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一听这话,相当地开心,恨不得上前抱住陈丽亲一口!
可是他不敢,毕竟都是青涩的同学。但这却是他最近几天,听到的最舒心的话了。
“那个毛毛,你去找我妈妈了?”单是这个“毛毛”,就说明王珂从心里已经原谅她了。
“是的,我陪张老师去车间找的李阿姨。你撂挑子,让张老师很难受。今天中午那么热,她挺着个大肚子去的卷烟厂。”
“那,我妈妈怎么说?”王珂开始担心张老师会向妈妈告自己的状。
“李阿姨啥也没说,让我来找你,还给我倒了一杯冰镇汽水呢!”
“毛毛,我妈妈对你好不好?”王珂问这话是有些担心,因为陈丽的妈妈每次见到自己就像见到仇人。
“你妈妈比我妈妈好。”陈丽说这话时,又把王珂的手拉了起来,现在不拉,等会张丽看见了,就不能拉手了。
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不懂得珍惜谁!
“那行吧毛毛,看在你和张丽的面子上,我参加就是。可是我真的不想像他们那样,搞什么拔高,把人吹到云雾中去了。”
“嗯,我同意,实事求是嘛。你又不是圣人,你就是一个普通的中学生。”陈丽沙哑着嗓子说着,今天她说的话,一下让王珂心情好得不得了。
“走吧,我们回去吧,不然张丽又该怀疑我们了?”王珂提醒。
“她怀疑我们什么?”陈丽问。
“怀疑……”王珂语塞,不知道该用一个什么样的词来表达两人的关系。
“你也不用支支吾吾,她早就怀疑我们了。”王珂没想到,陈丽比自己还大方。“她早就怀疑我俩早恋,不光她,还有几个同学。”
王珂的脸“腾”一下红了,再不敢接话。
“我俩算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我俩是好同学对不对?我们之间友谊最纯洁。”陈丽沙哑着嗓子,继续说。
王珂点点头,他觉得仅凭这一点,陈丽就比自己想得更通透。
“我拉你的手,不知道怎么搞得,特别有安全感。”陈丽笑了,露出两侧的笑靥。
王珂看着她有些痴迷,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毛毛,你今天中午陪张老师找我妈妈,有人看见了没有?”
“那太多了,在二车间里,上班的工人都看见了,怎么了?”
“那准会传到你妈妈耳朵里,你一会回去,杨阿姨会不会……”
“你不用管那个老妖婆子,我的事我自有办法。”陈丽完全不在乎,她竟然喊她的妈妈为“老妖婆子”。
王珂笑笑,“毛毛,你以后能不能对你妈妈态度好一点,她毕竟是我们的长辈。”
“唉!”陈丽叹了一口气,说:“如果我能选择,我肯定选你妈妈做我的妈妈,这点我特别羡慕你,地瓜干。”
陈丽一想到王珂的妈妈看自己的眼神,和被她摸头的感觉,就觉得王珂的妈妈真的很和善,自己也很喜欢她。
而王珂一听,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哪里知道?自己就是野生的、“散养”的小鸡。好像自己在妈妈那里,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即使那次无名高烧,妈妈也是只给自己买过几根麻花而已。就连十五年来,吃的最多的一次糖,都是陈丽给自己买的。
“行了,我们回去吧。”
“好。”两个人都忘记了手还牵着手,就这样溜溜达达又走回来了。
张丽还在那里钓鱼,她忽然大叫一声,拎起了一条二两多重的鲫鱼。快活地像小鸟一样叫起来,可是一回头,她又是大叫一声,连忙把鱼竿一扔,扭过头去,双手捂住了脸,任凭那条鱼蹦蹦跳跳地又跳回到水里面去了。
“怎么了?张丽!”王珂连忙想跑过去帮忙,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陈丽手中。
王珂和陈丽的脸,一下都红了。再纯洁的同学友谊,这样一来,岂不是串味了吗?
还是陈丽反应快,她大方地说:“张丽,你回过头来,我告诉你一件事。你看我和地瓜干认个姐弟关系如何?”
张丽的脸比他俩红得还厉害,她腼腆地笑道:“那当然好啦,你当姐的,有什么见面礼?”
“我请你们吃饭!”陈丽一如从前,异常冷静。
“啥时候?”张丽一听开心起来,立刻打破了彼此的尴尬。
陈丽这一说,王珂想起来了。“那个,下下周,下下周我们去城西水库玩吧,我借一个照相机,我先给你们照相。”他曾经答应帮助陈丽过生日的。
“你会照相?”张丽又惊讶了。
“我正在跟物理马老师学呢?不仅要学照相,还要学冲洗相片呢!”
“那好,先照相,后吃饭,还喊谁?”张丽问,她还想把颜丽喊上。
“谁也不喊,就我们三个。”陈丽却果断地制止了她。
“你钓了几条?”王珂问道。
“不算刚刚跑掉的,一共三条。唉,刚才那条最大,都怪你们俩。”张丽说到这里,脸又红了。
其实,张丽心里很有点那个,王珂对她也很好,自己那次从大王庄骑小毛驴回城,不也牵过他的手吗?自己还趴在他的肩头上呢。想到这里,心里也就释然了。不过看陈丽牵着王珂的手,肯定是前嫌尽消,那这个报告会肯定是同意罗!
“你们俩不知道这钓鱼的乐趣,怡情养性,可以静静地思考许多问题。等哪个星期天,你俩早点来,我带你们在这里钓上半天,同时把书包带来,也可以复习的。”
“好,那我们每个星期天都来,你不会烦我们吧?”陈丽沙哑着嗓子,顺杆爬。
“每个星期天都来可能不行,这一周,我就要和物理马老师去调研建一个炼油厂呢。”
“又是和那个钱晓红一起吗?”陈丽问。
“应该有她吧。”
“地瓜干,我劝你有钱晓红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