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彦卿笑容淡了淡,“接下来的项目,倒也不是不能空一个名额出来。”
一听到这个贺山就激动了,沈彦卿刚回来,手上就有一个让不少人眼馋的项目。
要是他也能挤进去,那肯定是赚不赔的事!
贺山暗暗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那我要怎么做?”
沈彦卿看了看腕表,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的身上是与身俱来的衿贵。
“可你儿子惹到我了,我突然就不想拉你进来了。”他的声线冷漠,像是裹了冬日的霜雪。
寒意能侵入骨髓一般。
贺山顿时一愣,随即脸色变得难看,“你在耍我?”
沈彦卿下巴微抬,“嗯,那又怎么样?”
他脸上是气死人的冷漠,唇边扬起一抹嘲讽,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他看了看腕表,站了起来,眼底浮现了一直压抑着的不耐烦,“有时间在这里摆脸色,还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个好儿子,做了什么。”
沈彦卿离开之后,贺山立即摸出手机给他儿子打了个电话,“浑小子,你在外面做什么了?什么时候惹到沈彦卿了?马上给我滚回家!”
他气得恨不得立刻钻入手机把贺彦揪出来揍一顿。
这死小子,惹谁不好,非要去惹沈彦卿,到嘴的合作也飞了!
贺彦那边刚搂着一个女人在买东西,接起电话就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他也是一头雾水,他老爸是老糊涂了吗?他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去惹沈彦卿吧?
想起沈彦卿,他莫名的哆嗦了一下,之前因为不小心弄皱了沈彦卿的外套,被摁在喷池了喝了一肚子的水!
想起这个,贺山就怄得要死,偏偏那时候别人都没看到。
沈彦卿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疯狼。
贺山这边还没回到家,就听到公司那边打来电话说公司被人举报资金来源有问题,正在合作的几个项目合作人都纷纷撤了。
他气得差点血压爆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往公司赶。
更是把贺彦从头到脚骂了个狗血临头。
这其中要是没有沈彦卿的手笔,他名字就倒过来写!
……
孙大海坐在电脑面前,眼底青黑一片,他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梦里,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天桥边,风吹过,裙摆翻飞,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红色花朵。
桥下,车水马龙。
她看着手机上源源不断的责骂声,脸上一片死寂。
她猛的翻越了栏杆,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飞驰而过的大货车刹车不及,硬生生的碾了过去。
鲜红色的血迹拖拽出一道痕迹。
孙大海就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动也动不了,眼前这一幕的冲击力太大,他甚至能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他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再抬起头时,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蓦的出现在他眼前,朝他咧开嘴笑了。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阴森森的声音擦着他的耳边,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孙大海猛的惊醒,浑身像是被浸泡在水里一样,额头上冷汗直冒。
太真实了,真实到现在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味。
他猛的翻下床,擦了擦脑门的汗,坐到了电脑面前。
昨天电脑莫名其妙出现的那行血字,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孙大海莫名觉得屋里的温度降低了不少,他拍了拍胳膊的鸡皮疙瘩。
不行,他得拿到钱,搬出这个破地方,肯定是这个破房子不干不净,他才会做那样的梦。
他点开了那篇早已经编辑好的文章,看着看着,得意的笑了。
这些女人,一点都不自爱,反正无风不起浪,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只不过是把这一切揭露出来,他没有错。
之前也是有一个女人,和富二代在一起,被对方抛弃之后要生要死的。
他后来抓着这个女人大肆宣扬了一把。
肯定是这个女人想要讹诈人家,才会这样闹。
后来还不是知道了人言可畏,自动销声匿迹了。
上千万人的点击,他那段时间因为这个赚翻了。
敲门声突然响起,盯着电脑看的出神的孙大海吓了一跳,大吼道:“谁啊?”
门外传来一道婉转清脆的嗓音,“你想要找的人。”
孙大海猛的从椅子上蹦起来,我去,女人的声音?
他这里好久都没有女人踏足了,前女人因为他一直不出去工作早分了。
他摸了摸头发,拉开门。
此时,沈彦卿正坐在车子里,靠椅背,手上拿着手机在转来转去,神色阴晴不定。
前排副驾驶上,沈骁打开门坐了进来。
“沈少,贺彦的黑料不难找,他女人不少,喜新厌旧。”
”他之前有个分手了的女朋友,被人爆出来想要讹诈贺彦的钱,忍受不了网上的流言自杀了,贺家给了对方家里一大笔封口费,所以他们没有出来闹。”
沈彦卿指尖轻轻敲了敲手机,唇边的弧度带着冷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嫌钱多的人呢?”
“去怂恿一下,既然能安心的收下钱不管自己女儿的人,安分不了。”
沈骁应了下来,“好的。”
他立马打了个号码吩咐下去,不出意外,贺家那边最近估计要忙的焦头烂额了。
沈彦卿突然抬眸,问了句:“那个女人是用什么方式自杀的?”
沈骁立马打开手机,“我查一下。”短短几分钟,他就找到了,“在天桥上跳下去,被一辆大货车碾压,当场死亡。”
“穿着红裙子吗?”
沈骁惊讶,“您怎么知道的?”
沈彦卿嗓音慵懒,“猜的。”
他拿起手机直接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对面很快就接通了,他目视前方,浑身的冷意淡了许多。
“在哪?”
秦晚收回敲门的手,一边接起电话,“嗯?找我做什么?我在……”
孙大海倚着门框打招呼:“嗨,美女,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