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了皱眉,因为此前没有人说过秦成沛有那种怪癖。
“叶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他那种怪癖不说也罢,真是……真是可笑又可怕——如今已经发展到,他始终认为大树都有生命力,是我们人类的祖先,所以他弄来了天子神锯,想要打开这片森林,让所有伟大的人物显露出来,简直是太疯狂了。叶先生,告诉你吧,我从来都没有相信过他,更不相信北方邦的这片森林就是人类的发祥地,即便是大树里面出现了阴阳人偶,我也觉得是一场可笑的闹剧。”
曾经有心理学家说过,世界上任何一个富翁都存在自己的怪癖,而且每个人的各不相同,如果秦成沛有自己的怪癖,只会展现在最亲密的人面前,而这个人不是卡夏,却是薇薇安。
“叶先生,我是有教养的人,不应该在陌生人面前说起秦先生的事,但我现在无法容忍很多人对我污蔑,并且说是我让秦先生失去了理智,我不想遭受不白之冤。现在告诉你吧,根本不是我的原因,恰恰相反,他本来就有这种怪癖,在房间里必须抱着一棵大树才能入睡,甚至他有时候跟树木交谈,时而窃窃私语,时而哈哈大笑,就好像那些木头也会说话一样。”
我在心底暗暗地叹了口气,如果秦成沛有这样的怪癖,看起来在心理问题上已经病入膏肓,他不但把大树当成有生命力的人,而且一口咬定,只有大树能够帮他成仙,这才导致使用天子神锯消灭整个森林的悲壮举动。
如果阴阳人偶都没有让他成仙,这就是最后的悲剧,他的生命将会因为阴阳人偶的死亡或者消失而灰飞烟灭。
到那时世界上少了一个秦成沛,也少了一个对树木无比崇拜的奇人。
从我的角度出发,我当然觉得秦成沛没有错,毕竟现代人可以进行任何物体崇拜,也就是欧美拜物教的传承。
只可惜,亲承沛没有受到高手指点,如今的下场难免令人有些遗憾。
薇薇安换了个坐姿直视着我:“叶先生,我想听听你的看法,他打完那个电话到了晚上就消失了,卡夏说什么也不知道,我觉得那个女人撒了谎,秦先生一定是被她害死了,然后毁尸灭迹,到现在什么都没剩下,如果把她抓起来严刑拷问,也许就能知道真相。”
这其实就是薇薇安对于卡夏的误解,她们拥有同一个男人,但双方却水火不容,真是非常可笑。
秦成沛没有处理好两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做人也非常失败,如今假如他真的进入了男性人偶,这一生恐怕只能如此结束了。
他告诉薇薇安自己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这就是对于成仙的渴望,因为过去那些成仙者,往往最终出现在深山大泽之中,荒无人烟,无比贫瘠。
我甚至能够想到,秦成沛追逐的成仙是一种生命的考验和升华,根本不是为了享受做神仙的快乐,他是一个纯粹为了成仙而成仙的人,跟那些厌倦人生追求新生的人还有很大不同。
最终,薇薇安结束了自己的陈述,她和秦成沛最后一次通话的全部内容已经说完,她甚至没有兴趣理解秦成沛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知道秦成沛最后去了哪里,只是一口咬定卡夏就是凶手,把卡夏抓起来严肃处理,就能够知道真相。
我只能惋惜,秦成沛不应该把薇薇安迎娶过来,这是他生命里一次失败的举动,甚至直接影响了他的成仙之路,反而不如一直相信卡夏,在卡夏的帮助下,尽快完成自己的梦想。
或许他相信卡夏也未必完全正确,毕竟卡夏是姐妹会的人,跟托马斯才是一路人。
“叶先生,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如果你想了解情况,也就了解这么多,很快我就离开巨木博物馆,这里的股份一分为二,我拿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剩下的留给卡夏那个老女人。简直太过分了,她以为可以霸占秦先生,也不好好照照自己那副尊容,怎么配得上秦先生呢?”
我只能报以苦笑,不发表任何意见,毕竟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战斗,跟其他男人毫无关系。
至于托马斯他们也都是旁观者,他们想要的是巨木博物馆的利益,这两个女人是好是歹,是生是死,与他们没有半点瓜葛。
在这种情况下,我做出的判断就是薇薇安是秦成沛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一点牵挂,所以,在他进入地下室之前,会给薇薇安打电话告知自己的未来,很可惜,薇薇安误解了他,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两个人错过了生离死别的一次交流,这就是人生的悲剧。
我希望薇薇安能够回心转意,留在巨木博物馆,协助我们调查,最终知道秦成沛究竟去了哪里?
“薇薇安小姐,你最好留在这里,我们正在调查秦先生的去向,假如你能帮上忙,也许能够挽救他。”
薇薇安很果断的摇头:“那不可能,我已经准备重新回到牛津大学,继续自己的学业,至于巨木博物馆这一段人生历程,很快就会从我的记忆里抹去,不管秦成沛能不能成仙,最后还会不会回来,都跟我无关。”
我感到无语,为秦成沛不值,如果薇薇安离开,那么巨木博物馆将会过上另外一种日子,在卡夏的带领下继续欣欣向荣,茁壮发展。
我相信卡夏才是一个好女人,她会替秦成沛死守着这份家业,假如有一天秦成沛成仙归来,看到的只会是她。
世界上应该有这种坚韧的感情,哪怕过去五十年、一百年永远存在。
薇薇安站起来准备告辞,她的那些保镖轻轻打开了门,但没有进来,只是警惕的望着我。
“薇薇安小姐,难道你真的不想为秦先生做点事?他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