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掏出身上的匕首,轻微一用力,就砸下来一块黑亮的石头,弯腰捡起来挤出这个小窄缝,苏青禾拿到洞外仔细观看。竟然真的是煤?
自己一直想要寻找的东西,除了当初炼钢时需要高温,再就是冬季取暖用。但是因为大雪封山不好找寻,还有一个就是因为铁矿石是西边运来的,让苏青禾以为夹杂的煤矿也在西边。没想到距离营地不远就有品质这么好的煤。
桑珏回来就见苏青禾的圆脸上一副傻笑,对着一块黑石头呵呵乐着,张那么大嘴不怕灌风吗?
“苏青禾!”桑珏一声大喊,吓得苏青禾手里的匕首和煤块全都掉在地上,等看清来人是桑珏,一双白眼翻上天。
“你干嘛?前脚还说罩着我呢,这才不到一个时辰你就吼我?”苏青禾原本想立即将好消息告诉桑珏的,现在她改主意了!
“你还有脸说?不是让你好好待着吗?你现在干嘛呢?晒太阳?嗯?”桑珏心想,这臭小子,非得让他长长记性。
将一捆柴和一只兔子扔进山洞,直接揪起苏青禾的耳朵把他拎起来,一边往山洞里带一边数落:“过了年你就十三了,这要不是在边关,家里人都能给你说亲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胡闹?大冷风吹着舒服是吗?被狼挠一爪子不疼是吧?老子是不是太纵容你了,蹬鼻子上脸的。”
桑珏一个巧劲儿松手,苏青禾摔了个倒仰,屁股疼。
眼泪汪汪的揉着屁股,苏青禾也知道自己不该吹风,万一伤风就难搞了。但是嘴上不服输道:
“难怪你到现在都没有家室,就这臭脾气肯定娶不到媳妇儿。你也不问我为什么在外边,上来不是打就是骂,讲道理嘛?”
“你还敢顶嘴?”桑珏顺势捏住苏青禾两边的脸颊一扯,整张脸都变形了。
苏青禾扒拉半天这死男人就是不松手,情急之下直接将手伸向腋下找痒痒肉,桑珏只感觉一阵难忍的痒意从腋下和两肋传来。
这下好了,桑大校尉从没被人挠过痒,一紧张就捏住苏青禾的脸没放,两人一个躲一个上下其手,很快呜呜的嘟囔声和少年的笑声就响彻山洞,加上一点回音,更加热闹。
最后还是桑珏笑得没了力气放开手,躺在空地上喘气。苏青禾也坐在旁边揉脸。死男人用这么大劲儿,肯定红了,现在感觉脸皮都麻木的不像自己的。
笑闹过后的两人并排躺在地上,谁也没说话,但是好像无形之中关系就亲近了。有时候人的感觉很奇妙,遇到那个人,就是理所应当的放松,然后相互靠近。
等两人躺够了,把东西收拾好,桑珏生火,苏青禾神秘兮兮的说给桑珏看个东西,将那块煤扔进火中,没一会就燃烧起来。然后得意的看着桑珏,脸上好像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桑珏给了苏青禾一个脑瓜崩,问道:“这什么东西?”
苏青禾揉着额头道:“桑珏,你怎么老是欺负我?头要废了!”
桑珏好笑道:“我这还算欺负?这不是疼爱吗?你回军营问问,有几个敢直呼我名字的?无法无天。”
“起名字就是让人喊的呀。”
苏青禾将桑珏拉起来,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棍,走到山洞的里面,桑珏之前来过两次还是三次,从来没注意这后面还隐藏着一个空间。苏青禾将火递给桑珏,自己侧身进入里边敲敲砸砸的,弄出来不少的黑色石头。
苏青禾说:“这东西叫煤,我之前见过,用处可多了。可以代替木炭取暖,而且一般的煤矿都量大,除了开采麻烦点没别的;再有就是炼钢,之前我跟郑伯他们一起鼓捣的新刀怎么样?”
“大将军说很不错。”桑珏想到新刀的灵活跟锋利,不得不承认不管是形状还是品质,都算上乘。
“当时火器营里的煤品质不好,温度也上不去,如果是用这种亮面的煤,温度高杂质少,品质还会提升。怎么样?这算是发现宝藏了吧?”看着苏青禾眼中的亮光,桑珏想,这个小子之所以如此吸引自己,大概是自己十几年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纯真又鲜活的人吧?
宠溺的一笑,说道:“算,这就是宝藏,二禾想怎么利用这处煤矿?我会尽量跟大将军争取的。”
苏青禾惊讶,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要用?”
桑珏睨了她一眼,“猜的。”
两人将取出来的煤扔进火堆,尽量让下边又空隙,否则氧气不足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死掉。
两人将兔子烤了吃,就着热水和干粮。这次出来有意外收获,两人决定尽快回去,巡查的事自然可以安排其他人带队出来,但是这处山洞还是要找人看护。
腊月二十六的晚上,桑珏带着苏青禾直到营地前的岗哨处才下马。军营内部不允许策马。但是营门前的值哨士兵还是看见另两人共乘一骑。
当着桑珏这个校尉的面,一脸严肃,等两人进入军营,门口守着的四人挤眉弄眼。军营的生活枯燥乏味,平常时候上下级之间也会笑闹成一片。
桑珏将马交给苏青禾让他去归还,自己则带着两块煤去找大将军,晚饭都顾不上吃。
苏青禾还完马回到寝房,果然韩庭又不在。自己生火炖了点白菜汤,小火温着自己去火头营领馒头。
说起来自己就是从火头军开始的,也不知道大家怎么样了,各有各的训练计划,每天碰面的机会不多。
苏青禾取得比较晚,大部人都已经领了馒头离开了,但是关于桑珏和苏青禾的消息停留在火头营。韩庭很胡立秋出去打听消息,大部分人是不相信的。
陈志远刚好出来,看着苏青禾的眼神怪怪的,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让他拿上东西赶紧回吧。
本来苏青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