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聂忘忧照常来上学,她下了车跟司机叔叔挥了挥手示意,然后转身径直走进学校上楼梯。
行走间,与她擦肩而过的同学们,都在用一种害怕的眼神看着她。
但她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
许嘉洛答应她来桂岭高中上学了,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简直太过于欣喜了。
没有什么比把他归于自己的羽翼之下保护最重要。
早自习一下课,语文老师董芳还未离开,她就率先冲出教室,跑到学校门口,就看到那个穿着白衬衫黑裤背着书包的少年站在门口。
“嘉洛你来啦!”她笑嘻嘻地冲他挥挥手!
但是少年的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情绪来,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然后朝着前面走。
聂忘忧尴尬的收回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跟上了他。
他昨天打了那个招生老师的电话,说的今天已经为他安排好了。
聂忘忧一直跟着他来到高三一班门口。
许嘉洛知道她一直跟在身后,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女孩一下子撞进他的胸膛。
“唉哟!”聂忘忧扶额,后退几步。
“你不去上课吗?一直跟着我。”
“你走的太快了,我是想给你这个。”聂忘忧抬手将手里的药膏递给他。
他前两天去地下拳馆打比赛受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呢。
她看着心疼,只是想对他再好一点。
许嘉洛低头看着她递过来的药,说了句谢谢,接过药之后转身走进教室。
一进教室之后,下面坐着的人全都鸦雀无声的盯着他看。
有好奇的女生站起来头伸着头看站在外面的聂忘忧。
大家都在好奇这个转来的男生跟聂忘忧是什么关系。
但无人敢问。
聂忘忧站在班级门口,见他坐到了靠窗的位置上后,拿出课本时,目光朝她这边看过来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笑容。
上课铃声响起!
“叮咛咛!”
她才转身下了教学楼回到自己所在的班级。
回到八班之后,周科迅速靠拢过来,递给聂忘忧一瓶草莓酸奶!
“忧姐,昨天霸气啊!”
“是吗?”
“那可不,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又更上一层楼,我就说嘛,忧姐你还是没变,依然是我最敬佩的大姐大!”说罢,周科捏着拳头轻轻的给聂忘忧捶肩!
“去去去,一边去,昨天你姐我被那几个小丫头欺负的时候,你在哪,要佩服我,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家伙。”聂忘忧白了他一眼。
董芳走了进来,但她并未开始讲课。
而是单独将聂忘忧叫了出去,让班长带大家复习课文,下节课抽背。
聂忘忧被点到大名,她关上书,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就知道今天右眼皮一直跳,准没好事。
昨天她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今天要是风平浪静可就稀奇了。
聂忘忧一直跟着董芳来到办公室。
她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双手插在校服兜里,等着董方开口训斥。
“聂同学,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位女同学的家长纷纷到我这里来告状,说你打了她们。”
关键是学生在学校里聚众打架,竟然没有一个老师敢管!
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董芳是初来乍到,从临城调过来执教的老师,她并不知道在桂岭,权势滔天的学生没人敢惹。
“董老师,我那是为了自保啊,你可以去问问当时在场的那些学生,她们可都是看到了,她们四个人打我一个!”
“难道你要让我站着任由她们欺负吗?”她话语间满是委屈,带着一丝哭腔,委屈巴巴的看着董芳。
董芳见小姑娘梨花带泪的哭诉着,她不忍,“行,这件事情我会去调查的,但是你确实下手也太狠了,几个小姑娘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我知道了,老师你一定要好好查清楚,你刚来我们学校你不知道,薛斐她们几人是我们学校的问题学生,经常欺负同校女生,带头歧视胖学生,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生张正义!”
聂忘忧从办公室出来后,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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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教室以后,早自习的下课铃声响了。
聂忘忧一进教室就被周科拉到座位上,“忧姐,你快看这个。”
他将手里的套着路飞手机壳的黑色折叠手机递在聂忘忧的面前。
画面里是沈长清坐在病床上楚楚可怜的模样,她控诉着聂忘忧校园霸凌的暴行!
几百字铿锵肺腑之言。
评论区底下沦陷一片谩骂声。
聂忘忧随手翻了几下,她就把手机丢给了周科。
“这太过分了,明明是她们先欺负你的,怎么能颠倒黑白呢?”
“忧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揪着那几个小贱蹄子来给你跪下道歉。”周科站起来就要冲出去,气鼓鼓的叫上他的好兄弟,“阿生,抄家伙!”
陆执生坐在座位上,翻看着古文书,一派书香门第的气质,文弱书生一枚,儒雅随和的气质,对人态度温和,不争不抢,是班里的三好学生。
他淡然一笑,放下课本,“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件事情啊我们就不要插手了,我相信忧姐已经有解决办法了!”
聂忘忧看着陆执生,就回忆起前世,他英年早逝。
她依稀记得陆执生是一名好警察,善良纯真,刚正不阿,得过许多奖。
前世高考前夕他改掉志愿,报考了警官学院,没有遵从家里的意愿,成为老师。
以全优的成绩毕业之后,进入了澜市市警局,成为一名刑警。
可没人知道他为何改变志愿,选择做警察。
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他受命执行一次高级任务,潜伏敌人身边,做了一名卧底。
后被发现之后,被那些坏人凌虐致死。
而他去世那年也才不过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