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乌涂的话,我心中一动。
他把我当成了去夜国河边的梁一,那本来也是我,可当时他看到我流出的血,断定我就不是真的梁一,那也就说明那些梁一的血都不是红色的?
“离开这里,我不想看到你!”他冲我吼道。
我真想立马离开,要不是脚上的伤不能让我走动,我坚决现在,立刻,马上就离开这里。
“我的脚被连心割伤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才能走!”我尽量压着自己的声调,一副柔弱的样子,我知道乌涂总是爱吃这一套,似乎每个女人也都是如此对他。
乌涂看着我,却没有再说话。
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松了一口气。
明天,就能走了。
一夜辗转反侧,却在凌晨时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小于喊醒的,她看着我有些不自然,我睁开眼,才发现天也只是微亮。
“怎么了,小于?”我看着她问。
“乌先生让我上来喊你的!”她小声地说着。
我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昨天乌涂要赶我走的事情。
“哦,知道了!”我些兴奋。
首先看了一下自己的脚,真如无所说,上面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了,我下地试了一下,也没有疼痛感,似乎它就从不曾受过伤。
心里一阵高兴,小于看看我,下楼了,我连忙穿好衣服,匆忙下了楼,没想到乌涂就坐在楼上客厅等着我。
我走到客厅,想了想,还是没有和他打招呼,连忙就向着大门奔去,想象着外面的美好自由。
可是清晨的大门口,却有一道我无法逾越的墙。无形无影!
我忽略了乌涂的禁制,它似乎比乌涂更能辨别我的真假。
“怎么不走了?”乌涂的声音就在身后。
我没有回头,说了一句:“走不出去!”
是的,一道门就是我的终点,总是走不出去。
乌涂走到了我面前,向我伸手,我连忙后退了,知道他一定会狠狠地捏着我的下巴,质问我。
“梁一,有意思吗?”
他的错误,又让我买单。
明明是他弄不清楚我的真假,要赶我走,这会儿似乎又成了我的错。
我转身再次回到了楼上,关上了门,走不掉,就再睡一会儿吧,反正也没睡够。
门却被敲地很响。
“梁一,开门!”
我不想理他,能想象到他一定很是生气。
“我昨晚没有睡好,再睡一会儿!”我冲着门喊。
敲门声没有了,我松了一口气,用被子蒙上了头,乌涂不是不能去到百国的世界吗?我拿走了白玉初鱼,他是怎么去到那里的,而且还和我去到了一个地方,但没有认出我。
还有煞,他怎么会知道我是真是假,有什么能让他一下就分辨出来吗?我要再去一趟百国,这次要去找夜风,他似乎并不赞成他父亲的决定。
可是,白玉初鱼呢?
到了那里之后,似乎它又再次不见了。
我坐了起来,想到了乌涂,一定在他那里!
拉开了房门就要去找他,可是却被站在门外的乌涂吓了一跳。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乌涂没有说话,脸色确实不好看,他推我进了屋,我连忙闪到了一边,他却径直走到了那个放着连心的抽屉处,百国,乌涂拿走了连心,在这里还有连心吗?
乌涂一下就拉开了抽屉,我惊奇的发现,连心竟然还在那里。
乌涂拿着连心直起身子看向我。
我后退着,退到了墙边。
“梁一,这次是谁让你来杀我!”
乌涂一步步向我走来。
我回答不了,也不想回答,因为遮天就只要我杀乌涂,如果他能做到,他一定不会一再要求,也就是说,乌涂要么被我杀,要么自己死,别人似乎不能对他造成死亡,我不知道自己想得对不对,可是看着走向我的乌涂。
我最终选择了逃跑,快速的跑到了一楼,慌乱的不知道要到哪里,大门我是出不去的,于是跑向了后院,我不想与乌涂有交涉,也不想杀他。
一直跑到了紫若情树边,惊奇地发现紫若情树竟然已经长得有一人来高。
夜王不是说它只是一棵普通的树苗吗?
“这是你和他约定的逃跑路线?”乌涂不屑地说。
我转身看到他手里已经没有连心,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只要没有连心就好。
“没有约定!”乌涂一定以为这是我和夜王的约定。
“那这个怎么解释!”他指着紫若情树,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此时已经有些铁青。
“那是给我续命用的!”此时,我却感觉到了夜王的好,他也利用过我,也曾经对我很不好,可是相比之后的岁月,他似乎总是以我为中心,时刻都考虑着我的感觉。
只有一条,紫若情果实的服用,无论我是否愿意,他一直在让我服用。
乌涂脸上缓和了,盯着我的目光转向了紫若情树。
“他用心了!”然后说出一句这样的话。
“乌涂,你怎么去的百国?”我看着他问。
他抬头看向我,眉头皱了一下就舒展开了。
“那个也是你!”
说完,还看向了我的脚。
“已经好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他,也许只是本能。
“为什么你的血会变成紫色的?”
“因为服用了紫若情果实!”我说着风煞给我的答案。
乌涂向我靠近,我向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他看着我的表情有些痛苦,却没有再上前。
“对不起,梁一!”
我明白他的道歉,但还是摇摇头。
“没关系,只是连心不是在百国就被你拿走了吗?”
乌涂摇摇头。
“回来时就不见了!”他苦笑。
“你怎么去的百国?”
我想这是我们最为和平的一次沟通。
“白玉初鱼!”他说着,从怀里拿出了白玉初鱼,我第一次见他把白玉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