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喊得眯起了眼睛,他也认识我,而我认识这么多人当中,大部分人似乎都是认识我的,我以前仅仅只是巫祖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哦,我忘了,你不记得我!”他的笑收敛了。
两肩一抖之下,黑色的披风被他抖落,露出了里面一袭洁白的长衣,这款式,这风格,像极了解除秘术后的纹宁。
我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似乎有一处联系让我摸到了脉络。
“你找我什么事?”
我看向他,他却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在我的身上,我连忙后退。
看似温柔帅气的他,却浑身都有一种冻人心扉的冷。
“你是纹宁一族的人!”
他向前的脚步停了下来,脸上即将展开的笑也凝住。
“你来就是为了杀我!”
我看向了后方的复制芒晶。
用这个来杀我,似乎还真是我没有想到的事?
他嘴角挂上了狞笑。
挥手间,芒晶消失,四周再次黑暗,只留下他身上淡淡的紫晕,是秦曼云身上散发出来的光。
我似乎错怪了夜王,不应该怀疑他。
“你费尽心机找来帮手,甚至不惜亲自出面,就是想要我的命,这么着急吗?”
脚底的温暖没有随着芒晶的消失而退却。
“只有目的达到即可!”
他的笑重新回来,眉间的印记光芒乍起,照亮整个空间,令这里充满了浪漫的气息,只是人不对,气氛也不对。
“杀掉一个普通的我,不觉得胜之不武吗?”
我再次后退,所踏之步皆是温暖,虽然我此时还想不通这些到底是什么,但却感应到了敌友之分。
“那又如何,我只要你死!”
“死前给个明白!”
我站住了脚,感觉后背被人托住。
没有回头,也没有惊疑,我在面前之人的眼中没有看到惊讶,他看不到我身后的人。
“梁一,不是每件事都能明白的,也不是每个人都值得明明白白!”
这话说得,似乎我就是一个不值得交待的人,稀里糊涂的死就是我最好的结果?
紫色的光晕像一片硕大的花瓣把我围在了其中,当然,也包括我没有向后看的人。
“这种死法,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一处享受,你应该感谢我,不是我先下手,其它任何一个都不会让你如此舒服的死去!”
我想调动体内的力量,使出巫力,但总是有一禁制在阻挡,阻挡我为巫祖。
我放弃的看着合拢的花瓣,却没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他说得很对,这种死法对我来说很是享受。
因为越是花瓣瓣的靠拢,我越是渴望着夜王,脑海里都是他的音容笑貌,这难不成就是人们常说的相思之死。
我不由握紧了双手,后背的手从不曾离开,似乎只是为了支撑我能站在着,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当一花瓣挡在了我面前,我全身都裹在其中,那只手也不见了,面前的人也不见了,眼前充斥着紫色,有着浓重的紫若情香味。
梁一就要这样死去吗?
紫若情无论是谁的武器,似乎都不是我能掌控的,我可以把它化为果实,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办到,即使没有巫力的普通的我,也一样可以化花为果。
我伸出双手摸向了那些有着丝丝纹络的花瓣,慢慢按在了上面,从没有感觉紫若情的花瓣竟如此柔软,这不由让我想到了那人的紫发。
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了脚底传来的温暖,包裹没有感觉脚下的温暖。
但是谁在背后推着我,那手与气息我感觉不出来。
双手前方一空,我向前跨了一大步,险些摔倒,这么快就出来了。
入眼的却是一片空旷的山谷,一片黑暗,空气中还弥漫着浓烈的难闻气息。
我就站在这一片烧焦的山谷,脚下有着烫感,我立马跳开,光着的脚上有了一些红,是还没有熄灭的树木。
空中有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味,在这片烧焦的大地中有些难以辨别。
我抬头张望,前方有着一抹紫色,在这一片焦黑的大地,显得格外异常。
我尝试着运用巫祖的保护,竟然一瞬间开启。
脚下开始传来温软,空气中的味道再也闻不到。
这是哪里?我竟然可以使用巫力?
惊喜过后,向着那抹紫走去,一路上看到了太多的惨象,不仅树木毁于大火,似乎这里还是一片杀戮之地,到处都是残死的尸体,大多也被烧得面目全非,我想味道一定难闻,但因为有巫祖的保护,我什么也没有闻到。
植物,动物,人类在这大火中融为一体。
我向前的脚步沉重而难行。
花香却穿越了巫祖的保护扑鼻而来。
我看向花香飘来的地方,那是一棵漂亮的紫若情树,遗世独立,与这破败的景象形成鲜明对比。
它满树成花,张扬自我,似乎在向世界宣誓着霸权的地位。
我走树下,却在树身上看到了被绑着的女婴,它离地一尺左右被藤曼绑在树身,此时紧闭双眼,脸上一片不正常的白。
我伸手扯掉藤蔓,却换来了满手的鲜血,并不是我的血,而是这藤蔓的汁液,不,我看到了扎入女婴身体的藤蔓,不是它的血,是这个女婴的血。
清除咒一念,所有的藤蔓变为粉末,随风飘散。
我看着手中的女婴,她的呼吸似乎已经没有了。
但模样却有着几分儿时的纹宁。
她是纹宁?
那么这里就是百国?
治疗地光球打在了纹宁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起到作用,良久没有起色。
第一次遇见如此情况,我连忙打开了她的包裹,看到她幼小的身上几乎全是血洞。
巫祖的治疗对她不起作用。
她惨白的嘴唇此时轻微的一动,却牵动了我全部的母爱。
自然规律不可破坏,人的生死随其自然。
但我脑海中却出现了上古的禁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