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不乏责备之意,在他看来,不管什么理由,李牧都不应该这么冲动。
“昨晚的事儿您听说了吧,白奇伟来找我,闹着要回潍坊~~”
“这事儿我知道,赵坤鹏跟我说了,那个闹事儿的杨涛涛,当月奖金全部扣除,年终记过处分,然后接着赶回去!这是正规的解决问题的渠道和方式,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只会越搞越乱!”
“申总,根儿不在杨涛涛身上,就算把他开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好好敲打敲打左奎山,还会有下一个杨涛涛冒出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那帮人的嚣张气焰已成火候,审计部一成立,左奎山的腰杆只会更硬,这时候不采用点非常手段,根本压不下去!昨晚的事儿只是冰山一角,这帮家伙嚣张到什么程度,你可能都想象不到!”
李牧看着申总,表情诚恳而认真,见申总不说话,他继续说道:“一直以来,这个杨涛涛当着我的面骂骂咧咧横行无忌,好在还没嚣张到指名道姓的程度,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笑笑就过去了,现在想想,潜在的影响是非常恶劣的,这是变相纵容,他们只会越来越嚣张,杨涛涛只是其中一个典型代表而已,以左奎山为首的那帮人,跟我们这个集体,在离心离德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
“就在刚刚,我们在这里吃饭,还是那个杨涛涛,当着我们的面骂骂咧咧,丁书生和白奇伟忍无可忍,打算不管不顾跟他干一仗,我没让他们动手,这事儿是我纵容的,我来解决!结果就这么巧,刚困了就有人送枕头,杨涛涛从我身边过去,踩了我的脚,然后回过头指名道姓的骂我,所有人都看到了,所以,我必须揍他!当着克赛那帮人的面狠狠的揍他!”
“暴力有时候也能解决问题,而且药到病除!我这一仗打完,那帮人没人敢再翘尾巴!申总,这一仗,必须打,我要给自己人出这口气,不然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当然,打架是不对的,一视同仁,该怎么处理我怎么处理我,这事儿我认!”
李牧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静静的看着申从军。
申从军无奈的摇了摇头,从个人情感上来讲,他非常赞同李牧的说法,但是这么做真的太不理智,这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李牧的事他早有耳闻,这家伙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早有前科,说实话,不管是在企业里还是体制里,没有哪个领导喜欢用这种不受控制的惹事精,能力再强也不行!
李牧这一动手,毫无疑问,肯定很快传到蒋总耳朵里,以蒋总多疑的性子,很有可能会认为李牧这是在给他上眼药,能高兴才怪呢!
“你说的都对,我也都认同,但是这肯定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不用我多说,你肯定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你这么做,是有别的打算吗?”申从军试探着问道。
“在其位,谋其责,尽其事!只要老板还用我,只要我觉得自己还能胜任,就会不遗余力的去把事情做好!这是最基本的职业操守,仅此而已!”
李牧说的很含蓄,但是申从军却从中感受到这个年轻人的傲气,有才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李牧不是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更不是一个动不动就情绪失控的人,非要采用这种激烈的手段,或许他是对这个公司彻底失望了吧!
暴力,永远是最有效的立威方式,第二天,左奎山那一小撮人,望向李牧的目光中,已经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之意。
李牧恢复温文尔雅的状态,说话慢悠悠,逢人笑眯眯,不过现在没有人认为,这是一个好欺负的软柿子!
杨涛涛没有上班,躲在宿舍养伤,他没脸见人,也被李牧打怕了,赵坤鹏已经找过他,将公司的处罚结果告诉了他,出人意料的是,杨涛涛竟然默认了处罚决定,甚至一句都没有狡辩,这让赵坤鹏有些郁闷,感觉还是处罚的轻了,依照申总的意思,是要逼着他回潍坊或者离职,按说考核已经够狠了,难道说被李牧打坏了脑子?
至于左奎山,昨天晚上就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转告了左启运,尤其是李牧最后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
左启运听了之后,气的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一上班就跑去找蒋总控诉李牧。
蒋总一听火大了,他自认为是玩弄权谋的高手,上位之后,做出的一系列部署安排,针对性都很强,所以他一直关注着这帮人的反应。
然而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闹事儿的,竟然是自己特意网开一面的李牧!
在蒋总看来,他对李牧算是格外开恩,跟左启运闹了这么一桩事,还给他提了一个总经理助理,他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再说,安排左奎山在海华,其实主要是盯着申从军,至于左奎山跟李牧之间的私人恩怨,这个肯定有,但是无关大局。
李牧这一蹦,说白了,就是对自己的无声反抗!
“反了他了!真觉得离开他地球就不能转了吗!给我撤了他!”蒋总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的说道。
左启运低头不语,目的已经达到,这时候再上前追问什么时候下通知,就有公报私仇的嫌疑。
蒋总接着给申从军打电话。
“李牧打人了?”电话接通后,蒋总上来就怒气冲冲的问道。
“事情是这样的,那个叫杨涛涛的~~”申从军心里一沉,没想到事情这么快传到蒋总那里,刚要替李牧解释一番,接着被蒋总粗暴打断:“我就问你他打没打人?”
“打了!”申从军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的说道。
“堂堂公司高管,众目睽睽之下跟员工大打出手,这件事影响有多恶劣你知道吗?!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