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未免也有点儿太明目张胆了吧!
我这就知道这女人是怎么死的了,居然是给她下了药,而且看这架势,亲老公和小三谋杀亲妇啊。
这药刚一吃下去,我就感觉浑身好像有无数只虫子在爬,顺着胸口往下,整个胃里面都翻腾起来,疼得身子不停扭动。
外面那女人居然还笑得很得意,我这会儿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可是无奈身子动弹不得,手拼命地抓着能碰到的一切,对着后腰不停地抓挠起来。
我在后备箱里扑腾得厉害,外面似乎是响起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是两个男人——除了这女人之外,还有一个人。
我本来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控制不了这个身体,没能听清楚。
紧跟着,就看到刚才那个男人回来了,抓着我被反绑在身后的手,将我从后备箱里拎出来,身子直接滚在地上,他对着这身体踢了一脚,很特么嫌弃的感觉,然后好像拖着半扇猪一样,将这身子拖进了林子里面。
对,车就停在路边,贴着林子,两边的路很荒,根本没人走,地上长满了杂草,男人拽着这身体,我就感觉到杂草木棍刮在身上,刮得浑身生疼。
人到了这时候,一点儿尊严都没有,只觉得最后的求生欲还在驱使这身体不停挣扎着。
也不知道被拽出去了多远,感觉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样子,已经拽到了林子深处,地上有一个挖好的坑,男人将我推进了坑里,开始埋土。
怕,我倒是不怕,反正知道这身体不是我的,但就是感觉生气,这双眼睛死死盯着男人,感觉眼珠儿都快瞪出来了,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骂着什么,无奈夹杂着惨叫,也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模糊之中,我好像听到嘴里喊着一个名字,叫李什么玩意儿,不知道具体是哪两个字。
反正就是怨毒的咒骂吧。
到了这会儿,这男人脸上才多少出现了一丝惧意。
好歹是个人啊,就算屠夫杀猪,还知道躲开不去看猪的眼睛,更何况是杀人。
男人手里拿着把锹,别开我的视线,光顾着低头刨土,感觉他的手还有点儿哆嗦。
此时黄土已经盖住了视线。
模糊之中,我看到另外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这男人身边,年纪有点儿大,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一看就是那种假得不能再假的仿牌,嘴里叼着一根烟,还拿着一串手串盘着。
“别怕,等会儿给她做了法,她死了都找不到你。”
这人一边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跳进了坑里,给这女人的嘴里塞了一块什么东西,凉凉的,有点儿滑,感觉好像是压舌头的玉。
现在这种讲究少了,一般都是压钱,据说都是后辈子孙放的压舌钱,说是害怕死人到了阴曹地府会说坏话,玉的话,还是老讲究,我有一次逛古玩市场的时候还看到过这东西,薄薄的一片,雕成了个蝉的样子,取了个谐音,“寒蝉”,当时我看着好玩儿,想让老板拿出来看看,老板一边拿一边就说我识货,说这是正儿八经从死人嘴里掏出来的古董,我一听立马让老板又放了回去。
我心说你们是得把这舌头压上,这是明火执仗的杀人啊。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这女人已经挣脱了背后的绳子,对着这男人的脚腕上死死挠了一把,感觉指甲缝儿里都是肉。
男人惨叫一声,对着这女人脸上就是一脚。
紧跟着,他对着上面的男人大喊,让他赶紧填土。
这女人还想爬出去,上面的土已经撒下来,女人抓着坑的边缘使劲儿往上爬,脑袋已经露出去了,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就有点儿慌,要说最毒妇人心,有时候还真是这样,只见刚才那女人蹬着一双高跟鞋居然走得飞快,三两步已经到了跟前,抢过了男人手里的铁锹,对着这女人的脸上就拍了一锹。
女人眼前顿时黑了,晕头转向地摔回了坑里,头顶的土噼里啪啦就往下掉,她的身子动弹不得,很快就被埋上,只剩下一个脑袋还在外面。
就在这时,刚才那个男人往这女人老公手里塞了一把匕首,努嘴示意他动手。
这男人还有点儿犹豫,架不住旁边那女人嗔怪了几声。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要是不弄死她,她将来上去了,一报警,咱们俩都完蛋!”
看来还是警察比这女人可怕,男人硬着头皮来到女人面前蹲下,攥着刀的手还有点儿哆嗦。
反正我是看不下去了,心说你要动手就快点儿,我特么赶紧回去把这事儿告诉李天地,到时候弄死你们。
但是男人盯着这张脸看了片刻,好像还是不忍心动手,咬咬牙,转到了女人背后。
我都已经做好了要被捅一刀的准备,还以为这男人要抹脖子,谁知突然就感觉到头顶疼了一下。
这一下疼得钻心,刀尖挑开头皮,好像已经划到了骨头,女人的身子在坑里扭动了一下,想要蜷缩起来,无奈身上的土太重,根本动弹不得。
男人的刀尖还没停,我都能听到头顶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原来刀子划肉是这个动静!他的刀尖时不时划到头骨的时候,我就疼得浑身绷紧一下,牙都快咬碎了,嘴里全是血。
女人嘴里发出阵阵吼叫的声音,就想把压舌玉往外吐,刚才那男人眼疾手快,突然往女人的嘴里塞了一块黄布,我想看看这黄布到底是什么,无奈女人的眼神儿就是不往这儿走,我是余光瞥着,才看清这黄布上面还有红的、蓝的刺绣,突然就想到了道士的道袍。
这男人肯定有点儿道行,应该也是个道士,我能想到的,不是道袍,就是道观里面的桌布。
与此同时,头顶的疼痛没有停下来,小刀拉肉,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