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心想：“若能突破真丹境四重，战胜他们并非难事。”
不过，林夜还有一个疑惑。
“二十八位宿老，门下少说有上百门徒，今日怎就你们五人？”
年纪较小的少女开口：“天龙宴，宴请天骄是不错。”
“不过，诸位师兄师姐还在闭关，晚些过来。”
“至于你，他们还没兴趣见。”
林夜恍然，顺势坐在空位上。
“见不到便算了，三日后，圣子大比再见也不迟。”
“既然你们请我过来，我很好奇，你们打算怎么招待我？”
几人眼神皆有冷色。
当着他们几人的面，林夜还敢堂皇而坐？
够狂！
牧玄含笑开口：“来者便是客，不如尝尝冬霜庭的美酒？”
“来人，拿东霜仙露来！”
不过片刻，一名侍女端来一杯美酒。
林夜突然皱眉。
美酒出现的瞬间，整个厅里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
直至侍女放下酒杯，清澈酒水里，竟有极致寒意，扑面而来。
呼出的气，转瞬成冰，散落在桌上。
牧玄笑说：“这酒，乃是冬霜庭一绝。”
“别看就这么一口，其中蕴含的寒气，足以冻结火焰。”
“林夜，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美酒，还不快尝尝？”
几人面含笑意，更有几分轻蔑。
“东霜仙露，取极北之地，万年不化的冰川深处，经千年孕育而成的寒露制成。”
“就这小小一杯，莫说真丹境，就连更高境界的强者，也不敢轻易饮下。”
“若你怕了，认个怂便是，免得逞强丢了性命。”
身旁，左臂缠着铁链的青年，含笑提醒。
林夜摇头轻笑。
下马威？
未免太小瞧他了。
端起杯，酒中寒气顺着手臂，一路蔓延到体内。
刺骨寒气扩散，林夜只觉坠入冰湖，遍体生寒。
转眼间，眉宇、发梢、甚至身上的毫毛都结出一层冰霜。
“有点意思。”
林夜勾起笑意，在众人惊叹目光中，饮尽杯中酒。
寒气爆发，转瞬冻结经脉，直攻心房。
“玄焰，出！”
林夜心间低喝，三道玄焰同时升起，与体内寒气撞在一团。
冰寒交替，时而烈火焚身，时而凛寒彻骨。
林夜强忍剧痛，不断催动玄焰，炼化这杯酒中的力量。
被炼化的寒气，化为精纯的玄气，融入体内。
就这一口，远胜数日苦修！
青眸白虎武魂显现，如鲸吞一般，张口吞噬玄气。
轰！
顿时，青眸白虎气息暴涨！
突破了！
战将阶八品武魂！
气浪翻腾，吹的周围几人衣衫狂舞。
虽然没被这气息压制，可他们心头却在狠狠颤动。
“一口饮下东霜仙露，还能借此突破？”
“想不到，没难为到这小子，反而给他做了嫁衣！”
几人之中，就数牧玄脸色最差。
这一杯东霜仙露，价值上万金贝，连他都舍不得用。
谁知，竟成了林夜突破的契机！
啪！
林夜落杯，畅快大笑。
“痛快，真是痛快！”
“还有没有，再来三杯！”
“什么？！”
牧玄惊呼出声，难掩怒气：“你当这是水，说喝就喝？”
林夜笑容玩味：“方才还说来者是客，我就想喝几杯酒都不行？”
“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牧玄气的牙痒痒。
这酒太过昂贵，他只能买得起五杯。
“不对，喝过一杯后，第二杯的效力会增长十倍，之后便会失去效用。”
“他能扛得住第一杯，未必扛得住第二杯。”
牧玄狡黠低笑：“好，既然你想喝，那就再送你一杯。”
“上酒！”
侍女赶忙下去吩咐，不多时，便有一声清雅之音传来。
“酒来了！”
林夜转头一看，来的是位风韵十足的妇人。
头戴金钗，青丝如雪，一张素雅柔善之像。
举手投足间，更添几分沉稳。
“仙姑姑，你怎么来了？”
牧玄赶忙起身相迎。
“牧公子，不必多礼。”
仙姑姑走到他身旁，笑容依旧：“庭主吩咐，能饮下第二杯者，可得东霜令。”
“凭东霜令，可让庭主为他做一件事。”
话一出口，几人眼神一热。
“东霜令，冬霜庭主的贴身令牌。”
“冬霜庭主也是这不夜宫中，数一数二的强者，能得此令牌，足以在不夜宫中横着走。”
“这待遇，不亚于各大洞天圣子！”
仙姑姑又是一笑：“牧玄，想不到你闭关数月，便能尝试饮下第二杯酒。”
“你倒是没辜负我的期望。”
牧玄笑容一僵，瞥了林夜一眼，无名之火瞬间腾起。
顿时，鸦雀无声。
仙姑姑不解：“怎么，难道要喝第二杯的人，不是你？”
“那会是谁？”
她的目光在几人身前扫过，最后停在空杯上。
而旁边落座的人，正是林夜。
仙姑姑一惊：“是你？你是何人？”
林夜勾起一丝笑容，却没急着回答，反而问向张坤阳。
“你说，我是谁？”
张坤阳一愣，突然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怪自己，故意让小厮招摇他名讳的事。
“他是青煌洞天首席，林夜。”
仙姑姑又是一惊：“这么年轻的首席，还能承受东霜仙露的力量？”
“那……是你要喝第二杯？”
“正是。”
林夜屈指一弹，玄气飞出，击打在托盘上。
酒杯一晃，从托盘上弹起，被林夜稳稳接住。
寒气再次袭来，远比之前浓重十倍不止。
林夜皱眉，扫了牧玄一眼。
见他眼里有嫉恨之色，顿时恍然。
“原来，他这是想看我被寒气反噬。”
林夜晃了晃酒杯，敬牧玄：“多谢牧师兄的酒。”
说完，他一口将东霜仙露饮下。
咔咔咔……
寒气从他体内蔓延，转瞬将整个宴会厅冻结了一半。
众人退到安全处，死死盯着林夜。
不过眨眼间，寒气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