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她行礼,也纷纷纷向我行礼,就连她身后跟着的东逸也很严肃的行礼。
“免礼!”
我看着她似乎一直不起,不由连忙说着。
她起身,一众人也起身。
“您一定是预测到了东满的灾难,感谢巫祖还能记起我们东满!”
她的语气很是谦逊。
我不由一愣,这也是我曾经来过的地方。
也可能是我忘记的地方。
“阿满,花是什么时候开始有?”
“回巫祖,已经有一个月了现在整个城市里没有沉睡的人,也只有这些了!”
阿满指了指众人。
我看看周围,也不过二三十人。
“我来试一试!”
我冲阿满点点头。
她带着东逸退后,给我让出了一个空间。
我默念归去术,花轻轻地开始飘向空中,人群中有了激动的喊声,他们似乎看到了希望。
但花只是飘浮于空,却没有像术法描述的那样远远归去,空中有着比之刚才还要浓郁的花香。
我闭眼仔细地嗅着,感觉到了阿满的方向最为浓郁,怎么会这样?
阿满一直盯着我,见我看她,快步走了过来。
“巫祖,有什么吩咐!”她的向前,把东逸抛在了后方,浓郁的花香不是阿满散发出来的,而是东逸?
我看向了东逸,东逸一愣,也向我跑来。
香味随着他的近前,让我灵敏的感觉到了浓度的提高。
“东逸是东满人吗?”
我看着阿满问。
阿满眼中有了惊讶,回头看着东逸一会儿,才回头看向我。
“不,他不是东满人,是数年前,您抱来的,巫祖您忘记了吗?”
阿满的话再次让我迷惑,但我的记忆中却一点儿没有她所说的事情。
“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打扮吗?”
我想到了纹宁,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是她?
阿满迟疑了一下,紫眸收缩。
“不是如此,一身白衣!”
我想到了答案,但却没想到真得是纹宁。
“手中是否有法杖?”
“有!”阿满不假思索的回答。
“当时,我说了什么?”
东逸也许就是关键。
“您说,东逸是一个部落留下的唯一孩子,要我抚养他长大,但是……”阿满看向我。
我示意她接着说。
“十年前,东逸就不再长大了,她如今应该是一个十八岁的大姑娘,而不是现在这样!”
我吃了一惊,东逸竟然是女孩?我伸手把东逸头的帽子摘了,露出了她长长的发辫,果然是一个女孩,为什么他要说谎。
“阿满,我不是男孩吗?”
东逸似乎有些着急了。
我也奇怪地看向她。
阿满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巫祖您说,要把东逸当男孩养!”
我把手放在了东逸的头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并不是这里的花香产生,更像是东逸自带的。
空中的花也因为我感受东逸的香味而簌簌颤抖。
东逸是神树族人?
纹宁是怎么发现的?她那个时候明明是一个婴儿?
“阿满,我当时还说了什么?”
阿满看向我。
“没有了,只有这些!”
如果深石在这里就好了。
我似乎并不能让我这些花离去,根本原因有可能是长不大东逸,但我悄悄地试了一下,东逸并没因为我的破除咒而有所改变。
这也许是他们神树族人封印在体内的神树之力。
当时的深石因为遭遇到毁灭部落的打击而激发了身体的神树之力。
那么东逸,是不是也只有激活了神树之力,才能继续成长,变成她应有的样子。
连心?我忽然想到了血红的连心,它就是解咒的最好利器。
闭上眼睛,我凝聚全部精神,放开了东逸,双手在胸前虚合,一种强大的巫力向着四面八方而去,如光如电,搜寻着各处,却在一处黑暗中找到了连心,束缚着它,瞬间就出现在我虚合的掌中。
睁开眼,看着手中实体的连心,我却奇怪它的藏身之处,似乎就是一个匣子,很是精致。
“巫祖!”阿满疑惑地声音把我的思绪带回到当下。
我看向了东逸,不知道动手之时,他们这些人会不会群起而攻之,但空中的花仍旧在空中,既没有落下,也没有上升,甚至空中的落花还在上面又铺满了一层。
“阿若!”
有人高喊一,我和阿满望去,人群围在一个地方。
阿满走了过去。
人群自动让开了路,我看到倒地的是一个女人,她似乎睡着了。
“阿叶!”
一声惊呼,又有人倒了下去。
“东逸,你过来!”
看来,不能再等了,也许我今天不来,这里就会是一个沉睡的城市了,就如当年的白国!
东逸很是信任我,毫不犹豫向前走了一步,与我几乎衣碰衣。
巫祖的保护在我的授意下把他也裹了进来。
趁着并没有人注意。
“东逸,如果解救东满就要杀死你,你怕吗?”
我举了举手上的连心。
东逸似乎惊讶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有谁会不怕,当时我因为用连心杀了风煞,内疚到了什么程度,杀乌涂时也是痛苦万分,可是,当我知道连心的作用时,我对东逸却并不手软。
东逸仰起的脸上满是惊恐,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过,过了好长时间,他却忽然点点头。
我却不由愣了。
“你不怕吗?”
她明明怕的紧,却仍是同意了。
东逸的目光把我带向了不远处,又有人倒下了。
“巫祖,快动手吧!”
她抿紧了唇。
我的手心有了冷汗,刚刚的镇定,这一刻似乎有了动摇,虽然我知道这并不会杀死东逸,但疼痛却是真切的。
“会很疼,你怕吗?”
东逸愣了一下,摇摇头,这次,眼睛也闭上了。
我看着一副视死如归的东逸,感觉这个神树部落是一个造就神话的伟大地方。
深石如此,纹宁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