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面前的小杯子举起来，一口将半杯火辣辣的的白兰地喝了进去。
“接下来的歌曲，希望你们喜欢。”
弹幕开始狂刷，无数人泪目。
“走走走，去给赵旭打榜，什么破女团居然能拿第一，现在脑残粉真牛逼！”
“就是啊，现在甭管什么货色都能组团了，待会直播完了，有一起砸场子的就扣一，一起去网飞骂人！”
“1!”
许多对赵旭有所了解的路人都参与进来，义愤填膺。
除了少数真正关心音乐的人之外，压根没人知道东楼女团是谁。
哪怕到今天为止，女团打榜已经是第三天，参与的人七万了。
对于总人数高大三亿的网民不值一提。
音乐的力量很强大，不少人都开始回忆自己跟赵旭的第一次相遇，是从哪一年的盗版开始的。
陌生的东楼女团就很自然的成为了一个活靶子，成为天然的反派，被谩骂，当做了寻常的女团,灌水，买热搜，脑残粉千千万的那种。
而这，就是叶勋想要的。
在流量时代，粉丝数量越多价值越高。
极个别的明星更是黑粉比粉丝多出无数倍，仍旧能够获得很滋润。
因为黑粉也是粉丝的一种，是广告投放的对象。
鼠标不在滑动，叶勋战略后仰，看着吊挂在办公室中央，暖橘色的橘子灯发呆。
他不去看弹幕当中哭爹喊娘，泪目了,而是一个人待一会儿。
毋庸置疑，综艺咖的牛逼之处就在这里，哪怕是没有台本，他说出来的话也极具感染力。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自己做的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自己将这个即将过去的老情歌王子，推了一把，让他提前体会到了过气的滋味。
但歌声才是一个歌手展现自己最有效的手段。
花里胡哨的宣言也很难掩盖一杯酒下的赵旭有多亢奋。
他将衣领扯开，抱着吉他开始自弹自唱的时候，林跃武眉头一挑，忍住没有立即开骂。
他关闭页面，打开博客添加话题之后是长吁短叹：“我原本以为赵旭的新单曲就已经够老套的，没想到没又够老套，只有更老套。”
“我实在是无法相信一个唱情歌的人，为什么会将深情款款的眼神写进歌词里面，难道他不知道这根本就不搭吗？”
“吉他跟伴奏也是割裂的，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共同点。”
“所以，下一次直播还是说说会让人伤感的话更好，不要唱歌了，更不要喝酒之后唱歌。那玩意儿伤嗓子，你已经废了。”
林跃武向来都是如此，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卑躬屈膝，说的话都是真的。
话题当中，许多赵旭的脑残粉开始反驳的时候，知道林跃武为人歌迷们则是会心一笑。他们或许不懂编曲，也不知道契合度，但却知道一首歌好听与否跟情怀没有任何关系。
“想骂我的人别着急骂我，待会或许我们就是友军了，我去看东楼直播了，八点半见。”
“东楼？”
愤怒的粉丝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小众的女团，但现在有了时间地点人物之后，他们立马涌入了东楼的直播间。
这一幕，在各种平台上面，频频出现。
跟赵旭不一样，东楼就是五个小姑娘，她们的话题感不强，综艺感更是全无，却胜在纯天然。
粉丝们也很享受跟的小姐姐们的近距离接触，没有任何限制的聊天。
除了每十五分钟就会清唱，或是一起唱的歌之外，钱斌对她们放任自流，让她们用自己的方式去跟粉丝聊天。
直到直播间的弹幕开始激增，不友好的语言也开始增加。
并非是所有人都是颜控，瞬间就被阿兰征服。
“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开了美颜的整容脸有什么好看的。”
“五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多女人组团，能有什么真本事？”
“女团跳舞吗？不跳的话不看。”
乱七八糟的言论越来越多，阿兰王瞳等人也没办法忽视弹幕当中的戾气，也都开始紧张起来。
“别紧张，他们都是被你们所吸引来的狂蜂浪蝶，现在该你们出场征服他们了。”
叶勋的声音在耳麦当中响起，让女团安心不少。
姑娘们心意相通，对视一眼就知道对方已经做好了准备。
除了阿兰，她客串了主持，对歌词一无所知，是陪衬。
“接下来送上一首我们的新歌，同样是由东楼编词作曲的情歌之王。”
“情歌之王？”
弹幕因为这一句话不少人都给炸了。
他们都是涌入的路人，对于东楼女团一无所知。
现在能够看到的仅仅是小姐姐长得好看。
但现在长得好看已经不是吸粉的关键。
现在得长得好看还得有有趣的灵魂才行。
“什么叫情歌王？不会说是你们说了算吧？”
“刚刚在博客看到林跃武说也要看，现在听到东楼这面大气，回头就能看林跃武骂人了。”
“赵旭都不敢说自己是情歌王，你们也配？”
“叶董，现在已经到六十万观众了。”
林小枣看着用手撑着身体，死死盯着屏幕的叶勋，忍不住提醒：“这都是有效流量，跟外面的土大款能直接报一百二十万的直观观众人数。”
“一百二十万？你也真没出息，我跟你说今天晚上六十万不是巅峰，等下还能增加。一百二十万的话，网飞首秀的时候，我保证观看直播的人超过二百万，这是底线。”
跟梁秋幽谈论首秀的时候，梁秋幽给出的一个基础就是同时有一百五十万人观看，巅峰至少二百万人。
“如果是求保底的话，用不着这么累。”
人的野心都是一点点滋生的，叶勋一开始想要的不过是创业，赚更多的小前线。
现在则是肩负责任，心中才有了野心。
梁秋幽并非是天生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