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那句话了,这世界上谁也特么靠不住!
我心里这么想着,手上也发了狠劲儿。
两只脚一盘,我下半身都盘在了他身上,身子往上一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狠狠就是一拳!
我这样把人打晕过,详情参见我以前说过那茬儿,作为一个根正苗红的学霸,我是怎么打架打到自己被退学的。
这一下下去,我都听到了咔吧一声,以为他的脑袋要掉。
我心说不要不要,再把这尸体弄得跟褚禾一样,怎么跟警察叔叔交代。
正这么想着,没想到这房主比我以前打过的人顽强多了,一只手按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自下而上抓着我的下巴就往上用劲儿。
卧槽,他这是要开撕!
我直接把腿放下来,一下弓着收到了胸前,铆足了劲儿对准他的胸口弹射出去!
这一刻,我是卷心菜投手。
这房主直接让我给投了出去,人滚在地上。
李天地已经上来了,刚才和房主折腾得起劲儿,我都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就看李天地手里拿着一把官刀。
我鼻孔出气,算你是个人。
不过看到房主又躺在地上了,李天地还有点儿失望。
“把他转过来,背对我。”
“你说啥?”
我瞪着眼睛看着李天地,他又重复了一遍,还嚷嚷着让我快点儿。
这房主跟个翻盖儿王八一样,起来是有点儿费劲,但是架不住他那手脚乱蹬。
我的手刚凑过去,指头刚碰到他的肩膀,他猛地扭过头来对着我手上就是一口!
卧槽,那对不起了!
我连躲都懒得躲,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腰,直接把这哥们儿翻了个身。
他还没趴稳,李天地已经踩住了他的后腰,官刀对着他背后就开始砍!
刚才不管怎么打,这哥们儿就是一声不吭,好像个哑巴,连运劲儿时候的哼哼都没有。
这会儿却听到他喉咙里发出阵阵咆哮。
像是个发怒的野兽。
李天地倒是挺得意,还扭过头来给我解释。
“砍生气了,他觉得他是个官儿,你不能砍他。”
我对着这东西的后脑勺就抬起了脚,本来还怕留下脚印儿指纹什么的,但是都到这会儿了,去你地吧!
对着他踢了两脚,这房主挣扎得更厉害了。
李天地的手也快,又是几刀。
不知道是我眼花了还是怎么着,就看到好像有一阵阵阴气从他后背沿着李天地砍过的地方往上蹿。
就好像这官刀真把他后背劈开了似的。
我这会儿余光瞥见窗外,就觉得天快亮了。
妈的,亮的不是时候,我还觉得有点儿没打够。
正这么想着,李天地给我来活儿了。
“把他的手按住。”
我这会儿所有的恐惧已经转为愤怒,没有了刚才李天地让我给他翻个身的抗拒,抓起这东西的胳膊。
他趴在地上还在拼命拧巴,我一只脚直接踩住了他的肩膀。
“给他卸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可能也是有点儿太凶神恶煞,连李天地都懵了。
后来他告诉我,当时看着我,就像一辆嗷嗷叫的小火车头,蒸汽式的那种。
李天地沉吟一下,顿了顿,好像是很认真地整理了一下情绪,才继续回头看着我。
“抓着他的手别让他动。”
我用胳膊夹着他的手腕,对李天地点了下头。
放心,动不了,除非他自己给掰下来。
于是,我就看到李天地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样东西。
是一部手机。
他按了下屏幕,把房主的手贴到了解锁图案上。
卧槽。
你还是人么?
以前听说男女朋友睡觉的时候用人家的指纹解锁翻手机我都觉得离谱。
你用死人的手开手机,你太牲口。
我以为李天地是要把我们买房子的钱再给转回来。
“你可千万别,这能查到转账记录,现在这事儿还能算是精神病院的干活,你要是让警察查出来转账记录,咱俩这就算是打劫杀人了。”
李天地连理都没理我,手指头飞快在屏幕上划着,突然停了下来。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黄纸,又翻了一阵。
“带笔了吗?”
我微笑地看着他,你猜。
李天地没辙,只好咬破了指尖儿的血,在黄纸上写了几个字。
我看了一下,是八字。
什么寅年,甲什么月……李天地的字儿写得草,我没看懂。
写完了之后,李天地还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那手机屏幕拍了张照片,团吧团吧,把那张黄纸直接塞进了这房主嘴里。
人死了,这玩意儿应该消化不了吧?我皱眉看着李天地,他也不吭声。
这会儿房主还在闹腾,我俩也有点儿累了,李天地从旁边拽过来一把凳子,卡在房主身上,他自己压在上面。
见这玩意儿动不了了,我也坐在地上松了口气。
我看到李天地又把那红绳绑在了脖子上,努嘴问他。
“你刚才怎么不用这绳子绑他?”
“怕晦气。”
李天地特别害怕沾染上别人的气场,比如说,我印象特别深,给我们做牌子那个赵海明,李天地说他这人就特别衰,看着那个虚胖的身体就知道是吃鬼食的——肯定是身上有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天庄宁带这人来的时候,李天地躲得远远的,连句话都不跟人家说。
用他的话说,最晦气的人有三种。
第一种,技术女性,因为打交道的男人太多,他说你别小看男女这事儿,能互相沾染上对方的气场,甚至改变自己的运气,女人交朋友太多,技术工种做得太多,身上会沾染上很多东西。
就李天地他自己说的,他以前遇到过这么个女人,请人看了,说这女的身上有好几个“人”,都是活的,就是魂儿跟着她跑了,所以她的运气很差,气场也杂,你想她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