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几日无事下来,很多人似乎已经忘记了祖祠之事,也忘记了诅咒之事。
“咚!——咚!咚!”打更人敲着梆子,打着三更,口中喊道:“子时三更,平安......”
话未说完,打更人不知踩到了什么湿滑之物,俯面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还好手中灯笼没有摔散,打更人挣扎地爬起身。
“呸,谁这么缺德乱扔东西,真是晦气。”打更人抬起袖口,将沾在脸上的湿滑之物抹去。
刚擦拭干净,打更人借着灯笼微弱的烛光,看到自己袖口处竟沾了大片大片的绿色液体。
这是什么?打更人将袖口凑到鼻尖处,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汁液味并混合着血腥味。
难道是?打更人脸色一变,将灯笼压低,视线转向地面。
一道道绿色的汁液,顺着地面青石板上的纹路,蜿蜒在其脚边。
打更人再顺着汁液来路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地上像是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身体偶尔抽搐几下。
咕咚,打更人咽了口唾液,壮起胆子向那边走去。
“喂,”打更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你没事......”
打更人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那人猛然转身,伸出已是变成树枝状的手臂。
那手臂上的枝条见到活人后仿佛活了过来,一条条树枝犹如细长的蛇,从打更人微微张开的嘴中钻了进去。
“唔,唔唔......”打更人手中灯笼翻到在地,身体不停抽搐起来。
打翻的烛火点燃了灯笼纸质的外壳,略微变大的火光中,映出一张完全树化的脸,那脸上的枝叶缓慢蠕动着,如从冬眠中苏醒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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