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时,我正压在乌涂的身上,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我连忙想起身,乌涂却抱紧了我,翻身压在了我身上。
“梁一,他哪里好?”他的眼中有着无名的怒火。
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想到刚刚从床底下有触须伸出,扭头看向了床边,哪里有什么触须?
“乌涂,我又怎么了?我是看到了床底的触须才来救你的?”他的话我不太明白,但心中却是很委屈。
他愣了一下,却开心地笑了,真是一个孩子!
“你担心我?”他问我,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也对,那些现在已经消失不见的触须,令我实在难以解释。
“就算我们现在已经没关系了,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我有些生气地对他说,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他,从床上站了起来,再次看向床底,那里一点痕迹都没有。
“那应该是巫水中的生物!”乌涂没有了刚才的孩子气。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有些奇怪,怎么那个世界的人可以来,生物也能随时来吗?这样一来,世界不是乱套了吗?
“是有人故意为之,但只能存在瞬间!”乌涂拧眉说。
“乌涂,是你的仇人吗?”
这么惊险的事,对付我可能没有必要。
乌涂看向了我,拧着的眉头却舒展开了。
“我没有仇人,也没有人敢与我结仇,但你,就不好说了!”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笑。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我的社会关系太简单了,从前还有几个同事,现在除了黎东君与简正,我几乎算是没有朋友了。
“对!”乌涂再次肯定着他的答案。
“不可能!”我不相信乌涂的话。
“不是有好几个人都想取代你吗?”他看着我。
是呀,的确有好几位比我强的人都想代替我,但那可不是我的错。
“都是你的情债,我是受害人!”我有些叫屈,怎么能算在我的头上。
他笑了。
忽然,我感觉胃里翻涌的难受感又来了,连忙冲向了卫生间,一阵干呕之后,我再也忍受不了。
虚弱地坐在床头,对乌涂有气无力地说:“乌涂,我可能生病了,我要看医生!”
良久,乌涂没有说话,我看向他,发觉他正用奇怪地眼神审视着我。
我有些生气:“我生病了,我要看医生!”
他走到了我身边,问我:“你确定,你是生病了吗?”
我疑惑地看着他,生气地说:“难道你没有看出?我已经吐了好几天了?”
虽然我相信应该是那杯不知名的紫蓝色液体坏的事,但却还是想用现在的医学试着缓解一下这症状。
“你不是怀孕了吗?”乌涂轻飘飘地一句话,让我有些迷茫,细想之后,却抓狂。
“我连个男人都没有,怎么怀的孕?”哪里像你这句却咽在了口中,不是同路人,就不要互相指责了。
乌涂眼睛瞪大了,我的话难道如此不可信。
我正想反驳他,他却说:“附近有一个有名的中医,我出去请他来!”
我有些吃惊,他却笑笑走了出去。
我看着已经有些发白的天,却感觉有些困倦,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了。
“梁一,”有人喊我,是家政小美。
我睁开了眼睛,看着她。
“乌先生请了医生,在楼下等你!”我想起了乌涂临走时的话。
睡了一觉,身上轻松了许多,起身到了一楼,楼梯另一侧的一间房间中,里面倒像是一间办公室,很大。
“梁一,这位是胡老!”乌涂连忙走来对我说,似乎很是尊敬这位上了年纪的老先生。
“胡老好,麻烦您了!”我对于这种面相和善,上了年纪的中医还是很有好感的,也相当崇拜中国古老的医术。
胡老点点头,我就被乌涂拉到了他的面前,被按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胡老上下打量着我,让我把手放在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脉枕上,片刻,两只手都一一把过脉,仔细地看了眼睛,口舌,问询了最近的饮食。
在我们的期待中,胡老说:“没事,只是最近吃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无大碍,一会儿随我去取些药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就是那杯液体惹的错,但不确定这个胡老的药能否对它有效?
看向乌涂,他却若有所思,盯着我出神。
“谢谢胡老!”我连忙道谢,提醒乌涂不要慢待医生。
乌涂反应过来,与胡老一阵问询,大约就是要注意什么之类的问题,便随胡老一道下了山。
我心中也松了口气,正想上楼时,却脚下一软,像是掉进了一个无底洞。
没有给我时间反应,就摔在了地上,幸好地上有着厚厚的地毯,血红的颜色,有些熟悉。
我抬头看去,看到了前方高台之上的白色宝座,座位上空空如也。
这里是那个面具之王的大殿。
“怎么样?感觉如何!”声音从我身后发出,是那个面具之王的声音。
我没有先去看他,只是慢慢站了起来,感觉身上被摔得很疼,一翻活动之后,发现没有什么大碍,才看向身后。
那个带着面具的王,此时一身黑衣,衣领处有着明黄的金丝,有着古代皇帝的尊贵。
我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注视着他面具之后的眼。
“不怎么样?吐了好几天?”我不明白他所说的开心,快乐,无烦恼从哪里来?
他从长袖中拿出一把血红的匕首递在我面前,我却一瞬间惊呆在原地。
“拿着他,杀了乌涂,所有烦恼都不会再有!”他的语气平静,似乎这不是一件重要的事?
我却心中起了波澜,这把匕首已经送给了厅野,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萦芑那少女含羞地表情也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你把他们怎么了?”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