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芷,你开开门好不好?”
华兴致的声音在小屏幕里响起,他神情低低的,有些委屈道:“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拈花惹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你别躲着我行吗?”
在门里站着的楚乐芷翻了个白眼,伸手把可视门铃关了,一点也不想见到华兴致那张欠揍的脸,进门就更别想了。
闵誉听到动静后,走过来问:“姐姐,门口的是谁?”
楚乐芷扬了扬手,随后说:“一个渣男而已。”
闵誉疑惑了。
渣男?
自私,背叛,家暴,且不负责人的男人。
闵誉冷冷呵一声,要不是阿芷姐姐把门锁上了,他一定要去揍那个男人一顿。
渣男就是垃圾,就该人人喊打。
此时的楚乐芷已经回到了厨房里,对闵誉的想法一概不知。
她要是知道了,一定会让他少看些狗血剧,那种电视剧残害青少年身心。
别的就不说了,就这急诊室里谈恋爱,校园剧里早恋,战场上你侬我侬的画面就够害人的了,完全没有大局观。
等辣椒晾干后,门口的声音也消失了,楚乐芷趁着一段时间,把蒜头都给剥了皮。
产地山东的紫皮新蒜头,比小孩子的拳头还要大,剥皮比干蒜头要快得多。
把蒜头清洗干净后放着晾干,接着再把小米辣切碎,放到一个大铁盆里,加上食盐拌匀。
蒜头切碎加进去,因为楚乐芷不太喜欢吃生姜,所以就没放。
闵誉最近也学会了吃辣,但他跟楚乐芷一样也不喜欢姜。
剁干的小米辣放在盆里生出了辣椒水,楚乐芷带上手套把辣椒水挤出来,然后加上高度白酒和白糖拌匀,接着装进玻璃罐里。
把玻璃罐搁在次卧里,原本楚乐芷是打算把这里空出来给闵誉睡的,但小崽子粘人得很,非要赖着跟她睡在一起。
后来这里就变成了临时储藏室,之前堆放在客厅的快递杂物,现在都放在这个房间里。
为了更方便得从空间里拿取东西,楚乐芷还买了很多货架,把东西都贴上标签,按分类放到货架上。
整个货架移进空间,按序号整齐排放,这样等需要取东西的时候就不会晕头转向,找不到在哪里。
空间毕竟是死物,它只具备储物功能,不具备自我归类功能,也不具备储放活物的能力。
否则楚乐芷会买几大卡车的家禽养在空间里,这样就能吃到现杀的肉了。
不过楚乐芷囤了不少鲜肉在空间里,肉都是当天买,当天放进去的,这个现杀肉没什么区别。
但终归是差了点意思。
雾霾的第三天,网上开始一些不好的言论,雾霾让大家的出行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国家到现在还没检测出雾霾持续多天的原因,群众已然按耐不住。
再加上国外一些灾情报道,现在全员人心惶惶,有人大胆推测雾霾是末世的征兆,转头就被警察叔叔上门请去喝茶了。
在网上发表不正当言论,造成群众恐慌,以造谣罪逮捕。
业主群里的那些大爷大妈也是过来人,一发现情况不对,立马就带着小拖车去超市囤货。
油盐酱醋米菜,严严实实塞了一堆,平时坐个地铁都要让座,一进超市就像土匪进村一样四处扫荡,一点沫子都没给年轻人留下。
他们甚至还把战果发到群里,鼓动小区里大家都去囤货,物业管理员感觉很无奈,警告他们不能在群里谈论这些以免被网警抓住会把群封掉的。
那些大爷大爷感觉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火力全开用他们铿锵有力的大嗓门,连发几十条语音,把群主骂的只能把群给禁言了。
即便中央新闻一直都在重复强调,国家现在粮食储备充足,希望大家不要相信网上的谣言,盲目跟风囤货,避免造成全员恐慌。
大家都相信了国家的话,雾霾太重不能出门就好好待在家里。
可就在新闻发布的第二天上午,平洲电视台发出红色预警,由于出现大量流感病例,怀疑是新型传染病毒,天黑之后实行封城。
这下群众就像炸锅了一样,有外地来平洲务工的人疯狂抢票想要回家。
抢不到票的干脆租车自己开回去,不会开车的就租黑车。
短短几个小时,黑车的车价从十五元一公里,直接加价到两百一公里。
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人挤破头想要从平洲出去。
平洲突如其来的封城,让人们想起了零三年的非典案例,无数男女被困死在一座城里。
非典持续了一年八个月,谁知道这次新型病毒又会持续多久。
外面闹哄哄地乱成团,反观楚乐芷却在家里熬大骨头汤,那浓郁的肉香味环绕在二十楼的每个角落,馋得隔壁邻居口水直流。
封城的第二天一早,楚乐芷被闵誉叫醒。
外面的天依旧灰蒙蒙,楚乐芷半睁着眼,头在闷在被子里说道:“饿了嘛?我马上就起。”
“姐姐,外面有人敲门。”闵誉说。
楚乐芷以为是华兴致又来了,刚想说不用管他,谁知闵誉又说:“听声音不像那个渣男。”
刷地一下,楚乐芷掀开被子,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口的监控一看,两个穿着防护服的人拿着笔和本子站在门外。
楚乐芷回头对闵誉说:“闵闵,你先回房里待着。”
闵誉点点头,乖乖回去并把房门给关上。
听到门锁咔哒的声音,楚乐芷转头从鞋柜抽屉里拿出口罩戴后,才把门打开。
过来敲门的是社区的工作人员,他们递给楚乐芷一个登记本,“麻烦你把姓名和联系方式身份号写在这上面,你家里还有几个人?”
楚乐芷说:“还有一个。”
工作人员:“那把他的个人信息也写上。”
楚乐芷点点头,将闵誉的名字和年龄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