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入京的队伍停了下来。
“怎么了?前方出什么事了?”他向前来禀报的手下问道。
手下来到龙辇前,恭敬道:“启禀陛下,殿下,有一肩抗长刀的中年男子拦在了队伍前,小的们正在驱赶此人。”
“不必了,让他来车辇前便是。”龙辇中传出启皇威严的声音。
“是。”手下领命告退。
不多时,肩抗虎魄长刀的吴仇,走到了龙辇面前。
“夏书璟,我问你,我家娇娇呢,她与你同去,为何没有同归,甚至有传言说她死在了临安,”目中饱含怒气、隐而不发的吴仇,将肩上的斩马刀取下,指向马背上的夏书璟,“我将我的至亲托付给你,你就是这般保护她的吗?”
“你是何人,这般无礼放肆。”夏书璟看着马前之人,眉头一皱,驳斥道。
“我是何人?”吴仇却是被夏书璟一副见得陌生人的样子气笑了,“好你个夏...”
这时,启皇的话打断了他:“吴家家主,今日乃是朕御驾回京、大胜得归之日,还请吴家家主不要无事生非,免得坏了大梁与西北吴家的关系。”
听到启皇这话,百姓的议论声再起。
“西北吴家?此人竟是吴家家主?”
“是吗?吴家与我大梁间的关系向来微妙,他们的家主来梁安城作甚,还拦住龙辇。”
“是啊,简直就是对我大梁的大不敬。”
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吴仇再看向夏书璟,后者一副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突然觉得事有蹊跷,当即决定从长计议,说道:“哼,此事我会查清的。”
说完,他扭身离去。
手下们准备拦他时,启皇再度开口:“让他走,我大梁向来大方好客,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两方的情谊。”
此话一出,引来百姓一片赞扬。
只是,夏书璟在满腹心事中回了璟王府。
“这府门前怎得只有一只石狮子?”他摇了摇头,推开府门。
偌大的璟王府中,空荡荡地,满是灰尘,显然已是许久没有人居住。
“父皇说,丛极似有动作,北疆局势再度紧张,他已将镇国公派去,同行的还有夏伯,”他边在府中走着边自言自语,“嘶,这是什么?”
他弯下腰,从脚底下将硌到脚的东西拿出,那是一团黑乎乎像砖头一样的东西。
他用力一捏,将那团东西捏碎一角,放在鼻尖处嗅了嗅,而后嫌弃地抛至脑后:“谁将做成焦炭般的糕点扔在了这里。”
回了自己房间,他一眼便看到了摆在房中最显眼处的一方木盒子。
他走上前,轻轻吹散上面厚厚的灰尘,将盒子打开。
盒中是插着两个栩栩如生的面人,一男一女。
男子长相俊美,长发如墨及腰,眼睛处却蒙了一层黑色眼罩。
女子一袭轻纱般白衣,犹似身在烟中,尤以那双透露着笑意与心事的微弯丹凤,最为传神。
“唐...”他将视线挪开,拿起盒子中一片已经褪色的枫叶,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这是我写的?”
就在这时,头痛欲裂的感觉再度袭来,令他不得不放弃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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