颁完奖之后,许嘉洛也顾不了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拿了钱之后就从幽暗的后台通道离开。
而拳馆的老板则是很欣赏他,还多给了五千医药费,说下次有赚钱的比赛还找他。
可刚出门口,就被一个温暖的手握住,定睛一看是昨天救他的聂忘忧。
“你,你怎么在这,现在这个点不应该在学校上课吗?”他望着女孩的背影说道。
“别说话,跟我去个地方。”聂忘忧没回头。
她带他来到一家药店门口,让他坐在路边台阶上等她,过了会儿女孩提着一个袋子走出来,坐在他身边,拿着棉签沾了点水给他擦干净额头上的血渍,边擦,她边念叨,“你就这么差钱?为什么会这样,你可以找我啊,我可以给你……。”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许嘉洛听不懂的话,而自己也意识到说错话了,现在跟他说这些他怎么可能明白。
“总之不管怎么样,以后不许再去拳馆,你既然做了我的跟班,那就是我聂忘忧罩着的人,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一起解决,还有今天我们学校的老师找你转学,你为什么不答应?”她气呼呼的在贴创可贴的时候,用力了几分。
嘶……许嘉洛疼的皱了皱眉,本来想发火的,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个女孩这么关心自己时,他压下了内心汹涌的情绪,收在眼底。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我们应该不熟吧?”
“额,你有没有听说过前世今生,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前世是恋人,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最后我们都死了,所以今世我是带着记忆来找你的,你信吗?”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也不知道这个理由他会不会信。
他听到之后,冷哼一下,“你大白天的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你,恋人?怎么可能。”他站起身朝前走。
他一个不被生父承认的私生子,母亲是风月场所女子,但是自从有了他之后,就再也不能再继续在魅色工作了,原因是母亲勾引有夫之妇,明明就是那个男人先找的母亲,花言巧语的将母亲给骗了,可他却颠倒黑白,污蔑母亲,被人指指点点,母亲也被赶了出来。
他不觉得母亲的这个工作有多么可耻,反而靠着这份工作这些年存下来一些钱养活了他。
而聂忘忧呢?
父亲是集团董事长,母亲是时尚杂志社的主编,家世好,长得漂亮,他如何配的上她这样的天之骄女。
聂忘忧将垃圾丢进一旁垃圾桶里,追了上去。
“等等我啊,许嘉洛,我说真的,你相信我行不行?”
“不行,这里是三万块,还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所以也没有必要有任何交集。”他从双肩包里拿出三万块丢给她,然后拉上拉链,头也不回的离开。
不管后面的女孩如何喊他,他都没理。
聂忘忧绝不是就此罢休的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她追了过去,眼看就要追到他了,却没注意路边转过来的车。
司机猛的踩着刹车,聂忘忧被吓得重心不稳跌在地上,手掌戳破了皮,泛着丝丝血迹。
差一点就撞到她了,男人翻出头来,骂道:“你他妈不想活了啊?走路不看车,眼睛长头顶上了啊?找死。”
骂完过后,司机就绕道扬长而去。
聂忘忧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握着脚踝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快走远的身影,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是她太心急了吗?
弄巧成拙了,这种话没人会相信的,就像她以前从不相信有什么重生一说,可是事实就是这种概率极小的事情就发生在她身上啊。
她低头看着红肿的脚踝,好像是脱臼了,好疼啊……。
就在她以为他已经走了,不再回来时,一双白色帆布鞋出现在她眼前,她猛的抬头,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小声道,“许嘉洛,你没走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说那种鬼话骗你了,但是我想说的是,我接近你没有任何目的,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聂忘忧眨了眨眼,泪汪汪的大眼睛闪着繁星点点。
许嘉洛弯腰,一只手握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托住她的鞋底,“忍住。”
聂忘忧抓着自己的袖子咬住,下一秒,伴随着脚底的疼痛感席卷全身,关节处就像是被拆开又重新合上的感觉,她闷哼一声。
忍不住了,“疼……疼死了。”女孩软软糯糯的声线哼了两声。
许嘉洛看了她一眼,缓缓起身,棱角分明般的俊颜,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就这样看着她,眨了眨。
“能走吗?”他问。
聂忘忧摇摇头说道,“脚疼,手也疼。”女孩仰着脸看着他带着点哭腔调说。
“那好吧,得罪了。”许嘉洛将她一把抱起背在背上,聂忘忧的手就这样搭在他的颈间。
男孩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带着点栀子花的香味,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
前世的他,身上便是这种味道,他从来不喷香水,但是身上却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令人着迷。
许嘉洛一路背着她将她送到桂岭高中门卫室。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对这个女孩心软,潜在意识里告诉他,不能伤害她,她是个好女孩,跟那些只喜欢他外在的女孩不一样。
所以在看到她为了追自己,差点被车撞,他不能坐视不理,怎么说也得把她安全送到学校。
现在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但是门卫见是聂忘忧,也就不觉得奇怪,毕竟她可是桂岭高中出了名的混世魔女,迟到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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