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誉堂’一听就是霍家的产业,这么说来陈大夫和霍家人十分接近。
当年他从那里离开,现在又回到了那里。
师父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叶溪心中微动,就听到女人安抚的声音。
“陈大夫每天都会回来的,再晚也晚不过吃饭的时间,你在这里坐着等等吧。”
没有见到人的话,叶溪肯定是不会回去的。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从出门到坐车花了不少时间,一看手表现在还没到正午的时候。
女人怕叶溪无聊,就坐在一旁陪着她聊天,向叶溪说着陈大夫平时发生的事情。
坐了一会儿之后女人就起身要去准备中午的饭,家里菜是三天去买一次的,她回头问叶溪。
“小姑娘你平时喜欢吃什么?婶子手艺好着呢。”
叶溪也连忙起身跟着她进屋了,“婶子我也来帮忙吧。”
女人也没推辞,看着叶溪冷冷清清的模样还真是乖巧。
她笑着把一盆菜递给叶溪,“你帮婶子把这个菜折一下吧,黄掉的就直接丢进门口的桶里。”
叶溪端着盆走了。
于是陈大夫到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既眼熟又陌生的人蹲在门口,脚边还有一堆菜叶子。
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家门口这个人怎么这么像自己的小徒弟啊。
该不会是他老花眼了吧,叶溪离着这里可是十万八千里呢。
正当陈大夫觉得一定是自己看错了的时候,蹲在地上的人突然抬起头,朝着陈大夫笑盈盈的喊了声师父。
陈大夫:哎哟,还真是我那徒弟。
他几步走到叶溪身边,眼神止不住的打量道。
“你怎么来了,还找到我这里来了,是一个人来首都的?路上没吃什么苦吧。”
叶溪被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
“师父我又不是小孩了,肯定会照顾好自己啊。”
叶溪端着菜盆站起来,准备把东西送到厨房去。
陈大夫跟在后面一个劲的说道:“长高了不少,也瘦了这头发谁给你剪了真是的。”
“两年没见,小丫头变化真大,我都快认不出来了,霍随那个臭小子肯定也认不出来了。”
叶溪听到这个名字,身形一顿,等到把东西放进厨房了,又立马走了出来。
陈大夫见状,带她去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距离厨房有些距离,完全听不到那边的动静。
叶溪看着陈大夫,缓缓说道:“师父,您这些年还好吗?当初您一个人来了首都,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陈大夫笑着摸了摸胡子,说道:“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过得还不错。”
“当初我也打算着和你们一起去海市,没过多久就收到了霍随那个臭小子的信。他在信里说一个人回到霍家,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像是在站在全世界的敌对面。我那时候听了这番话,一时之间就被迷惑了,收拾东西就来了首都想看看臭小子。”
陈大夫说着笑骂了一声,“没想到回来了之后才发现,那个臭小子日子过得不知道多快活,在霍家那是如鱼得水,把老头和老太太两个人哄的是服服帖帖的,甚至还把我弄进了‘霍誉堂’,老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叶溪光是听陈大夫的描述,就可以想象出来那个家伙得意生动的样子,不由得也笑了出来。
但是叶溪也没有忘记陈大夫和霍家的纠葛,她担忧的问道:“那师父,当初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陈大夫敛了神色声音有些低沉。
“在这期间,我也一直在调查着当年的事情,但是和那件事有关的人很多已经没有了联系。而那个抢夺我位置的人,现在已经是首都中医院的副院长了,人人提起他都是敬佩欣赏,没有人会再去寻求真相了。”
而他姓陈的,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又有什么力量去撼动对方呢。
叶溪坚定的说道:“师父,只要有一个人还记得这件事情,他就永远存在,就要被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们现在或许没有能力,但是不代表以后没有能力做到,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支持你。”
陈大夫看着叶溪坚定的脸,突然笑了起来。
“你和霍随那个小子还真是像呢,都对我说一样的话。”他抬手揉了揉叶溪的头发,说道:“放心吧,我可不是什么自怨自艾的人,这种事十几年前就知道了,又怎么会伤心到哪里去呢,就像你们说的,只要我不忘记,就一定会找回公道。”
看着陈大夫轻松的神情,叶溪相信了他的心境此时是平和的,而不是假话。
说完之后陈大夫问道:“你这里来首都是有什么事吗?”
叶溪把当初在海市遇到方忆君,双方相认,又一起回到首都认亲的事情告诉了陈大夫。
陈大夫听完之后,也是感叹了一句,“真是一波三折啊。当初我就觉得你妈不像是本地人,没想到她的身世还这么复杂。方家,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是方氏制药的方家吗?”
叶溪点头说道:“对,她们家开了一个制药厂,师父你听说过?”
“那当然听说过了,我们‘霍誉堂’是卖中药的,虽然霍氏有自己的制药厂,但是还是会和其他的厂商有合作交流的。”
叶溪心下了然,霍氏百年的中医传承,到了今天肯定不会只是开一个药堂这么简单,不然靠什么挣钱,成为根深蒂固的豪门呢。
上辈子,霍家的‘誉堂盛世’制药公司可是全国排行第一的企业,方家虽然也是制药起家,但是和霍家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不过也是由于他们家太过显眼,遭人嫉恨,到了霍铃那一代,除了和家族断绝关系的霍铃和早早离婚的霍君,既然一无所出,差点断了香火。
等到霍老爷子去世后,霍家几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