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涂却一直看着我们,没有说一句话,这时就准备离开房间。
秦中言却上前一步抓住了他,两人间的气氛一下有些紧张了。
“你害得梁一受伤,睡了三天,这样就走了?”
原来,我睡得这么久,是因为手指流血的事,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创可贴还在,我轻轻撕了下来,却发现那里一丝的伤口都没有。
好得未免太快了。
“你放开,她已经没事了!”乌涂甩开了秦中言。
秦中言还要上前拉扯他。
我连忙喊住了他,说:“让他走,我真得没事!”
于是,从床上下来,可是惊奇的发现我的脚是黑色的,像是要腐烂一般。
“秦中言!”我有些恐惧地喊他。
“梁一!”两人的声音同时喊着我。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脑中却想到了那个回到巫国的巫祖的话,她说过我就要死了,双脚已经腐烂,当时我一点不认可她说的话,也奇怪她为什么要那样说我,可是现在我的脚真得腐烂了,不仅我看到了,乌涂和秦中言也看到了。
“乌涂,你对她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秦中言愤怒地冲乌涂质问。
乌涂已经走上前,蹲下来,仔细地查看着我的双脚。
无论他是按也好,搬起来也好,似乎这一刻我的双脚已经没有了知觉。
最初的恐慌似乎慢慢消失了,我想这一切都与那个百国有关。
“送我去百国,那里一定有答案!”我看着秦中言。
乌涂与秦中言都看向了我。
秦中言走过来,伸手把我拉了起来,紧紧地抱着我,乌涂没有阻拦,似乎他也同意我的看法。
我们很快就离开了乌涂的家,只是却到了那处红色的大地。
来到这里做什么?
秦中言抱着我,也很是奇怪!
但脚下的大地这时却地震动起来。
“这里要地震了吗?”秦中言看着地下,低头问我。
只是没有多大一会儿,地上就真的裂开了道道纹路,秦中言只能抱着我躲闪,以免掉进去。
我放眼望去,整个红色的大陆上并没有梦中的那棵绿油油的大树。
而脚下的大地还在不断的裂开。
只有河边,那里的土地似乎没有变化。
我连忙告诉秦中言,秦中言快速的抱着我跳到了河边。
大地的震动也在我们到了河边之后忽然停止,地上的裂纹也如水纹一样慢慢消失。
“这,专门针对我们?”秦中言看着那完好如初的大地,有些不可思议的说。
我更不明白了,这个地方总是有稀奇古怪地现象,是我们的世界完全没有办法理解的,更无法用科学证明的。
但是河里却开始沸腾,我们俩的目光立刻被吸引,秦中言看看我,似乎在问我,这是不是又在针对我们,走到哪里都有情况。
我冲他一笑。
还真有可能,每次的离奇经历好似都是针对我的,只是这次因为秦中言抱着我,我想他似乎也跑不掉了。
果然没错,一分钟不到,河水就猛然上涨,我们甚至来不及逃脱,就被上涨的河水吞没。
只是这次没有那么幸运,一进水我就被冲离了秦中言,双脚用不上力,我只能屏住了呼吸,任由水流冲着前行,红色的水中,什么也看不到。
但奇怪地是这水中竟然没有鱼虾之类的生物,甚至连水草一样的植物都没有。
大约也就二十秒左右,已经是我屏吸的极限了。
我就猛得被吸入一个漩涡,再然后就没有了然后,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就发现有一只巨大的狗头在舔着我的脸,吓得我连忙挥开它,坐了起来,它吡着牙向我发着呜呜声。
我打量它,浑身湿漉漉,像是刚从水中出来,我估计自己也好不哪里,而且很瘦,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东西,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很危险。
我看看周围,应该是已经不在那个红色的大地,入眼都是正常的世界。
我摸到了手边的石头,举了起来,那只狗看到我的动作,向后退去,看来很胆小。
我向前扬扬手,它退的更快了,应该时常有人这样打它,不然,凭它硕大的狗头,怎么可能如此被欺负,我不由有些可怜它。
随手把石头扔了,可是那只狗也被吓到,“呜~”的一声,夹着尾巴逃跑了。
回头看看我自己还坐在水边,才意识到屁股下面的石头太硬了,想也没想就站了起来,惊奇地发觉我的双脚竟然能用力了,低头看去,那一双白嫩的脚就站在浅水里。
我的脚竟然神奇的恢复了。
我高兴地走了两步,和以往一样,短暂的腐烂现象似乎一点也没有影响我的脚。
我向河里看去,河水很清,河面很宽,可是没有秦中言的影子,不知道他会被冲到哪里?有没有危险?
寻找的出神之际,一个石子被抛入水中,惊到了我,一些水花也飞溅到我的脸上。
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喂,我家大人救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打它?”
我转过去,看到刚刚走掉的那只狗竟然领来了一个小孩,不过,这个孩子和它一般也是瘦骨嶙峋。
“这狗是你的?”我问他。
“是呀,它叫大人,它救了你,你怎么还打它?”
我看着那狗,它一点也没有了先前的胆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大人,这名字起的可真好!”我不由笑了。
“你怎么证明是它救了我?”我想不到一只狗是如何救我的。
“你泡在水里,脚都烂了,是我家大人把你脚上的腐肉吃了,才让你的脚重新长好的!”
这孩子的话让我重新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脚,那就是原本的脚,但看他的表情却不似假的。
我看向了那只狗。向前走了一步,那狗似乎有些怕我,就算小孩儿站在它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