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石惊讶的表情慢慢恢复了平静。
“梁一,你不是巫祖,长野国的圣真,也就是你认得哥哥,他已经向百国证明了。追杀令是他让夜风发出的!”
我愣了一下,不是风煞吗?怎么变成了无?但,对于我来说,似乎也无所谓了。
百国,我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了,追杀令也就是一个空令。
“无,为什么认为我是假的巫祖?”
就连深石也对无的话深信不疑!这定是有原因的。
“你可能不知道,长野国的人不仅可以心想事成,他们的圣真还有一项学会不的本领!”
我好奇地看向他,他眼中竟然有着羡慕。
“无之所以被称为百国的圣真,就是因为这种本领!”
他拉起我的手放在他手里,我疑惑地看向他。
“只要与你握了手,你的今生来世他都知道!同样,无论哪本书中所记载的内容,他只有把手放上去,就能感知所述的真实性!”
深石放开了我的手,看着我笑了。
“原来,他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的一切!”
我不由感慨。
所以我不是巫祖?
我说不出话来,慢慢走到了石头的边缘,坐了下来,下面的海很深,这里很高。
海水很蓝,像是一块遗落的宝玉,也像是高远的天空。
“你有什么打算?”
深石也坐了下来,同我一样,注视着下方的深海。
“我想回去,做一个普通人!”
只当这些都是梦一场,反正我也不想找那些所谓的灵魂,也不想恢复我不全的记忆,向命运低头了,不想再挣扎!
海风吹来,有一股大海特有的味道,抬着看向远处的海水,不由想到了罗木,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好?
“跟我去一个地方!”
深石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手。
“你是可怜我无家可归了吗?”
他笑了,是朋友间的真诚。
“不,是受人所托!”
我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没有伸向他。
他笑了一下,伸手拉住了我,我借势站了起来。
“谁?”我问他。
“到了就知道了!”
他挥手间,我们便被无数的紫若情所包围,这情景,我想到了随着紫若情在空中飞翔,隐在花中听到夜风与风煞的对话时的情景。
难道遮天是他?我不由看向了他。
“不用怀疑,我说放下我们之间的仇恨,就不会借此报复!”
他的话令我一愣。
他以我怀疑他在报复我?
花瓣带着我们很快就飞入了空中。
握着的手,告诉我,他似乎不是遮天,至少他的黑猫不在,还有身姿也不像,没有遮天的魁梧,手也没有遮天的粗糙!
“只不过感觉你像一个我认识的人!”
我轻轻地说着,他转头看我。
“那人我至今也没有看到他的长相,但也如现在一般,在花间飞舞过!”
当时,我是第一次知道,我被风煞他们利用,那时,很伤心!
深石没有说话,也不发问,似乎对此并不感觉兴趣。
“到了!”
没想到,如此之近。
这里会是哪儿?
花瓣拖着我们到了地面,散去之后的花瓣,让我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迷屋?
不,也许是猫的小湖?
到底是哪一个?
“这里,是迷屋?”
我不确定的问了出来。
深石放开了我,向前走去,看情形,是要进屋。
我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推开门,我看到了最初的画屏,是王桥的画作。
而屏风后面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上面也是王桥的画作,芒晶的图案生动形象。
“巫祖的竹林小屋?”
我再次不确定了。
“梁一,躺进去!”
深石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回生棺。
“是乌涂让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到了这里,再明显不过,最初进入这口回生棺,就是被乌涂推进去的。
“是!”
没想到,深石点也不推脱,直接回答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今,他们都认为我的假的,为什么还要如此大费周章?
“我不知道,这是他所托之事!”
深石真是乌涂的挚友,连原因都不问,那么这一切事情也是乌涂让他告诉我的。
我走了过去,双脚却定在了地上,一丝都抬不动了。
回生棺里躺着梁一,最初的梁一,那个孤儿院长大,与王桥同住的梁一。
她在里面,如睡着一般,还有着均匀的呼吸,似乎一喊就能醒过来。
“这……”我看向深石。
他看着我的表情,却再次笑了。
“这只不过是一个幻像,是你躺进去之后的样子!”
他似乎一点都不认为奇怪。
我松了一口气,紧张地伸手摸向棺材里躺着的“我”。
果然,什么都没有,手如摸在影子上一样,什么感觉都没有?
“相信了吧!”深石有些无奈。
这与我第一次进入的棺材时看到那个绝世容颜的巫祖时一样。
“为什么要进这里?”
我害怕,害怕这次送到我另一个陌生的世界,第一次就是从回生棺直接进入到了巫始洞,到了巫国,当了巫祖,见到了王桥与乌涂。
“乌涂说,你只有重生,才能避过共瓣所带来的气息。”
他眉头一皱,又说:“只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避过了!”
他看向了我的手指。
可能,花瓣融入手指是他所没有意料到的
“原来,你要怎么处理那片花瓣?”
我好奇地问他。
“一同放入这棺里!”
他回答的很快,看来是早就与乌涂商量好的。
“真好!”
让所有的危险都消失于这个世界,让纹宁安全的在这个世界生存,保住他们百国不会消失!
冲着深石感激的点头,我抬脚跨进了回生棺,与上次一样,进去之后,并没有碰触到所看到的人。
我平躺在棺材里,却感觉很是踏实,似乎这就是我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