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是影一给他们开的门。
影一躬身给苏睿和苏长青行了礼,才跟苏汐月道:“郡主,两人都来了,在正屋。”
苏睿和苏长青见院子里的人都被暗卫控制住了,而显然这暗卫都是苏汐月的人。
两人顿时都郑重起来,看来小月月请他们看的不是一般的戏呢。
苏汐月带着苏睿和苏长青便去了主屋,怕惊动屋里的人,苏汐月带着苏睿和苏长青贴墙站着。
位置倒是好得很,既能很好得隐藏自己,又能到屋里的说话声。
“你是不是疯了?不是说好不在府里见面的吗?为何还要去见我,还给我传信?”
这声音……
苏睿和苏长青同时挑起眉头。
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后面的声音更是让两人惊掉了下巴。
“那还不是你逼我的!我几次让人给你传信,你都不来!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几个晚上吗?”
苏睿下意识地看了眼苏长青,仿佛在问他,是不是她?
苏长青眼角抽抽。
还问他?
他跟她很熟吗?
屋里,见姚氏咄咄逼人,柳方霖也皱起了眉头:“我之前是有事,我不可能每次你一找我,我就立马出现吧!”
姚氏被气笑了:“我等了你四个晚上,你日日有事吗?”
说着,不等柳方霖说话,姚氏又冷笑:“对,你是有事,你忙着哄你的新欢嘛!这么快就怀上身孕了,你可真是厉害呢!”
听着姚氏冷嘲热讽的话,柳方霖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你别这样,那日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我也不是有意要纳妾的,都是喝酒误了人家的清白,我难道能不负责吗?”
姚氏一听更生气了:“你对她负责,那我呢!我跟你的这十多年又算什么?”
他在对着别的女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时候,有想过她吗?她也是女人,她也需要他嘘寒问暖,需要他的关怀!
苏美玉可以独占他十多年,那个新欢也能得到他的宠爱,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
十多年的独守空房,十多年的偷偷摸摸,她都受够了。
想到自己这十多年的心酸,姚氏便落下泪来。
“媚儿~”柳方霖上前温柔地摸去她的眼泪,心疼道:“你相信我,我从始至终爱的都是你。在我心里,苏美玉根本没办法跟你比,你知道我为什么娶她?你一向善解人意,你明白我的苦衷的对吗?”
姚氏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好骗了,一把推开柳方霖,质问道:“那曹婉柔呢!”
柳方霖眨眨眼,有些不高兴了:“我不是跟你解释过了吗?她是意外,我根本就没想过纳妾,但是出了那样的事情,我也不好不负责任啊!”
姚氏冷哼:“只怕根本不只是负责任的事吧,今日你为何不让她吃我送的腌菜,你不就是怕我给她下堕胎药吗?柳方霖,你我在一起十多年了,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恶毒吗?”
“怎么会呢,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温柔善良,我不让她吃,是因为怀着身孕的人的确是不适合吃腌制品,我知道你不会下药的。媚儿,你相信我,我真的从始至终爱的人都是你,也只有你!”
柳方霖说着,又一把将姚氏搂到了怀里,然后霸道地吻上她的唇。
姚氏再气柳方霖,这会儿也招架不住地软倒在他怀里了。
屋里两人天雷勾地火,屋外苏睿又去瞄苏长青了,这次的眼神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苏长青却是没什么表情,仿佛姚氏做这些事情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苏汐月也将苏长青的表情看在眼里。
她一直都看得很明白,父亲对姚氏并没有任何感情,也从未去过她房里,从不与她亲近,所以姚氏的事情,对父亲并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反而会让父亲好受些。
毕竟当年父亲以为自己背叛了母亲,还自责愧疚了好一阵子,就连母亲原谅了他,他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希望姚氏的事情真相大白之后,父亲的内心能得到一些解脱吧。
屋里的动静,让苏长青有些听不下去了,他皱眉看向苏汐月。
苏汐月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立刻朝他摇了摇头。
现在可还不能进去的,最关键的事情还没听到呢。
她这次让祖父和父亲过来,可不单纯是为了抓姚氏和柳方霖的奸的,还有苏淳风和苏漫云的血脉问题,也必须解决。
虽然吧,她也挺尴尬的,陪着自己的祖父和父亲,听着这种戏码,这叫什么事啊!
苏长青看懂了苏汐月的眼神示意,也是无奈地只能继续听着。
不过他担心苏汐月听到不该听的,便伸手捂住了苏汐月的耳朵。
苏汐月抬眸,看到苏长青眼里的关心和疼爱,忍不住扬起唇角。
前世她从未怀疑过自己不是父亲亲生的,因为父亲真的一直待她如亲生,即便像别的父女那般亲近,可疼爱却从未少过。
就是现在她依旧不太相信苏漫云的话,她的内心深处依旧希望自己是父亲亲生的。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才重新有了声音。
姚氏趴在柳方霖胸口,软着声音控诉:“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做了苏长青的外室,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从不近我的身,这十多年我日日独守空房,你知道我有多苦吗?”
柳方霖爱怜地轻抚姚氏的发丝,轻哄道:“不是有我陪着你吗?”
“你?”不提这个还好,一听这个,姚氏刚才的气性又回来了:“以前你被苏美玉管着,十天半个月我们才能见一次,现在你有了新宠,更是一个月都见不到一次,你还有脸说你陪我?”
见她生气,柳方霖连忙安抚:“我以前不是经常抽时间陪你吗?现在是因为婉柔刚刚有了身孕,苏美玉又对她虎视眈眈,我肯定得多花时间陪陪她。”
姚氏嫉妒得扭曲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