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说：“俞老师再见。”
两位老师相互打了一个招呼，各自回屋。
王珂这是第二次进到老师宿舍，上一次是去陆老师宿舍。
可进到马老师的房间，王珂才知道什么叫邋遢。小茶几上的烟灰缸堆满了香烟头，旁边的垃圾筐里装满了果皮和茶叶，床上被子揉成一团，而地上的锅里堆满了未洗的碗筷。
这还不算，门后面一个水桶里泡着的脏衣服，水已经泛黄。
写字台上，台灯还亮着。旁边堆满了草稿，灯下巴掌大的地方放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喝了一半冲兑的牛奶。
“蕃薯干同学，我这有些乱，没有来得及收拾，也没有椅子，你就坐在床上吧。”
“马老师，你别客气，我先帮你把外面炉子上的开水先灌上。”
王珂转身就去拎外面的水壶，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多少水。
“那你就直接灌在我的茶壶里吧，我换点茶叶。”跟出来的马老师，手里正端着他那把从不离手的袖珍茶壶。
这壶也太小了，袖珍中的袖珍，满壶也不过小半杯水。
马老师把壶中的茶叶倒出来，呵呵，满满一壶，根本倒不出来。他用手抠了半天，才抠出一堆茶叶。接着他拿出茶叶，又开始向里塞，塞得满满的，放在茶几上。“蕃薯干同学，你沏开水吧。”
这还怎么沏，王珂小心翼翼地向茶壶里倒，也就倒了一点点，估计有十几滴吧，茶壶就满了。这是壶吗？空壶装酒也装不下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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