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看着我时却笑了,很快就向我走来。
我的双腿却有些迈不开。
“妈妈!”
他的声音已经是一个成熟孩子的声音,我眼中有了泪光。伸手摸向了他的脸。
“北冥,你怪妈妈吗?”他的成长完全缺失了父母,我不是一合格的母亲。
“父王说了,您不能离开这里,我不怪您!只是会想您!”我没有想到,夜王竟然会把北冥教得如此好,完全没有我的迷糊与固执,更没有乌涂的暴脾气。
“我的北冥!”我抱住了他,眼泪不由流了下来。
良久之后,我们才分开,才看到已经走过来,一直看着我的夜王。
他伸手擦干了我的泪水。
“你看,还是这么爱哭,北冥已经是大人,看着会笑你的!”我破涕为笑。
“爸!”北冥竟然很是懂事的喊了乌涂。
我看向乌涂,他脸上一片严肃,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个冷血的乌涂,他也许只在乎他与秦曼云的乌升,想到了乌升,我也有点想念他了。
“你是想与我做交换吗?”夜王笑着看向乌涂。
乌涂盯着他没有吭声。
一直冷傲的乌涂,这会儿竟然会感觉自己在求人吗?
为了秦曼云,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乌涂想用青幽果救人!”我替他说了出来。
夜王走了过来,伸手揽住了我。
“条件不变!”对着乌涂说。
“只能答应你们如今日般可以随时来去!”乌涂不卑不亢。
夜王看向我。
我虽然一直弄不明白乌涂囚禁我的意图,可是现在,似乎我有能力去那个远古的噬神大陆亲自看到它的发展,也慢慢感觉所有的真相都在浮出水面,留下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可以!”我答应了他。
夜王有些诧异,也许他不理解我这样的行为,明明可以谈得更好,因为,目前为止乌涂没有办法令秦曼云起死回生,而青幽果只有一枚,很是珍稀。
乌涂看向了我,眼中也有了不解。
“我不需要人来救,我自己可以救自己,这禁咒,既然出自巫术,我就一定会解开!”可能是在噬神大陆的那些经历,让我有了一种膨胀的自信。
“我相信一一!”夜王笑了,搂紧了我。
“北冥,把东西给他!”他向着北冥笑笑。
北冥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布包,小心打开,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弥漫。
看了一眼手中的果实,递给了乌涂:“爸,给你!”
乌涂看着北冥,笑了,伸手连同布一块儿接了过去。
“我先走!”他利索的包起果实,向着北冥说。
然后看向我和夜王,眼中有着我读不懂的情绪。匆匆离开这里。
直到门被关上,我心情仍旧有些低落,我太过重情,似乎还是没有完全把乌涂放到脑后。
“一一……”夜王刚想说什么,放在我手臂上的手却忽然抓紧了。
“乌涂!”他冲着门口大声咆哮。
然后他和北冥却慢慢消失。
“怎么回事?”我看着他们不解地问。
但却没有得到回答。
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内,我忽然明白了。
乌涂耍了心机,不守信用。
我笑了,笑自己似乎有些天真了,应该听夜王的话。
我坐了下来,却触摸到了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我立刻又站了起来,看到了沙发上的黑猫。
我在屋子里四处察看,却没有发现遮天。
连心,我想到了连心,遮天是在提醒我要杀了乌涂吗?
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然后,黑猫却静悄悄地跳下了沙发,轻轻地抵在我的脚面,我发现自己竟然一直是光着脚的。
从远古的噬神大陆到这里,似乎我一直是光脚的。
这又说明了什么?巫祖都是光脚的!
我想蹲下去抱着黑猫,黑猫却灵活的跳开,朝着我“喵”地叫了一声。
发绿的眼睛看着我,我没明白它的意思,它却也没有再次到我身边,而是很轻巧的跑向了开着的后门,很快就隐入了夜中。
我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意思?
抬脚想要跟过去看一下,脚下却一阵疼痛,走都走不动。
怎么回事?
我抬起脚看了一下,双脚完好无损,一如以往那样粉嫩可爱,看着它们,我一时竟然分不出我到底是多大了。
天空一道闪电,变天了。
风猛然吹来。
我想去关上门,可是脚却连一步都走不了。我手指并扰,想用巫术关上,在这里,巫术似乎被屏弊了。
只能任由狂风吹进屋内,茶台上的茶具倒,其它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可吹倒的。
雨水开始也被吹进来,我感觉有些苦涩,强忍着疼痛,爬着到了门口,很是艰难的关上了门,才把风雨阻在了门外。
背靠着门不由大口大口喘气。
心口却猛然一疼,我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我是怎么了?
一阵一阵地疼痛,我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
“梁一!”一双脚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我一愣,抬头看去,那人,我不认识。
“你是谁?”我艰难的问出,继续与疼痛无声的作着斗争。
“你想要巫祖的身份,还是想做这个世界的梁一!”他的声音很是平和,却又带着一丝魅惑,像是无,又像是煞。
我不由再次抬头看他。
他的面貌竟然是无,我有些吃惊,刚刚,明明不是无。
“无?”我有些不确定。
“是我!”
真的是无,我的眼泪一瞬间就出来了。
“哥哥!”我趴在地上,忍着地疼痛再也忍不了了,伴随着眼泪与哭声,发泄着心中的难受。
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更委屈了。
“梁一,选择好了,就不会痛苦了!”无的声音很轻。
“我是怎么了?”我没有看他,只是趴在地上哭着问他。
“每一个世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