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了,好吗?翔儿也别说了,你妹妹刚刚好了点,别再刺激她了,好不好?”妈妈红着眼睛,看着我和哥哥说,这种心疼的目光唯母爱里才有……
“谭首长,谭夫人,你们好!在下冒昧打搅了!今天,我就是来给谭翔治愈‘伤疤’的。”循声望去,我看到了一张比哥哥更成熟更沧桑的军人的脸,三十多岁的模样。几乎就在这位军人出现的同时,锦晨突然不由自主地张嘴、伸舌,露出惊讶的神态,并立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爸妈还在愣神中,哥哥就兴奋地应到:“首长,您怎么来啦?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您不是回家办结婚大喜事去了吗?”
“哈哈,我都转业十几年啦,还有人叫我首长,幸会幸会!”爸爸这个过去的首长双手合十地回应着哥哥现在部队的首长,并挤过人群去和哥哥的首长握手。
“首长快请坐!我来给您沏茶!”妈妈穿过我的一群小伙伴,给首长找了个凳子。
哥哥小心将我的头放回枕头上,立马起身立正,向他的首长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首长同时回敬了哥哥,在环顾四周后,接着说道:“好好好,大家都不用忙乎了,我不想耽搁大家太多时间。我也不用坐了,你们看——谭翔立正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帅啊?直立就是最飒爽的军姿之一,我就站在这儿接着给大家讲述谭翔的亲身经历,谭翔还是坐下来密切关注着令妹就可以了。伯母您自己坐,也不必过分担心您的儿子,他没那么脆弱,他在部队可是学习的尖子,训练的能手,先后两次在执行任务中立功,是部队战友们学习的楷模!当然,他更是眼前这一群少年小伙伴们学习的榜样!我希望小伙伴们都能从谭翔的事迹中积蓄奋发向上的动力,把控好自己的情绪,不要在应该专心学习的年华里被情感情绪左右而造成终生遗憾!伯父伯母,你们同意我的想法吗?大家愿意听我说说吗?”
“愿意!”小伙伴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我爸妈也同时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这位首长带着大家衔接了刚才哥哥的回忆:
“在医院,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经过医护人员5天5夜的轮班守护,谭翔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当他重新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最后从火海中背出的那个女孩……‘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又在……做梦吧?’谭翔眨了眨眼睛,用微弱的声音问。‘当然不是啦,你知道吗,你都睡了5天5夜啦,你再不醒来,我都快撑不住了……’女孩泪如雨下……”
“‘别这样,锦曦,我这不就是……补了……一觉吗?你当初……为了学习,拒绝我……拒绝得那么……不留情面,我也没有倒下啊,一场大火……算什么?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好汉!你的脚……好了吗?’谭翔说话有点吃力。”
“‘我的脚好了,我当时只是不小心扭了一下,因为从那个旅馆的洗手间出来到房间有一个小台阶,我没注意到,又穿了高跟鞋,所以脚下一崴就摔倒了,当时是特别疼,随后想站就站不起来了。都是我害得你受了这么大的罪……谭翔,你暂时别说那么多了,你讲话那么费力,等你身体完全康复了再慢慢说吧,到时候你说什么我都听!谭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只要回答一个字——有或没,就可以了。你有女朋友吗?’女孩说。谭翔沉思片刻回答道:‘有!’女孩低下头,一脸的失落,差点哭了出来……‘真的吗?她现在在哪里?我帮你叫她过来。’女孩强忍着内心的不平静,哽咽着问。‘你别哭啊!我……告诉你,她……近在眼前,不用你……帮我叫,我……自己叫……锦曦——呵呵……’谭翔专注地看着女孩……”
“女孩破涕为笑说:‘好一个谭翔,你都成这样了,还有心思逗我,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呀,好痛!’‘哪里痛啊,叫你别说话的嘛,哪里疼啊,要不要我按铃叫医生来啊?’‘看把你……紧张加心疼的,还找我……算账呢,你这么……舍不得我疼,那还……怎么找我算账呢?除非……’‘除非什么?谭翔你说呀!’‘除非你……挠我痒痒……哈哈……哎哟!这下……真弄疼我了……’谭翔小声呻吟着。”
“‘姑娘,你悠着点儿,这位军人同志虽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非常虚弱,需要静心休养!非必要尽量少找他讲话,一次也不能讲太多的话,他的皮肤、肌肉、骨骼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需要慢慢恢复,暂时不能大笑……’主治医生走进病房对女孩说。”
“‘好的好的,知道了,谢谢医生!’主治医生再一次给谭翔做了检查,并交代女孩说:‘这段时间只能给他喂流食,吞咽和咀嚼食物都会让他感觉整个面部疼痛,不利于灼伤的恢复,也不能引他大笑。等会有生活护士把你们两个的晚餐送到病房来……市里有指示:要求医院全力以赴地救治军人同志,并给予生活上的照顾!让奋不顾身奔赴火海的救人英雄早日康复!我们也理应多多关注我们的伤病员,所以您和这位同志有任何需要时都可以按铃求助,我们的护士或医生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我们知道了,谢谢谢谢!’女孩连忙道谢……”
“就在部队驻地的市医院里,这对曾经的高中同学再续前缘,相互鼓励,有高中三年的友谊作基础,即便在谭翔说话困难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影响他们感情的飞跃性发展,他们觉得自己是医院里最幸运最幸福的人……半个月之后,谭翔基本恢复了正常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