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石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有了变化,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站起的他,身高对于我来说是绝对的压制,我刚刚的高位感,瞬间就没有了。
“梁一,你还如此,一点儿没变!”
我不禁皱眉,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你要想知道原因,就只能杀了秦曼云,其他免谈!”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冲我一笑。
“当然,你也可以等到月圆之夜!”
说完,大踏步离开。
他的到来,仅仅是为了让我对秦曼云出手?
我想不通这其中的缘故,很快就决定不会如他所愿。
很多时候我们入了别人的局,总想着做了正确的选择,可是却往往忘记这是一个局,为什么要选择?非此即彼的选择题不是正确的生活。
我走向了门口,深石已经没有踪影,罗木消失的地方也不见了那块石头。
上古部落,人鱼国主,这是否就是人鱼的由来,是否也是初鱼不能食之的原因?
天渐渐黑了下来,罗木依然没有回来,看来这个深石还是颇为了解罗木的,竟能让罗木走不回来。
我回到了屋内,昏暗的屋内突然一片光亮。
我惊呆在门口。
这里可真是热闹,总有层出不穷的意外!
芒晶在空中闪烁,光亮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我打量周围,一室安静,根本没有第二人。
芒晶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里?
走上前,把芒晶握在手里,瞬间就感觉到了巫力,这是真的芒晶,不是深石的复制品。
握着芒晶的我首先看向了那间被乌涂占据的房间,迟疑之下,开了门。
门里面一切如旧,简单陈设,干净整洁。
我退了出来,似乎一切都无迹可寻,再次看向了屋后,快步走至屋后,那里一览无余的湖水,在星空下一片璀璨。
手中的芒晶也发着柔和的光晕。
一弯新月挂在空中,离月圆似乎也没有多久了。
只是新月之上却有着一片暗影,似乎乌云要来,我看向湖中,同样,湖中也有着暗色。
难道白天的离开的深石要再来?只是如今已然揭开神秘面纱的他,还有必要耍这么神秘的开场白吗?
我只猜对了前半部分,乌云很快就遮住了星月,天空一片昏暗,狂风骤起,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不得不退到了屋内,透过透亮的窗向外看,我看湖中的水似乎都被风吹出了浪,独立的凉亭在水与风的组合拷打下,似乎显得更为凄凉。
天变得好快!
只是并没有我想像的水中紫若情树的出现,这只是一个坏天气,似乎我想多了。
看着手中的芒晶,它到底是谁送来的。
“是我!”一声熟悉的声音在我后面的屋门口响起。
我看到了一身是水的罗木。
“你把芒晶送来的?”
他接的过于巧合,似乎是听到了我的心声。
“是我!”他的声音仍是平平,走向了我。
我忽然感觉不太认识罗木了,他的高大似乎比离开之时更甚,连长相似乎都变了,虽然仍是罗木,却有着说不出来的升有之感。
“罗木,你……”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的变化。
“这要感谢深石的考验,不是他的结界,我也不知道,原来上古部落的血脉是如此强大!”
“你没有受伤吧!”虽然我明知他有着对结界伤害的免疫,但我还是忍受不住问了。
“巫祖放心,罗木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示意的看向芒晶。
“只是顺路取回了巫祖的法器,但我没想到,它会更快的寻主!”
我不由看向了手里的芒晶。
寻主?似乎是我一直在寻找它。
从最初在鬼洞中看到它开始。
“巫祖,有了法杖,我就可以带你离开!”
这个消息对于我来说,还真是令人兴奋。
我不由走向了他。
“真的?”他重重地点头。
看来,罗木的把握很大,即使失败也没有关系,长久以来,我也只遇到了他和深石可以在乌涂的禁制中出入,所以试探与尝试对我来说,似乎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他的大手很快就牵上了我的手,我一时有些期待的跟着他,走向了门口。
外面的风很大,打开门立刻就迎来的抬不起头的风。
我的手被罗木握紧了,用力拉着我向前走,他很轻易的在风中穿过了晶禁制,芒晶的顶部也很轻易的穿过了禁制,这给了我很大的希望。
我抬起的脚却如过往一般路踢到了一堵墙。
拉着我手的罗木也被逮住,他看着我,我看着他,这又是一个失败的尝试。
“罗木,不行!”我挣扎着放开了手。
哪怕芒晶整个都可以离开这里,我还是被禁制的那一个。
风忽然住了。
一切都静止不动。
罗人凭空再次消失,我手中的芒晶也不见。
我抬头,看到了站立在竹林中的乌涂与深石。
不由怀疑刚刚地现象到底是真是假?
“我说的一点不没错!”深石意味深长的冲着乌涂说,随后轻笑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照他这样说,刚刚的景象有可能是假的?
但芒晶在手的感觉却是真的,我可以非常肯定,那个芒晶不是虚幻也不是复制,它就是真的芒晶。
乌涂走了过来,上了台阶,与我对立,仅低于一个台阶的乌涂,仍然高出了我一些。
“梁一,为什么你那么渴望离开这里?”
这个问题还用问吗?
我没有回答他,但想了一下却说:“深石让我杀了秦曼云,所以我应该是不能留在这里的,离你越远越好!”
乌涂的眉头皱了起来。
“梁一,说谎也需要长脑子!”
我一愣,罕见的诚实竟然换来他的嘲讽。
我笑了。
转身走向了屋内。
虚幻与现实都不重要,紧要的是我怎么恢复我的巫力,怎么做回巫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