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推到了床上,这男人的脸贴着我的脸,笑容狰狞而夸张,感觉他的嘴都快要裂到后脑勺了,舌头疯狂地扭动着,口水滴滴答答。
我看着一阵恶心,心里就急了,对着这男人的腰间就踹了一脚。
特么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缠在我的脚上,这一脚居然没把他踹开,我还觉得我的脚好像踹到了什么东西里面,低头一看,这男人的肚子上有个洞,我的脚居然踹进去了!
男人也不知道疼似的,一只手还死死地摁着我的肩膀,我用一只胳膊使劲儿顶着他,这男人的脸还在往我脸上不停凑着,只见他的额头上青筋暴露。
那真是青筋啊!好像蜈蚣在他的脑门儿上爬着一样,脸上也有,密密麻麻好像蛛网一样,我刚才没发现这男人的脸这么白,整张脸上好像贴了张蜘蛛网,眼睛里面遍布血丝。
我特么居然和脏东西喝了一晚上酒!
这会儿手有点儿哆嗦,我也是急了,一巴掌直接糊在这男人脸上,他的脸拼命贴上来,嘴里的牙尖利无比,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跃跃欲试,好像恨不得把我撕巴撕巴吃了!
我的手顶着他的脸,手上也是太使劲儿了,就感觉手指头下面噗嗤一声。
突然有什么东西就掉在我的脸上,好像还弹了两下,嗵嗵地就掉在地上,紧跟着我就感觉他的眼眶空了。
居然是眼球。
男人也愣了一下,转身就去找他的眼球,他突然蹲下,我的脚还勾着他的肠肠肚肚,这一下就被拽到了地上,我另一只脚踹着他的胸口,一使劲儿,把另一只脚拽了出来,连滚带爬就往门外去。
刚爬了两步,另一张脸迎面撞了上来。
是那个瘦子。
他趴在地上,手脚撑地,好像一只巨大的蜘蛛,脑门儿上还有个碗口大的伤口,感觉脑门儿的骨头都碎了,脑门儿凹陷下去,伤口上是厚厚的血痂,往外翻着,黑色的血痂中间露出了白色的东西,好像是脑浆。
这男人的脑门儿一下撞上我的脑门儿,疼得我好像脑浆子都炸了一样。
后面不知道谁拽了我的脚腕一下,人飞速地往后退了半米,面前这瘦子腾地一下冲着我蹿过来一些,我才发现他的胳膊好像被人打断了,胳膊肘儿拧向了相反的方向,往前走了两步,手好像吃不准劲儿,胳膊软了一下,半个身子摔在地上,居然用下巴代替胳膊,一只手撑地,另外一边用下巴撑着,使劲儿倒腾着往我面前凑。
我这会儿不知道谁在后面拽着我,就感觉有人往我脚腕上狠狠咬了一口,两条腿下意识扑腾起来,同时我身子蜷成了一团,一只手往后胡乱挥着抓了一把,就抓住了什么东西。
当时我都没来得及细细品我拽到的是什么,死命往下抠了一把,手收回来的时候,就感觉手心里黏糊糊的,低头一看,那一片连皮带肉,上面还有血和头发。
背后那男人的头皮让我撕掉了一块儿!
男人发出一阵吸嗤吸嗤的声音,好像是一边疼得倒吸凉气,一边竟然还在笑!
我这会儿都已经顾不上害怕,就是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面前那瘦子也已经到了眼前,我一只脚对着他脸上就是一脚。
这一下踹在他的脑袋上,我感觉脚下有种松软的触感,再一看,他的脑壳已经让我彻底踹塌了,左边半个脑袋塌陷下去,白色的脑浆顺着太阳穴往下流,好像岩浆一样黏黏糊糊的。
外面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卷进来一阵风,直奔我的嗓子眼儿,人一下就吐了,我突然意识到嘴里的味道不对,不是酒,好像是血一样,有股土腥的味道,我心说完了,特么刚才的酒肯定不对劲儿。
这会儿顾不上那么多,那个壮硕的男人已经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那个瘦子压着我的腿,背后特么还有一个油腻的男人,这会儿他正在将眼球使劲儿往眼睛里面按,另外一只眼睛盯着我,仍在狰狞地笑着。
我去你们的吧!
我现在就剩一只手,特么这要是被抓住,今天就没活路了!
心里这么想着,我那只手在腰间摸索,这会儿瘦子已经爬到了我的身上,一只手撑地,另外一边全靠脑袋撑在我的身上找平衡,速度居然还挺快,脑袋摁在我身上一下一下挪着,我就感觉衣服湿了一片,是他的脑浆子!
我的手里已经攥住了那把桃木剑,挥手对着他脑壳上就插了下去!
这一下,整个桃木剑都没入了男人的脑壳里面,拔都拔不出来,就听到一阵哧啦的声音,好像着火了一样。
那瘦子立马发出了“哎哟哟”的叫声。
说实话,这声音听得我直犯恶心,感觉他其实并不疼,特么这动静好像在故意逗我一样,嘴角裂开得更大了。
但是一股青烟还是从他脑袋顶上冒出来,借着月光,我看到这瘦子的眼睛都在冒烟,这是特么传说中的七窍生烟啊!
我挥手对着那桃木剑使劲儿一拍,整个桃木剑都插进了他的脑袋里,从鼻孔的位置穿了出来,感觉瘦子好像一下就看不见我了,我两条腿倒腾着,对着他脸上就是一脚,这家伙好像失去了方向感,一只手和一张脸撑着地,在地上倒腾着,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面团团打转。
我也没歇着,他这会儿忙叨得厉害,我根本没工夫去把桃木剑拔出来,但是幸好我还有我的宝贝——我的大菜刀!
出门的时候,李天地用一块黄布把刀包了起来,我问他有什么讲究,李天地还瞪了我一眼,“没讲究,你就不怕这玩意儿先把你自己给开膛破肚了?”
这会儿被包好的菜刀一直在我后腰里揣着,我一把拔了出来,对着那个壮硕男人的胳膊就砍了下去!
一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