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画面的闪烁频率慢下来了,一张张格外清晰。
我看到了与煞在一起的所有美好,从小到大,直至我成为了巫祖,我们的确共同创造了连心,造就了迷屋,原来那个竹林小屋不是最开始,迷屋中的小屋才是最初。
可是我们的美好是不允许的,是被禁止的!我们被巫婆婆带领众巫强行分开了,煞被巫婆婆下了咒,疯狂地屠杀着巫师,而我却被责任所累,用连心在他脸上留下了永久的伤痕后,我却消失于这个世界。
原来煞说的都是真的,他没有骗我。从来也不曾骗我。
我脸上早已被泪水所洗,抬头看着煞,想到初见时他脸上恐怖的伤痕,那是我的杰作,我走了,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煞,我消失了,后来你怎么样?”我轻声问着他。
他抱紧我,没有说话。
也许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他不想让我知道,可是我却很想知道,他一定活得极其不易。
“我想知道!”我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说。
“梁一,你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只要现在的我们过的好就好!”煞低头说着,亲吻了我的额头。
我埋头在他怀里哭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伤害了他,让他成为了巫国的敌人。
也让自己忘记了他,甚至连一丝的记忆都没有存在。
“梁一,我在这里很好!”他温柔地对我说,竟没有一点的恨意。
我们在这里度过了几天美好的时光,我提议去找无,煞却说我的伤太严重了,不能去那么远。
我听从他的建议,在这里休养。
可是有一天,我又看到了那道光,这时煞并不在我身边,只能任由那道光的到来。
最后又回到了我家的卧室,那里依然有着洁白的窗纱在飞舞,可是房间里却坐着一个人,蓬头垢面,胡子拉茬。
我躺在床上看着这个曾经如太阳般璀璨的人,此刻他的两眼下有着浓重的黑色,靠在床头,眼睛闭着,似乎是睡着了。
我慢慢地动了一下身体,才感觉身体异常的疼痛。我慢慢看向自己,首先看到了胳膊上缠着的绷带,几乎缠绕了整条手臂,手上也有着疼痛,同样缠着绷带,慢慢掀开被子,几乎我的身上各处都有着伤口。
我是怎么了?我慢慢坐起来,看着自己被白色包围的身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些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再看向乌涂,他身上没有绷带,也就说明他没有受伤,那我看到那个浑身是血的乌涂是怎么回事?
我想问问他,可是看到他的样子,我还是放弃了。自己又躺回了床上。看情形乌涂是一直呆在这里的,再看看我,不也说明我也是一直躺在床上的,那去到煞身边的我是什么?
难道不是一个人,是一缕灵魂的游荡,但那几天的相处却异常的真实,煞也没有发觉吗?
乌涂的手动了,我看向他,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时,表情呆住了,一瞬间却冲我低下头,仔细的看着我。
“梁一,梁一!”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冲他笑了笑。
“乌涂,你现在真丑!”我说着,笑了。他也笑了。
“梁一,只要你活着就好!”他轻轻地抱着我,似乎怕压住我身上的伤。
“我是怎么了?”这个问题是最为关键的,也是我最想知道的。
“梁一,你忘了吗?”他看着我,表情中有着不可思议。
我应该记得吗?我努力地想,也只想到了那些可怕的片段。
“难道我又杀了谁?”我心里开始害怕?我会杀了谁?
他在这里,肯定不是他,王桥不能来到这里,也不是他,那还会是谁,是黎东君,还是简正,在这里也只有他们会来我家,难道我又伤害了身边的朋友?
我看着他的眼睛,不想听到那个可怕的答案,却又想知道到底谁又被我伤害了。
“梁一,”乌涂的手抚上了我的脸,冲我摇摇头。
“我没有杀谁?”我问,心中的石头就要放下。
“你在杀你自己!”他的话语让我更为迷惑。
我又自杀了,我举起胳膊,那满身的伤痕,是我自己的杰作?
“到底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他,为什么他们不能像煞一样让我一下子明白。
“那天夜里,你举着匕首到我的房间,我以为你要杀我,想夺下你的匕首,可是你却自己一刀一刀的割着自己,无论我怎么拦你,你都不停手!”他看着我说:“而且力气很大!我都不是对手!弄得我们俩满身都是血。”
我闭上了眼睛,那个房间里明明没有人,只有黑暗,而且有人剜去了我眉心的图案,使我流了满脸的血。
到了乌涂那里怎么全变了样?
“最后是你自己放的手,我才夺下了连心,只是你伤的太重了,已经在床上躺了一周了。”他抵着我的额头,慢慢地讲给我听。
“我一直都躺在这里吗?”我问他。
“你还要去哪里?去医院吗?”乌涂不明白的问我。难道不应该是在医院吗?我也很奇怪。
“只能医生进来,我们是出不去的!”他看着我,脸上有了无奈。
我惊讶于他的话语,这里不是你说了算吗?我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记得夜听南家里的别墅吗?也是我们的家!”他问我。
我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地方,难道有谁又一次把我们禁锢在这里了?
可是王桥曾说过,这里的禁制解除了,后来是乌涂设置的,现在又被不知道的人重新设置了吗?
我看向他,明白了他的意思!
“能够活着,似乎是我的运气!”我冲他说。
“我宁愿死在你手里!”乌涂认真的对我说。我轻轻的隔开了我们的距离,在他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我不会杀你的!”我看着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