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了乌涂深情的眼神,却忽的站了起来,走离了他。
“乌涂,我们现在仅仅是盟友!”我表明着我们的关系。
“我知道,但,答案依然是一样的!”乌涂也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
“你看!”他指着夜空。
“这里,没有星月,只有被封印的天空。如果一直让你生存在这里,你会怎么想?”
我想我会受不了,但却一思索之后,感觉有了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没有想法,天就是如此!”我看着夜空说道。
“对,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也是这么想的,他们认为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国家,就是他们的国家,但对于一个看过世界之大,见过繁星的人来说呢?”
“你是说,国主去过妾国之外?”我转头看向了乌涂。
乌涂却没有说话,伸手揽住了我。
我想挣脱时,他却搂得更紧。
“就像现在的我,曾经拥有过,就不可能再过没有的日子!哪怕再难,我也要重新拥有!”他没有看我,看着远处的黑夜。
我停止了挣扎,思量着他的话语,他说的是我们曾经拥有的过往吗?
我摇摇头,梁一,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做回自己,不是这些复杂的情感。
“乌涂,那个禁地有什么?”我岔开了话题。
“有我们熟悉的人!”乌涂笑了,看着我。
我挣脱了他的怀抱。
“那好好休息,明天也许就能去会会熟人了!”我转身离开了他。
果然,如我所料,天一亮,国主就召见了我们,并派出侍卫带领我们去禁地,唯一的条件就是只能成功,如若不然,我们也休想活着离开。
乌涂只是一笑,欣然接受了国主的要求。
我们很快就到了一片赤红的大地。
我感觉到了熟悉,这里我来过,不止一次,怎么会成为他们的禁地?
但当士卫退回,只能我们自己进入时,我感觉到了这不是我所去过的那片大地。
这里没有生命,没有那片大地中红色一片的动物,这里只有红色的大地,红色的植物,却没有生机,它们像是无意识的生长,一点让人感觉不到生命的力度。
我看向了乌涂。他却看着前方。
我也看向前方,一眼望不到边际的红。
“害怕了吗?”乌涂忽然问我。
我看向他:“没有,只是奇怪!”
他没有再说什么,却很是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
“不许松手,这里很危险!”我想挣脱的意愿也在他的话语之下打消了。
这些奇怪的地方,我的应变能力真得不如乌涂,能够在每次的突发事件中活下来,只能归结于我的运气,也许就是巫祖残存的幸运。
我被乌涂紧紧的拉着手向前走,只是走了没有多久,高高升起的太阳却忽然被乌云挡住,虽然为我们遮去了阳光,令人不那么烦躁,可是却带来了一股阴冷,仿若深入地下。
我的手被乌涂握得更紧了。
但没有想到的是,危险总是在没有防备之下发生的。
脚下一空,刚刚还是坚实的大地,这一刻就送我们进入了真正阴冷的地下。
在空中,我就被乌涂抱在了怀里,下落着地时,我躺在他身上,有那么一刻,我想抱一下乌涂。
“你怎么样?”我还是压抑住了自己心中的情感,尽量平和的问他。
他躺在那里没有回答。
我有些急了。
“乌涂!”我喊着他的名字,但坚信他不可能因为这高空的一摔就没命,乌涂不是人!
可是,乌涂确实没有回应。
我强忍着身上的痛,俯身摸向了他的鼻息,令我震惊的是,乌涂真的没有了呼吸。
黑暗的空间中,我有些颤抖。
“乌涂!”我摇晃着他的身子,感觉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值得了,他的过错也无足轻重了。
“乌涂,你不想北冥吗?你怎么能死在这里?还有乌升,他们知道他们的父亲如此这般没了命,会笑话你!”我摇晃着他,语无伦次。
“还有秦曼云,你不是最爱她吗?她不是快要没命了,你死了,她怎么办?”我想到那个一直叫阿涂的女人,也是我有着血缘的亲人。
“怎么不说你!”
在我眼泪就要流下的时候,那个没有呼吸的男人却忽然来了一句。
我一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忽然明白,这就是乌涂的恶作剧。
我没有再说话,悄悄地拭去了含着的泪水。
“梁一,我死了,你怎么办?”乌涂似乎坐了起来。
我退后了一点,与他拉开了距离。
“还是先想想怎么活吧!”
说着,我站了起来。赤脚在这地上行走,只感觉到了舒适,这里对我而言,没有禁忌,似乎还有帮助。
我四处打量,但仍是看不到这黑暗中的任何东西。
手再次被乌涂拉住。
“跟着我!”我没有矫情的再让他松开,在这里我只能依靠他的带领。
在黑暗中行走,是乌涂的专项,他能清楚的知道在哪里拐弯,在哪里停留。但似乎时间也不短暂了,我感觉我们至少在这个地方行走了有大半天。
虽然双脚没有了疼痛,恢复了巫祖特有的护体本能,但也有着疲惫。
“再忍一下,应该快到了!”乌涂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疲惫,而且也明白来这个地方的目的。
再走了没多久,我果然看到了亮光,犹如月光。
我忽然想到了芒晶,它所散发出来的光就如这里的一样。
我挣开了乌涂的手,快步向着那光的方向而去。
走出狭窄的通道,前面就是一片广阔的天地,没有芒晶,是真的月光,半边明月高挂空中,星光在周围显得很是暗淡。
“这里不是妾国?”我疑惑地乌涂。
身后的乌涂走了过来,与我并排站立,看着天上的残月。
“是妾国,是妾国唯一能看到天空的地方,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