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惶恐不安之中,巨木博物馆的所有保镖度过了倍感煎熬的二十四小时。
除了保险柜力的文档,我们没有找到其它任何线索。
现在,被动等待就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好在我已经联络总部,准备动身探访独龙秉烛寺,那里是揭开秘密的唯一希望。
总部对我的决定没有提出任何建议,联络官语气淡然地表示:“叶开,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按捺内心的愤怒,低声回答:“多谢,帮我联系好大雪山之行的准备工作,即刻通知我,无比感谢。”
失去了卡夏,我就失去了一个得力的帮手,同时还要背上谋杀同伴的罪名。
所有的保镖看我的眼光都是一样的,他们不清楚我和卡夏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这么多诡异事件?
我正在电脑上搜索大雪山的详细情况,有人进来报告,有位部落酋长求见,想要跟我谈谈卡夏的事情。
我走到大厅,一位披着灰色长袍的老男人站在客厅里,双手拄着龙头拐杖,腰板挺直,威风凛凛。
他的耳朵上挂着一只硕大的金环,直径足有两寸。
看到这个独特的装饰物,我就明白,他属于巨木博物馆附近的一个部落,跟卡夏有关,据说卡夏就来自那里,只不过后来上了大学,离开部落,才有了今日的工作。
我恭恭敬敬地向对方鞠躬,然后命人送上咖啡。
那个老男人自称是宝塔酋长,的确是卡夏所属的那个部落的管理人。
“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卡夏已经回到了她想去的地方,你们不用再寻找她了,如果有机会,你们还能见到她,但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宝塔酋长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辩,他的五官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再加上满头的金发,让站在他面前的人不寒而栗。
“酋长,有什么证据证明卡夏已经离开了?它在巨木博物馆失踪,我们全力以赴找她,绝不罢休,如果你有其他线索,请告诉我们,非常感谢。”
宝塔酋长冷笑起来:“我说的话就是真理,我看着卡夏长大,当然明白她来自哪里,去往何方。虽然她在巨木博物馆工作,但她的根一直在部落,我知道她如何成长,归宿在哪里?告诉你们,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查了,我相信这也是卡夏的想法。”
我掏出支票本,开了张一千万的支票,双手递给酋长:“这是我对部落的赞助,还是刚才那句话,我们寻找卡夏,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巨木博物馆,所以你有任何线索,还请赐教。”
对于这些古老的部落酋长,我总是无比尊敬,因为现在人根本不知道,过去部落里那些神秘的技术和仪式到底有什么用?但是每一个部落就是靠着这些独特的能力跟大自然做斗争,最终突破了时间和空间的煎熬,流传到现在。
在与大自然的抗争中,他们是唯一的勇士,也是唯一的胜利者,永远不会被大自然消灭,更不会被大自然改变。
宝塔酋长发怒了,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年轻人,我已经告诉你了,卡夏回到该去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结局。以后巨木博物馆的事情跟我们无关,跟卡夏无关,你只要清楚这一点,我来的目的就达到了。”
他站起身来要走,我赶紧拦住:“酋长,卡夏身上带着巨木博物馆的秘密,我们必须找到她,如果她像你说的回到最终归宿,那么归宿在哪里?可不可以带我们前去?”
宝塔酋长更加愤怒,双手猛的一顿拐杖,啪的一声,大厅里铺的方砖被击碎了一块。
“年轻人,不要纠缠不清,这片原始森林无比邪恶,你们以为跟卡夏在一起就能征服森林,找到黄金人?还是别做梦了!卡夏来自树木,一定会回到树木,其他人无法干涉。”
我抓住酋长话里的关键句子,立刻反问:“为什么说她来自树木,要回归树木,难道她跟阴阳人偶是一样的,全都靠着树木的滋养活到现在?”
这种说法实在是奇怪极了,我想不到秦成沛一直苦苦寻找树木里的小人,而他身边的女孩子卡夏就是这样的人。
秦成沛一叶障目,不见森林,已经错过了最好的研究时机,现在勉强为之,恐怕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宝塔酋长气急败坏:“你到底有多少个问题?我每说一段话,你又提出问题,难道就不能自己思考吗?现在我要告辞了,不要派人跟着我,不然的话,死无葬身之地。”
宝塔酋长大步向外走,我跟在后面,到了大门外。
他上了一辆黑色越野车,司机猛踩油门,越野车飞快离去。
我命令人驾车跟踪,最好是能找到宝塔酋长的下榻之地,以后找机会还要去拜访他。
宝塔酋长的出现让事情又变得死水微澜,我以为卡夏不会回来,如今却有了另外一种希望,只要挖掘地下的秘密,就有可能打通所有疑点。
我站在大门外,等待保镖们报告消息。
派出去跟踪的车辆很快就回来,向我汇报:“他们进入了丛林深处,有一段地方岔路很多,我们把人跟丢了,那里是原始森林的深处,毒蛇横行,猛兽出没,我们猜测宝塔酋长知道有人跟踪,故意把我们引到那里去。”
所有的人对宝塔酋长心存忌惮,不愿意咄咄逼人,只有我这个外乡人才敢于打破这种忌讳。
我派了五个人,带领无人机小组继续追踪,争取找到宝塔酋长居住的地方。
通过整理跟宝塔酋长在一起时的对话,我意识到,他说卡夏来自树木,其外在形式一定跟阴阳人偶一样,又说卡夏来自哪里,去往哪里,等于是说卡夏曾经住在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