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坐上使君的位置未免有些太过轻松了。
而且以圣人对这小子的垂爱,怕是用不到几年便能与他平起平坐。
一想到这,杨国忠连眼前的财帛看着都不再那么顺眼。
心中更是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如此,就该想个别的法子保住鲜于仲通。
弄了这么一个与他抢圣眷的,实在得不偿失。
将手中的金佛用力扔回木箱之中,杨国忠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思量起要不要给罗一使些绊子。
可一想到李林甫还坐在首相的位置,安禄山那个无礼的胡儿也还未惩治。
杨国忠又将金佛捡了出来,心疼摩挲了几下磕碰出的印记,重重的冷哼一声。
看在辽东离得远且还算懂事,暂时又有些用处,先让这小子得意一阵。
与杨国忠所在的宣阳坊紧一街之隔的平康坊内。
执掌大唐朝堂将近二十年的右相宅邸的厅堂,时隔几月再次在深夜中透出了烛光。
疾病缠身的李林甫,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早早的歇下。
而是硬拖着病躯,坐在案几之后,反复看着从剑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