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吓得呆住了。
转头去看,我知道什么也看不到,太黑了,但我拿起了白玉初鱼,放在前方,却只看到了模糊的影子,我想到了那个黑影。
“你是那个黑影吗?”我问他。
但如以往大多数一样,没有回应,放在我肩头的手只是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后放下,很自然的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到了那手的粗糙与坚硬。
然后跟着他在这黑暗中前行,我知道他一定是要带我出去的,经过上次乌涂解咒的事情,我明白,这个看不清的黑影不是坏人,应该是来帮助我的。
只是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他是谁,连乌涂与风煞也不知道。
前行的路上,脚下却感觉到了湿软,我停住了脚步,再次叹息,为什么不给我一双鞋呢?
拉着我的手紧了紧,似乎是在提醒我前进。我只好又跟着他继续前行。
在这黑暗中,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觉双腿都有些发软了,才在前方看到了亮点,仅仅只是一个亮点,随着我们的走近,那个亮点并没有扩大,我想应该不是出口。
但走得更近的时候,我看到了亮点周围有着无数的花朵,深色的花朵,借着亮光仔细辨认,它们竟然像是我家楼顶的那棵开花的树!我有些惊奇地看向拉着我的黑影,但随之又笑了,在这黑暗中我看不到他,即使在光明中我也仅仅是模糊的看到他。
再走近,我闻到了花香,不太浓烈,却很是怡人。
我的手被拉向了那些花儿,当我触摸到它们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一瞬间整个空间都亮了,它们就像是一组组光源,我看到了身旁的黑影,看到了周围空空的存在,看不到边际的空间,只有面前这棵酷似家里的花树,而那个最初指引我们到来的亮光却是一个晶莹地果实。
也是这棵树上唯一的果实,它光亮皎洁,如月亮一般,浑圆小巧,又如圣女果一般可爱。
我看着眼前的景物,感觉自己即使经历诸多奇异的现象,也不能让我镇定。风吹来,花树开始摇曳,并且发出了优美的旋律,如歌声一般在空间中回荡。
我放在花朵上的手,竟然感觉到了震动,连忙缩了回来,再看向身旁的黑影,什么也没有,在如此光亮的空间中他模糊的身影不知所踪。我再次看向周围,这里除了那棵树,再也没有任何事物,有了光亮,却更加的空荡。
我看着会唱歌的花树,不由盯上了它唯一的果实。难道那个黑影是让我摘取这个果实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感觉想太多了,不如行动更实际。
于是,就伸手到了那个光亮的果实,触碰到它的一刹那,花树忽然停止了歌唱,光亮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我捏在手中的果实有着亮光。
我连忙放手了,似乎不是像我想象的那样?
我犹豫着重新摸向了花朵,一瞬间,光亮再次来到,但却没有了歌声。
好奇怪地树,我再次伸手向那个果实,亮光又一次消失。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狠心的摘了下来。瞬间,狂风袭来,我有点站不稳了,连忙装好了果实和手中的白玉初鱼,伸手摸向了花朵。
但,这次,树没有亮起来,由于果实被我摘了,四周重新进入了黑暗。
风越来越大,我连忙拉住了那不太结实的树枝,摸索着抱住了那不太壮实的树身,风却一下停了下来。
无数的水滴落在身上,我知道,那应该是雨水,果然,倾盆大雨开始浇头而来,我想躲,但也只有这一棵树下能避。我松开了树身,却听到了人声。
“梁一,你就是傻子!”竟然是乌涂的声音,我寻声望去,空中一道闪电划过,我看到了乌涂就站在我面前不远处,雨哗哗地下,他浑身都是湿淋淋地站在雨中。
我竟然是在楼顶,我抬头看到了那棵树,就是楼顶的那棵树。
乌涂一把拉起了我,使劲地拽着我回到了屋里,在三楼的小厅里,还站着一个女人,是那个长得俏丽可爱的女人。
她就站在离卧室不远的地方,而我被乌涂狠狠甩开了手,我看着他们,忽然想到了李从蕾,猛然转身,飞快的下楼。
一楼的客厅仍然一片漆黑,夜灯并没有亮。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看到了身后追下来的的乌涂。
没有理他,我跑向了李从蕾昨晚住的房间,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再次听到了女人的哭声,我惊呆在了原地。后面的乌涂走了过来,同样站住了。
他应该也是听到了哭声,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定了定心神,慢慢地走向了那个房间门口,声音似乎并不知道我们的到来,仍然在那里哭着。
我轻轻地推门,门意料之中的反锁,但声音却没有停止。
我想再试一下,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却被抓住了。我感受到了乌涂的气息。
他轻轻地拉开了我的手,用力的压下门把手,门竟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我的目光却再一次呆住了。
屋里亮着灯,却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没有李从蕾,也没有任何人,声音在门开的一瞬间就已经消散于无。
我冲进了房间里,检查着所到之处,猛然看向了衣柜,伸出去的手却缩了回来。我害怕了,害怕再次看到姐姐当时一样的情形。
乌涂走了过来,推开了我,我被推坐在旁边的床上。他快速的打开了柜门,我看到了蜷缩在衣柜中的李从蕾。
她眼睛下面两道血痕,甚至白色的衣服上也是,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如我之前看到的一样。我推开了乌涂,一把拽出了李从蕾,却感觉到她身上异常的冷。
我连忙松开了手,害怕地后退。乌涂重新走了上前,把手放在了她的鼻下,一会儿,拉住她的胳膊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