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李天地一眼。
“你特么还是人么？这女人都这么惨了，你还指望她被封在里面出不来？！”
李天地摇摇头，“不是我觉得她惨不惨，这事儿不太对。”
我看着李天地的表情格外严肃，被他弄得也有点儿紧张。
“哪儿不对？”
李天地咬了咬牙，“你也觉得，明火执仗，对吧？”
我点点头，旁边的庄宁已经叽里咕噜地骂了起来，这时候还是女人心疼女人，看着庄宁那架势，感觉她已经恨不得把那狗男女给撕了。
“我跟你说两件事儿。”
李天地掰着手指头给我数。
“看着他们的架势，首先第一点，他们肯定把尸体给遮起来了。”
我皱眉，说遮起来了，我就想到了李天地当时在浴室里面的事儿，当时他也是被遮住了，一个大活人在澡堂子里来回溜达，我硬是看不见。
“你的意思是说，别人看不见这尸体？”
我恍然大悟，难怪那对狗男女敢干这种事儿，合着是知道这尸体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这也太无法无天。
第二件事儿。
李天地觉得，那个老道用的招数，我当时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凭着他的分析，肯定是不让这女人的魂魄出来。
“从客户的角度出发嘛……”
李天地那意思，当初这狗男女找这老道过来，为的就是这么两件事儿，一是警察不会来找他们麻烦，二是这女人的魂魄不会来找他们麻烦。
不然的话也犯不上这么大费周章。
我点点头，李哥有道理。
按照他的说法，这女人的魂魄应该被封在那片林子里。
是谁把魂魄弄出来的？
我挠头想了一下，“会不会是那个老道的道行不行啊？”
李天地听完我这话直接苦笑了一声。
“他敢折腾这些事儿，要是道行不够，那这就是作死啊。”
李天地的意思是，觉得这老道下手挺毒辣，要是他没有十成把握能够控制得了这女人，那她出去之后第一个就是找那老道动手啊。
除非……
李天地突然看向庄宁，“想办法查一下这辆车的发动机号。”
庄宁腾腾腾地跑到了车头鼓捣起来，一边鼓捣一边打电话，听电话那边的人被她骂得跟三孙子似的，李天地还对着我嘿嘿地笑，“你觉得庄宁长得怎么样？”
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第一次见庄宁的时候就不太愉快，觉得这人真特么奇怪，我是个男人，取向也没问题，确实想找个女朋友，但是肯定不找庄宁这样的，压根儿就没打算对她的长相做出什么评价。
“不难看吧。”
李天地跟我说，其实庄宁身边有不少人追她，但是庄宁死心眼儿嘛，不过她越是这样，这群人越是死心塌地围着她转，包括上次我们见到的赵海明，很多事儿只要庄宁吱一声，立马有人前仆后继给她服务。
我以为她是找的交警或者车管所的人，要不然的话，查发动机号，就得找律师才能查。
怎么也得到明天早上了吧，我还捉摸着我们是不是要在这儿等一宿，车里睡一晚上，明天早上人就废了。
没想到，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庄宁已经屁颠屁颠回来了。
“叫韩东南。”
李天地看向我，我立马摇头。
“不是，那个男的姓李。”
李天地又看向庄宁，她立马又打了个电话，还是刚才那副语气。
我听着就有点儿好奇，韩东南这个名字也不是很奇怪，感觉很普通，重名的人多了，不知道她能查出来什么。
结果没想到，庄宁刚挂了电话，看着我们就笑了。
“这人八成还真是个老道。”
庄宁说，她朋友帮忙查了快递单，其中有个人买的东西都很奇怪，还在宠物网站上买过很多狐狸啊黄皮子什么的，要说不是跟这一行有点儿关系我都不信。
总之匹配下来，感觉这个叫韩东南的人最奇怪，庄宁还让对方把地址给我们发了过来。
等着对方发地址的功夫，我和李天地盯着那辆车。
凭我刚才看到的情况，老道就是拿钱办事儿的，为什么把自己的车都给搭进来了？总感觉这样有点儿不太合理。
但是目前证据确凿。
我觉得这事情里面，缺了点儿什么，一个逻辑链里面缺少一个关键的闭环。
看李天地的表情，显然也是有什么地方没想通。
“除非，”李天地喃喃了一声，“把这辆车给别人，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我没想明白，“有什么好处？能换辆新车？”
不对。
话刚说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是用这车干点儿什么吧？”
我以前听说过一件事儿，有个人买了一套房子，但是落户在别人的名下，就说是送给那个人的，当时我们听完了都觉得卧槽这是人间财神啊，这样的朋友请给我来一打好么。
但是没想到，过了没多久，那套房子里就出了凶杀案，事儿很奇怪，得到那套房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从街上捡回去一个流浪汉，好像是收留到家里了，结果就被那个流浪汉把他给杀了，据说警察看了凶杀现场，也不像是劫财，家里什么东西都没少，而且事情发生的时候，这房子的主人和流浪汉正在吃饭喝酒，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据说流浪汉还是自己去自首的，对着警察那顿哭啊，说自己喝多了，不知道为什么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房子后来又回到了原来掏钱买房那人名下了。
等我认识李天地之后，无意间和他说起来这事儿，李天地就冷笑了一声，说是出钱的那个人用后来那人的命给自己挡灾了。
估计可能是那人算命算出来自己要有生死劫，就把房子给了别人，估计那房子里还动了什么手脚，应该是把掏钱那个人的八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