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非要计较,没有一个人、一件事能让你满意。
所有的烦恼都是自找的。
王珂从家里的大床挪到里面屋内的小床上,爸爸睡觉的呼噜声太大了。
上午十一点多钟,杨共青的妈妈又来了一次。那时,王珂的烧又起来了,但不如昨天厉害,只有三十八度。王珂感觉浑身疲软,所有的关节都酸痛,全身如同被抽掉了筋。
下午,爸爸也去上小夜班了,是下午四点上到夜里十二点的那种。而妈妈不到晚上八点,她绝对回不来。
王珂挣扎着起床,准备给自己做点稀粥吃。锅放在炉子上,他就躺到大床上,大门开着,看着屋外,这样不压抑,心情反而舒畅。
正当他迷糊的时候,忽然一声清脆的叫声惊醒了他。“地瓜干!”
王珂睁眼一看,原来是颜丽,她后面跟着的是张丽,今天她俩又来了。
“我们来帮助你补课,你昨天和今天没有去上课,落下了不少的课。”
“怎么就你们俩个人?”王珂有些奇怪,“三丽”从来不分家的。
“王珂,你不知道吧?”张丽嘴快,先说了出来。“陈丽和你一样,也生病了。”
“什么时候的事?”王珂真的被惊到了,他不知道陈丽也生病了。
“昨天上午开始,我们都在猜,你俩是不是约好的?”颜丽插科打诨。
“班长,你可不能胡说哦,生病怎么能约好的呢?她生的什么病?”王珂一听陈丽也生病了,心中一惊,他猜陈丽不是真的生病,而是因为周二晚上发生的事。
“请假条上说是发烧,不是和你一样么?”颜丽已经把桌子支好了,把课本放在了桌子上,但嘴巴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大班长,我现在的烧还没有完全退呢,能不能不补课了,陪我说说话?”
人生总有不如意,不如坐下吹牛皮。
“地瓜干,你怎么穷烧没完了?现在好些了吗?”
“嗯,昨天烧了一天一夜,都是四十度左右,今天从上午开始,一直是三十八度左右。”
“啊!这么厉害。”张丽说着,手就伸过来了,摸了摸王珂的头。
她的手冰凉,放在额头上好舒服。
“哎呀,真的是,好烫!”张丽叫起来。
“地瓜干,你家大人呢?小孩子发烧,爸爸妈妈竟然都不陪在身边。”班长颜丽埋怨起来,不是她有感觉,王珂早就有感觉了。要不然怎么会被寄养在农村,回城上学又被安排去住集体宿舍,去吃食堂呢?!
颜丽到后面找了一个脸盆,打了一盆冷水,搓了一个毛巾放在王珂头上。接着,又去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这才问道:“地瓜干,你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
王珂摇摇头,忽然想起来炉子上还熬的有稀饭。“你帮助我把炉子上的稀饭端下来,应该好了。”
颜丽手脚麻利地去厨房忙去了,张丽坐在床头,悄悄的说:“王珂,我跟你说一件事哦,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什么事?”
“陈丽的妈妈昨天下午去找我妈妈了。”张丽声音很低,生怕被颜丽听到。
“她妈妈去找张老师了。”王珂差点叫出声。
“嗯,开始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但后面有几句我听清了。”
“说的啥?”王珂吃惊不小,他就怕此事牵连陈丽。
“说你勾引陈丽,还拉她的手,搂抱呢!”说这话时,张丽脸有些红。
“胡说八道!”王珂愤愤地说道,但是他心里有数,陈丽确实拉过他的手。
“是的,我妈妈也不信!我妈妈说,同学之间的友谊是正常的,王珂和陈丽的成绩分别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是高一四班的光荣,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别人传的话轻易别信。”张丽有些得意,她认为妈妈是深明大义的。
“张老师说的对,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你们都不知道。”王珂便坐起来,他已经无法再睡了,此时胸脯气得一鼓一鼓。
“什么事我们不知道啊,地瓜干?”颜丽此时,双手端着一碗稀饭,小心翼翼地走出来,她刚刚收拾厨房,从锅碗看,王珂可能一天都没有吃过饭。
王珂一看稀饭来了,立刻有了食欲,他确实一天都没有吃饭。
“现在太烫,地瓜干,你先说说我们什么事不知道。”颜丽把稀饭用嘴吹了吹,又用筷子不停地在碗里搅。
“跟你们说说也没有关系,不过这不是很光彩。”于是王珂就把周日回来,下午小潘叔叔和支友来发生冲突开始,一直说到支友来和他朋友拦截他和马永奎、金克忠三人,最后反而双双骨折,连黄校长、发电厂和派出所都惊动了的事。
“王珂,你好厉害啊!”张丽拍手叫了起来。
王珂想了一下,还是应该把陈丽的事说一下,否则真会毁了她的名声。
“还有一件你们不知道的事,我和你们说了,你们要用人格给我保证,绝不告诉其它人。”王珂很认真,却异常严肃。
“我们保证。”
王珂咬咬嘴唇,虽然很信任,还是很难决定,犹豫了片刻,他终于开了口:“周二你们训练结束后,我想了一下,陈丽回家的路上最近出现一个童疯子,经常跑出来吓唬人。我就主动提出送她,她怕你们有感觉,就没有让我送。但我还是坚持送她了,结果,结果……”
“童疯子我知道,王珂结果怎么样?”张丽连忙插话。
结果我们在路上碰上了发电厂的支友来,他为了报复我,编造了一段瞎话。
“啊,我明白了,这个人真卑鄙。”张丽气愤地叫道。
颜丽却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她狡黠地问:“地瓜干,你和大丽真的什么也没有干?比如说,亲个嘴,拉个手?”
“班长你胡扯什么呢?我们是同学。你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