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言估计一晚上都没有睡,两只眼睛下面一片青色。
我冲他笑了,摇摇头。
他看向了我的双臂,那里满是图案,如现在的纹身,只是不是什么花朵吉祥物之类的,却是两条狰狞的蛇。
“现在能带我去别处吗?”我有点想离开这里。
秦中言没有说话,但却拥我入怀。
“能去到长野国吗?”我想去找无谈谈。
“不知道!”秦中言原来也不知道每次要去的地方,这又和白玉初鱼一样的功能,总是随机去一个地方,却总能回到同样的地方。
闭上眼睛,感受着光的照耀,很快我们就到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的地方。
这里一片红色,花草树木,山川河流,甚至连动物的毛发都没有放过。
我和秦中言就站在一条红色的河边,与大地成一色的河流,要不是有游动的声音与变化,我想谁也分不出哪一片是大地,哪一片是河流。
“这是哪儿?”秦中言低头问我。
我离开了他的怀抱,打量着这里的一切,这里和遮天的国度很像,那里是蓝色,而这里是红色。
“我也没有来过?你怎么会带我们来这里?”我有些奇怪,以前秦中言也带我们去过没有去过的地方,但那些地方都有与我相关的人,这次,到处一片荒凉,除了动物与植物,人影一个也没有。
我朝河里看去,这不由让我想到了那条如白纱一样白纱河,一个石头下去就能让黑河变成白水。
只是这河里没有黑脸的向尧与左诺,我也不会被人称为圣女,黑水国的记忆似乎离我已经很是遥远。
“每次到的地方,总是与你有关系的!”秦中言很自信的说,看来能到哪里,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总是与我有关的地方。
这里真的与我有关吗?
忽然一阵风吹来,带着尖利的啸声。
我立刻被秦中言拉着,一起蹲在了齐膝的红草丛中。
啸声慢慢由远而近,我终于看清,在风中若隐若现的鬼蛇,只是啸声似乎不像是它发出,应该是这里的风声。
它身上也没有一身白衣的风煞。
它似乎随风在寻找什么?
难道它知道我的到来,是在寻找我?
鬼蛇并没有向我们躲藏的地方游来,只是在半空看向了我们相反的方向,游动着它巨大的身子前行而去,不一会儿便没了踪影,也听不到尖利的啸声。
我们站了起来,一同望向那看不到鬼蛇的地方。
“这是什么怪物?这么可怕!”
看来,秦中言并不知道鬼蛇的存在,我想他也许只知道风煞,王桥,夜王他们的存在。
“那是风煞的坐骑鬼蛇!”我向他解释。
“原来就是它,真够拉风的!”秦中言似乎是知道的,只是没见过。
我却一直在想,鬼蛇在寻找什么,为什么风煞没有在这里。
“梁一,你是在找我吗?”我们身后忽然传来了风煞的声音。
我连忙转过身去,看到了一身白衣的风煞。
他还是一如既往,可是我看到他的时候,却总是能想到夜风与他在屋顶的对话。
也许今天就是一个机会,但不知道一向总给我答案,让我心安的风煞,是不是这次也能如实回答我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利用我?”我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风煞的脸色在一片红色海洋中显得很是吃惊,也是了,他们并不知道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许他们认为瞒的很好。
秦中言看向了我,再看看风煞,但却保持了沉默。
风煞向我走了过来,我的心似乎也在随着他的步伐加速,是的,真的在加速,最初美好的回忆,我已经看不出真假,但心却是忠实的,它总能超越我的思维,我的理智,告诉我最真实的感受。
我不能被它出卖,我已经跟随它的脚步走到了现在,也伤了如此之久,我明白人无完人,事无十全,却始终没有明白情无十分的道理。
风煞走到了我面前,伸手轻轻地抚着我被风吹起的乱发,我没有阻止,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梁一,我不会利用你!”这就是他的答案,既使我听到了,他仍然选择骗我,我感觉到了心痛,我曾经也感同深受的同情,可怜,甚至有那到一刻也想呆在他的身边的,可是一切都如世人所言。
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的嘴。
我轻轻地闭了一下眼睛,换上了一副轻松的表情。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我想到每次到达沙漠边缘他都会出现在那里,那么这次呢?
“是!”
他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深情,如果我没有听到他和夜风的谈话,我此刻会选择相信他。
“我们何时到来,也能算到吗?”秦中言插话问道。
我退后了一步,到了秦中言的身旁,在风煞的眼里似乎看到了些许的难过。
“梁一,你已经是以前的巫祖了,你只要到了百国,我就能很快感应到你。”
原来是因为我的身份。
“你王宫中的梁一呢?她是谁?”我曾经天真的以为无和他所说的梁一是替身,是魂身分离的,那个形神俱灭的梁一没有了,可是,下一个又很快就会出现在风煞的身边。
“她们都不是真的,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巫祖!即是巫国的,也是百国的!”
我看着风煞,我相信他的话,但却质疑他对我态度。
“我想去长野国!能带我们去吗?”我本来就是来这里找无的,只有他那里令人心神向往。
“好,我带你们去!”风煞似乎也觉察出我的不信任,他总是最能读懂我的心的人。
他一招手,鬼蛇就已经在半空中了,那巨大的身子原来就隐在空中,它刚刚的找寻,只是在迷惑我们。
风煞在我们打量鬼蛇的时候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很自然的拉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