的时间破解出了她所在的地址,趁着夜色就摸了进来。
谁知道一进来就看到满寨子的大红灯笼,起初还以为是谁要办喜事,没想到这个新娘居然是她!
白慕言不禁
有些生气。
余九九看出他脸色不好看,赶紧蹭上去撒娇道:“哎呀,你别生气,我不过是跟萧钰做戏而已,又算不得数的!”
白慕言睨了她一眼:“既然是做戏,为什么非要找你?”
这个问题余九九之前也问过萧钰。
“反正是互惠共赢的事,至于什么原因我懒得计较。”余九九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看到她这个样子,白慕言就更生气了。
“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这寨子建造的这么隐蔽,我都没找到出去的办法。”余九九不禁好奇的问他。
白慕言没好气:“你笨。”
余九九:“……”她哪里笨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白慕言看着床上铺着的大红色的嫁衣,拧眉问道:“所以你明天真的打算跟他成亲?”
“是啊,”余九九点点头:“原本就计划好的,但是你要怎么办,被人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可能就泡汤了。”
白慕言咬了咬牙。
这女人现在是嫌自己碍事了?
“你放心,我就待在这里,哪也不去!”他赌气似的说道。
余九九于是笑了,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梨涡:“真乖啊白慕言。”说着还想
上手摸摸他的头。
白慕言:“……”
这女人不傻了以后,胆子都变得越来越大了。
他挥手打掉她的手,想起一件事,拧眉问道:“我刚才在外面听到他们都在说什么神医,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
他一双深邃的眼定定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余九九闻言清咳一声,不太自然地移开眼。
她开始睁眼说瞎话:“那个寨主中毒了要死了,然后来了一个神医把他治好了,就这么简单。”
众所周知,能担得起“神医”称谓的,除了万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鹤老以外,就是他的那个更神秘的关门弟子。
况且那人之前跟余九九还有来往。
“你见过神医?”白慕言问道。
余九九摇摇头,“没见过啊,我被软禁在这里,哪里去见什么神医?况且如果真的是之前的神医姐姐,我一定会认出来的,你别胡思乱想了。”
说的倒也是。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得睡觉了。”余九九催促道。
白慕言扫了一眼只有一张小木床的地方,“那我呢?”
“你……”余九九后知后觉,犹豫了一下,指了指地上:“我给你铺两床被子,委屈委屈你
打个地铺吧?”
白慕言按了按眉心,“好。”
此刻已经是深秋时节,山里的温度更是比外面低,哪怕地上铺了两床被子,仍是有些刺骨的冷。
半夜,余九九翻了个身,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白慕言:“你睡着了吗?”
空气里寂静许久。
半晌,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嗓音慵懒。
余九九嗤笑了一声:“你少装蒜了,睡着了还能听得见我说话?”
白慕言没说话,背对着余九九。
她知道他醒着的,试探性地问了句:“地上冷么?”
问了句废话。
白慕言接着没理她。
余九九见状,不禁夸张的叹了口气,故意道:“不理我就算了,本来还想说地上冷的话,我不介意你上床跟我挤一挤……”
她的话音未落,面前陡然间投下一道阴影。
紧接着,她身边的被褥塌下去一块。
白慕言以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