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族有人要见我。
我首先想到的是炎真。
想到他那要怕的容颜,我还真心不想见?
不过他也算如他名字一般纯真质朴,我对他狠不起心来。
“见见!”我说。
于是我抱着北冥和夜王走到了大殿。
但却奇怪前来的三人中,我只认识那一个须发皆白的族长。
三人上前行礼。
自报家门,原来,那个俊美异常的年轻人的就是炎真,当真是把我镇住了。
我不顾王后威严,来到炎真身旁,围着他转了足足三圈,问他:“你当真是炎真?”
他很是恭敬的回答是。
“炎真你说的没错,你的确是烈炎族最帅的!”我笑了。
炎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北冥在我怀里也冲着炎真傻笑。
当我准备回身时,身旁那个中年的女人却向我施了礼。
我记得她刚刚说是烈炎族前巫师。
我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她抬头的眼里,却满是激动。
“你回来了?”她的问话,让我无法回答。
我看向炎真。
“回王后,落伽巫师就是拦住夜王和王后尊驾的人!”
我重新细细的打量她,因为那时她满身污秽,痴傻疯呆,还因为距离远,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只是奇怪他的容貌与别人的不同,所以也就没有认出她。
“回王后,落伽巫师是受到反噬最为严重的,已经疯傻了千年之久。”族长施礼对我说。
“你认识我?”我有些奇怪,除了这王后的尊容,我们应该是互不相识的。
“千年的等待,我一直坚信我的女儿会重新回来!昨日在烈炎城我就一眼认出了你。我的女儿!”
我被她叫的呆立当场。我的身份在这里已经太多了,真真假假,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我看着她激动的面容,我想也许还是这张脸惹的祸。
我抱着北冥走回了王位。
看向夜王。
“说来听听!”夜王向落伽巫师说。
落伽巫师讲述了,在烈炎族流传千年的爱情传说,也是炎真向我所说的。
千年之前,烈炎族是一个盛产俊男美女的部族,他们的颜值始于最初的传承,这里的族人从不外嫁,也不外娶,直至今日,仍是如此。
但是已经逝去的现任巫师梁一,对,她就叫梁一,她却爱上了百国之王风煞,至死不渝,可是风煞身边有一个他珍爱的女人,虽没有被尊为后,可是谁都知道那是他的心头肉。巫师梁一从未走进他的心中。
但她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启用了古老的禁咒使得风煞的最爱香消玉殒。致使风煞差点把烈炎族夷为平地,最终梁一站出为自己的罪行接受了烈火族最严重的惩罚,烈火燃烧她七七四十九天,让她受尽痛楚而死,从此族中之人再也没有千年的寿命,同时也受到了巫师梁一巫术的强烈的反噬。
人人在十岁之后都会成为那副可怕的外貌,而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巫师梁一的母亲,现在站在大殿中的落伽,但她再也不是正常人,只是一个疯子,疯了千年之久。
“感谢王后使得我族解除千年的诅咒,但我的寿命也将终了,只希望能葬在女儿的墓旁,请王后成全。”
“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女儿吗?怎么还会有坟墓?”到底她说的哪一句是真的?
“你既是她,也不是她,你如她一般模样,但却又不是她!我今天只是想看看我女儿梁一的模样,冒犯王后了!”她的声音就如一场烟雨。
让人模糊不清。
我不由心生烦燥,讨厌了这扑朔迷离的感觉。
“既是遗愿,我想烈炎族的族长定会答应。”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给我的感觉,但却不想拂了她的请求。
“巫师梁一的墓不在这里!”夜王看向我说。
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难道那个巫师梁一的坟墓还有什么蹊跷?
“即使王后答应,本王必会满足你的遗愿!”夜王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我算是欠夜王一个人情吗?
他们三人感谢了夜王的恩赐,原因是我们到过的那条河可以为烈炎族所用,这个奇怪的世界,难道以往那个河被限制了,烈炎族的人不能使用。
那条河显然离他们的烈炎城很近,这一恩赐确实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退下去时,落伽巫师看我的眼神却很是慈爱,似乎我就是她的女儿,而她一开始的承认到后来说只是长得像,完全背离了她的心。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我知道她说得应该是真的,只是忽然间不想再认我了。
等他们走后,夜王来到我身边,伸手向我,我吓了一跳,有意躲他,他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继而笑了,只是抱过了北冥,北冥被他轻轻举高,很是开心。
是我多心了,原来他只是想抱北冥。
他带我们来到了紫若情树下,那紫色的花依然盛开,空气中有着它独有的香味。
他伸手,我看到了他掌中的白玉初鱼。
“是要给我?”我有些不相信他的做法。
他点点头。北冥在他怀中很是活跃,似乎也想要那块白玉初鱼,伸着手一直想抓它。
“我破不了乌涂的禁制,但是有白玉初鱼在你身边,你却可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他很是平和地同我说。
我感觉此刻的夜王变了,似乎在我们的相处中少了很多东西。
“不过,北冥还是留在这里,等你们那里足够安全了,再带回去!”
他的提议我还是赞同的,北冥在他这里一点也没有受到委屈。
只是我总感觉我们之间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遗忘了。
我接过了白玉初鱼,还没来得及谢谢他,就感觉有着强烈的光照来,我用手挡住。
再放下手时,却发觉我又回到了小院,后院的紫若情树已经不见了,那满地的尸体与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