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看去,怎么也分辨不出这里到底是湖边小屋还是迷屋。
湖中却有着一片黑色,我以为是天要阴了,连忙看天空,但抬头看到的是晴空万里。
再定睛看向湖中的那些黑,我可以肯定,我看得很清楚,一点没错,就是一片黑,甚至还有扩大的趋势。
我不由向前走了几步,到了平台的边缘,以便验证我的看到的真假。
一阵风吹来,我似乎闻到了紫若情的味道,不可能,这里不怎么会有紫若情的味道。
风住时,这味道忽然就没有了,让我抓不到一丝感觉。
再看向湖中的黑色之时,却忽然发现,那里什么都没有,闪着光的湖水似乎在嘲笑我的眼花。
但我可以非常肯定,那里曾经是有过一片黑色,有可能是所谓的湖中怪物之类,但是紫若情的味道该怎么解释?
我不由走下了栈道,向着湖心的小亭走去。
风来,香到,还是紫若情特有的味道,我停下了脚步。
却忽然反应过来的看向了身后的小屋,我竟然从那里走了出来,没有遇到乌涂的禁制,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乌涂的身影。
是夜王吗?是他要来了吗?他知道我还活着,知道我就在迷雾?
我满心欢喜的向着湖中的凉亭跑去,那若有似无的花香一阵一阵的飘来。
终于到了凉亭,我也惊奇地在湖中看到一棵巨大的紫若情树,紫若情怒放。
是夜王!
我看着周围,在多少次他的出现就是靠着紫若情树打开了乌涂禁制的缺口而来。
我相信这一次也一定是他。
只是我浑然没有发觉,这种心理是我的真心还是紫若怀的药性。
但当风起云涌,大雨倾而下时候,我也没有看到风瑞,只是见证了紫若情美丽妖娆的花朵如何在风雨中渐渐残败与消失。
最后重归于一片祥和而平静的湖面。
我木然的站在风雨之后的凉亭之下,残阳一片,似乎在诠释着我此刻的心情。
“你以为他会来?”
乌涂的声音就在我的背后响起,而我的伤心令我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不是吗?我可以走出小屋,走到这里,难道不是他要来吗?”我看着乌涂,我想只要我足够爱着风瑞,乌涂就会看不到希望,就会放手,重新回到秦曼云的身边,而我也会得到相应的自由。
乌涂没有说话,看我的眼神却带有怒气。
“你这么希望他来吗?”
他的声音有着压抑的平静,但我却听出了生气地火气。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人知道我活着,我想是他!”
这句话是有些气乌涂的成份,却说出后我也感觉到了舒服,是真心希望如此,这种心理我以前似乎只有和夜王在一起的时候才有过,此刻,他并不在这里,而我也有这种感觉,这里肯定有紫若情的存在,它在诱发着我体内的药力。
乌涂对我怒目而视,却在几秒钟之后却哈哈大笑。
我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他被我所疯了吗?
不可能,我立马否定了自己可笑的想法。
“梁一,我不会上当,在这里,你无论说什么,想什么,都是茫然!”他说得对,这里就只有我与他,我说什么能有什么影响与改变,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看着他回去的背影,我再次感到了一种由心而生的无力。
我站在原地,试图再次召唤我的蛇护,它们就如沉睡一般,丝毫不被我打扰。
我的芒晶似乎也不听从我的召唤,在这一片天地里隔绝了所有的希望。
最后,我妥协的回到了小屋,小屋里已经不见了乌涂的人,夜色也弥漫在整个房间,我推门到了自己的卧室,里面还是醒来的模样。
我和衣躺下,发觉自己光脚的行走,似乎并没有伤及我的脚底。
我不由一下坐了起来。这说明我不是完全没有了巫力,至少我还是巫祖,因为只有我是巫祖时,这层防护才开启,我光脚在地就如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柔软舒服。
这一发现,足够给我带来希望。
不能召唤蛇护,不能带来芒晶,巫祖的印记似乎也不存在。
我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那里果真没有印记,巫祖的我还剩下什么。
脑海里记下的巫术却使不出来,还有什么?
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
如果此时秦中言在就好,他可以带我离开,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还有罗木!
我站住了。
那个一直要做我的奴隶的罗木,他的血液就是我的疗伤圣药,我在哪里,他就在哪儿?
也许他会知道我的位置,但他怎么能知道呢?
我们没有约定怎么联系,也没有在他身上发现什么特质,除了长得养眼,血液有用。
我又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
我不是第一次被乌涂所困,为什么这次我却如此想要离开。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去找我的灵魂,补全自己,如果晚了,那些散落的魂魄也许就会消失。
我推门而出,站在了那间我曾经在湖边小屋时去过的房间,那里应该是乌涂的房间。
我站在门外,静静地,犹豫着要不要对乌涂说出我的出去的理由。
从我认识乌涂以来,他似乎一直都在帮我找自己,推我入棺,拯救他的国家算不算呢?
我动摇了,他似乎也不全是成全我,但是他开的头,让我知道,真正的我到底在哪里,经历了什么?
门忽然在我的思考中开了。
我对上了乌涂似笑非笑的脸。
“想我了?”
他令人讨厌的说着我不想听到的话。
我皱了一下眉头。
“你必须放我离开!”
我想我有必要说出自己的处境,我不想错过寻找自己的机会,也不想做一个灵魂不全的人,我要做回真正的梁一,做会那个有着前世今生全部记忆的梁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