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傻地看着这一切，傻傻地注视着远处走来的女人。
够了，一切的真相就是如此！
我挥手间，竟然让自己回归到了现实。
我看到了充满仇恨的紫眸。
“梁一！我都等不到月圆了，这一天我等了千年之久！”
他的声音冰冷如刀。
“你不仅杀了巫师，还毁了我的部落，为什么？千年之来，我一直没有明白，你告诉我！”
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恨是有理由的，我无故被扯进来，又有谁听我的解释。
我没有资格解释！
“死地而后生！”我想到了东长老的话，想到了那个新生的婴儿。
神树，紫若情树，婴儿！
这代表了什么？
“死地而后生！”深石发狂地笑，不停地笑。
我明白，这代价太大了。
万人只换来一人生，值得吗？
“我不什么新生，我只要他们都好好的活着！”
深石的眼中迸发出紫光，道道逼向我。
我后退，看着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导他。
“纹宁！”我开口冲他大喊。
他愣了。
“他就是你们神树族人的新生！”
他不知道，乌涂也不知道，可是我看到了，东长老口中的新生，巫师的预言，就是那个孩子，我的徒弟，唯一的徒弟！
“谁？”
他不知道纹宁，乌涂没有告诉他。
“前任百国之王的爱妃！”也许这个形容最为贴切吧！
“给百国带来长生的巫祖！”
也许这个称呼也更好！
深石疑惑地看着我，良久说：“那不是你吗？”
我充满疑问的看向了他，我在这里，她在那里，即使我们有着相同的容貌，但深石也应该有着怀疑，而不是如此肯定！
“这不是百国之王为你造就的藏身之所吗？”
他说的没错，这的确是风煞的地盘。
只是，乌涂没有告诉他吗？这里已经是乌涂的！
“乌涂把你困在这里，风煞还不知道吧！”
我更加疑惑，他和乌涂如此亲密的朋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切。
除非，乌涂刻意隐瞒，为了什么？
想到乌涂听到他的到来，拉着我慌忙离开的情形，我似乎懂了，他的确在保护我，他对参与了深石的痛苦，看到了他的家园毁掉！
“我不是纹宁！”
真相总是需要大白于天下的，不管他们是否需要！
他眼中的光芒敛去。
“你还想如千年之前一样蛊惑我？”
他的脸上挂上了初见时那矛盾的笑。
“我已经不是千年前的深石！”他的眼中再次有了杀意。
“你被乌涂救走后！藤蔓在神树上开出了花，结出了果，紫色的果实中有一个诞生的女婴，我为她起名纹宁，也是我唯一的徒弟！”
他的脸色在我的叙述中阴晴不定。
这些也是他不知道的，我想，也是乌涂所不知道的！
“我离开你们之后，跑了三天三夜才摆脱了藤蔓，又走了三天三夜回到了那里，只是，一切都不可挽回！但树上的孩子我带走了，她应该陪我走遍了整个百国，在她十多岁的时候，我带她到了巫国，收她为徒！”
“巫祖历来不收徒！”
他的声音相当嘲讽，当年他那样追在我身后，我都没有收他，却收一名不如他的纹宁。
“我遇到了一些事，纹宁也没有巫质，她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巫师，更不可能当他巫祖！”
“梁一，你当我还是孩子吗？”
他逼近了我。急来的花瓣如刀锋一样划破了我的脸，我感觉到了鲜血的流出。
“住手！”
声到人到，乌涂把我拉向了身后。
我些时却没有感到疼痛。
“我们的约定还算数吗？”
乌涂质问着深石。
深石似乎面对乌涂，愤怒少了许多。
乌涂回身，伸手摸了一下我的伤口，随身拿起白色透明的药涂在我的脸上。
我感到了清凉。
“一个快要死的人！”
深石仍旧针对我。
“纹宁就是你们的新生！”
我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如果那是我预言的，一定指的是纹宁，她似乎也看到了我和纹宁的以后，所以才让我走。
乌涂也愣了。
“梁一！”他也许不知道纹宁与我的纠缠。
“纹宁是我从神树族的神树上带回来的！”我向乌涂解释。
他知道纹宁是我的徒弟，也曾质疑地说过，我从来没有徒弟，但最后却选择相信了我。
“她是你们离开后，藤蔓所生！”
“乌涂，你不要再被她所骗！”
深石再次走近，满脸的不相信。
“死地而后生，东长老说的，是吗？”
我直视他的目光。
他迟疑。
“这是你带我到的幻境中所看到的。他们的尸体你一定没有找到！”
这是他带我去看的，但他看不这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四大长老的尸体都化作云烟，生出了藤蔓！”
我当时没有看懂，可是现在我想通了，他们不是消失了，他们是转换了自身，为神树族留下的希望。
“梁一，连死去的四大长老你都不放过吗？”
“深石！”乌涂挡在了我们中间。
“深石，我没有骗你，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纹宁就是神树族人！”
我坚持我的观点。
虽然纹宁曾经杀了我，也许有她知道身世的原因。
她比深石更早的报了仇。
“乌涂，你相信？”深石的声音忽然平静了。
乌涂回头看看我。
“我相信梁一！”
乌涂从前也如深石一般，从不曾相信我，什么时候变成无条件的相信我了？
室内平静一片。
深石推开乌涂，愤恨转身，他们友谊的小般要翻了吗？
“站住！”我是梁一，即使不是巫祖，我也要主导自己的人生，不想再糊涂而过。
呵斥惊住了两人。
深石片刻后却转身，满脸是笑地看着我，他完全把我当成了仇人。
“东长老问过西长老，巫祖到底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