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之后,颜月清看到光着膀子的魏熠,眼里闪过意外。
“你怎么……”魏熠话没说完,颜月清已经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房子。
“诶……”魏熠跟在她身后,见她如入无人之境般坐到了沙发上,挑了挑眉,“我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家吧?”
“你为什么打林宏宇?”
“我在警局不是说过了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
魏熠笑笑,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这么想知道去问你男朋友啊,来问我干嘛?”
“他不会说真话。”
在警局的时候颜月清就发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以林宏宇的性格,受了这种委屈,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魏熠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这个妖,多半出在林宏宇那里。
对上她漂亮的眸子,魏熠喝了一口酒,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在跟别人炫耀有你这样的女朋友,说你不可能答应跟我这样的人联姻,我就打了他,不行吗?”
“就这样?”
“就这样。”
颜月清站起身,语气有些冷,“你最好没有骗我。”
说完直接起身要走。
魏熠垂下眸子,掩下眸底复杂的情绪。
颜月清刚到门口,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用力把门摁住了。
虽然被他压在这个角落,不过颜月清并不慌乱,转头看着他,“干什么?”
“跟他分手吧。”
“为什么?”
魏熠脸上挂着痞笑,“我嫉妒,不行吗?”
“是吗?那我更不能跟他分手了。”
颜月清转过身去拉门。
魏熠重新将她扯回来。
“跟你说好话你怎么不听呢?”他咬牙切齿。
颜月清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魏熠忍无可忍,“我打他是因为……”顿了一下,似乎后面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因为他在会所里跟别人聊你和他的床事。”
他说的很克制,可越是克制,越能证明当时林宏宇跟别人聊的有多过火。
颜月清牙关紧咬,生气跟难堪两种情绪混杂,同时涌上心头。
她闭上眸子,等再度睁开,却只是冷冷抛出一句:“那跟你也没关系。”
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将魏熠丢进了荆棘丛里,扎的浑身是血。
魏熠再也不想忍,一把将她摁在墙上,弯腰逼近,气息都跟着不稳,“颜月清,你这么恨我吗?”
他看似强势,眸子里却有因为痛到极点而无以泄出的悲切。
呼吸暧昧交缠,颜月清仰着头,嗓音依旧是冷的,“魏熠,你是不是觉得把我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的样子特别好玩?”
魏熠一怔,一字一句从未有过的认真,“没有,从来没有。”
颜月清用力推开他,“麻烦你以后离我远点。”
重重的关门声回响,魏熠在原地恍惚许久。
坐回沙发上,他拿起啤酒罐仰头喝完,笑了一声,“有什么大不了的。”
嘴上这么说,手上啤酒罐却已经被捏皱到近乎破碎,扎进手心。
*****
除夕之前,盛泽衍在公司有个大会议要参加,作为总裁,他要在年底向全体股东汇报去年一年公司的成绩。
张雪艳特地挑了这个时间到了盛泽衍的别墅。
她从没来过别墅,其他佣人都不认识,见她开口就说是盛泽衍的妈妈,而且穿的十分贵气,没敢阻拦,将人放进了客厅之后,把这件事报给了在家的舒宁宁。
盛泽衍并没有跟舒宁宁说过家里的具体情况,舒宁宁听到盛泽衍的妈妈来了,连忙换了衣服下楼。
“阿姨。”
张雪艳脸上挂着和善的笑,“你就是宁宁吧?”
舒宁宁没想到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些惶恐:“是,我是宁宁。”
“听说你怀孕了,我可高兴坏了,一回国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想着来看看你。”张雪艳从沙发上站起,拉过舒宁宁的手,“坐啊,别站着,别拘谨。”
熟络的仿佛这真的是她家。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张雪艳拉着她聊着一些琐碎的家常,偶尔还会跟舒宁宁打趣盛泽衍小时候的囧事,仿佛真的是盛泽衍亲生母亲一样。
舒宁宁不擅长应付人际关系,但张雪艳看起来十分和善,还十分健谈,她渐渐放松下来,跟张雪艳聊的有来有回。
这边张雪艳盘算着怎么对付舒宁宁,另一边的盛世集团,盛平跟张凡也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今天盛世集团有一场会议,这个会议每年的年底都会举行,主要是向各个股东汇报去年公司的一些情况。
而这个负责汇报的人,自然是集团如今的实际掌舵人——盛泽衍。
盛泽衍在自己的办公室做相应准备,尚未到场,但会议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到了。
盛平也在会议室,正在与几个股东聊天。
现在盛老爷子身体不好,指不定哪天就没了,他与盛泽衍之间的股权争斗已经到了关键阶段,每个有可能争取到的股东,都要尽力去拉拢。
虽然在公司管理上盛平不如盛泽衍,但是人际交往方面,他自诩比盛泽衍要强的多。
张凡也跟着盛平一起来了,不过他的私生子身份在盛老爷子的强烈反对之下并没有对外公布,所以现在知道的人不多,只当他是盛平的助理。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自己要见的那个人,便找了个借口出去,到门口等待起来。
几分钟之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下了电梯。
他一下电梯,就有几个股东热情的迎上去打招呼。
“范董,您怎么来了?”
“这不是今年收购了一点盛世的股份吗?也算是个小股东了,过来听听。”
“范董别说笑了,长宇集团这样的会议还少吗?今天怕是来看女婿的吧?”一旁的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