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卡夏放弃了劝告我的想法,脸上的表情渐渐冻结:“叶开,该说的话我都说了,如果你一意孤行,站在我和托马斯对立面上,那就对不起了,在巨木博物馆不是座上客就是阶下囚,如此而已。”
我非常坦然,早就料到卡夏会这样说,或者她根本不在意我是什么态度,只是跟托马斯一道,沿着姐妹会设定的路线一路狂奔,万劫不复。
他们绑架了薇薇安,囚禁在某个神秘的地方,就会从对方口中知道秦成沛从前的点点滴滴,继续深入分析,检查秦成沛的下落。
“不要得意,你和托马斯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卡夏,多想想秦成沛对你的好,在巨木博物馆你已经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难道这还不够吗?”
卡夏哈哈大笑:“叶开,这当然不是我想要的,既然男人靠不住,那我就要权利,很大很大的权利,现在只有姐妹会能够给我那样的权力,托马斯也说过,等到解决阴阳人偶的事他就离开,北方帮所有的大权掌握在我手上。”
我盯着卡夏的脸,她的确对秦成沛已经死了心,所以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姐妹会,向姐妹会的上级效忠,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重用,跟托马斯一起,成为控制北方帮的重要人物。
我对卡夏失望,不想再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半小时之后,有人赶来汇报,他们检查了秦成沛的房间,找到了一段木头,大约两米长,直径超过两尺,情况十分诡异。
很明显,这块木头就是秦成沛每天晚上抱着睡觉的那一块,薇薇安知道他的怪癖,却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卡夏皱着眉头低声吩咐:“好好检查木头,是不是其中藏着什么秘密?既然菩提树的树干里藏着阴阳人偶,你们也想想办法检查树干里面会不会藏着其他的人偶?这是秦先生最看重的东西,其中一定有很大的秘密。”
我什么都不想说,任由卡夏折腾,她大概想不到事情的焦点全都回到秦成沛身上才能解决问题,不然的话所有人都是白忙活,她抓住了薇薇安,必须让薇薇安开口,那个女孩子的价值才能够体现。
报信的人离去,卡夏有些焦躁不安,几次抬头看着我,欲言又止。
“卡夏,有什么话就说吧,我们虽然不在同一阵营,但还可以讨论问题,只要是对秦先生有好处的,你都可以提出来问我。”
我并没有鄙视卡夏的意思,她和托马斯为了个人利益积极运作,这一点无可厚非。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只有盖棺论定的时候,才能说清楚他们的好坏和得失。
“叶开,我知道那块木头,几次在秦先生房间里看到,但我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真想把它一点一点锯开,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办法,把木头锯开看看核心,所有人的疑问就解开了,最怕的是木头是一个整体,一旦变成碎块,其中蕴含的力量消失就悔之晚矣。
我了解卡夏的想法,她想做很多事,但必须请示托马斯,不然就不敢实施,他们两个之间是绝对的上下级领导关系,托马斯主宰这一切,卡夏智能跟在后面配合。
我很想安慰卡夏,告诉她一些人生的真理,但她被权力迷住了双眼,只想跟着姐妹会实现人生的目标,把逝去的青春全都补回来,她这样做大错特错,毕竟她不能因为秦成沛的伤害就转过身去伤害所有人。
报信的人接二连三的赶过来,但消息一个比一个更坏,那段木头解开,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普通的树干。
他们审讯了薇薇安,薇薇安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们秦成沛的怪癖,同时也把秦成沛最后打来的那个电话的原话都说出来。
也就是说,薇薇安已经没有兴趣跟他们捉迷藏,他们想知道什么全都一次性讲完,以后再也不用重复了。
我现在更加明白薇薇安不是江湖人,她以为跟卡夏这么熟,只要自己说出了真话,对方又不会为难。
实际上,江湖人最擅长的是杀人灭口,而不是言归于好,薇薇安说出全部秘密的时刻,也许就是对方动了杀机的一瞬间。
这么多消息让卡夏变得无所适从,毕竟她的智商只有那么多,处理如此复杂的信息有些捉襟见肘。
无奈之下,她又转向我,眼中带着祈求:“叶开,帮我分析分析,薇薇安说的到底是不是真话?她跟你说的是不是跟现在一样?我想知道秦成沛到底交给她什么?有没有把更大的秘密寄托在她手上?”
我摇摇头,以我对薇薇安的判断,现在所有的话都已经说清楚,她再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但我不想挑明这一点,因为这将会加速卡夏的杀人灭口想法。
卡夏焦躁起来:“叶开,到了这时候我向你求教是真心请教,千万不要因为我得罪了你就故作高深,故意不说,告诉我,到底是不是应该相信薇薇安说的这些话?还是继续对她严刑拷问?”
既然她这样问我,当然要告诉她:“薇薇安已经说了全部的实话,放过她吧,让她离开北方帮去牛津大学,这是你唯一能够做的好事,足以让秦先生放心,既然大家朋友一场,给秦先生这点面子,你还是应该做到的,对不对?”
卡夏愣了愣,突然间哈哈大笑:“秦成沛伤害了我,薇薇安也伤害了我,你想想看我会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两个人联手欺负我太多太多,所以现在是我报复的时候,不管怎么样,薇薇安都不可能离开北方帮,她的一生还长,需要慢慢忍受。”
我很无奈,毕竟现在卡夏和托马斯已经控制了一切,而且他们身边那些人恐怕都属于姐妹会的高手,如果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