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摸摸他的脑袋,温柔且耐心:“我会永远陪着你。”
苍夙重新抱住她,眼睛泛酸。
外面的喻父等不及要进来,被喻母拦下。
他很是不理解,几番询问下,才知道在他不知情时,皇上已经得到了他娘子的支持。
动作够快的……比他当年快多了。
要不然怎么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呢?
若是他当年也敢这么胆大,萝儿现在早就及笄嫁人了,还有皇上什么事?
喻母看出他的想法,很是无语。
“不管怎么样,萝儿和皇上情投意合是事实,你该知道,他们这个年纪是最不能拆散的。”
喻父听进去了,或者说他的态度本来便有所松动。
作为被太上皇一手提拔起来的亲近重臣,他对当年之事多少有点了解。
能让皇上这样冲到相府的原因,恐怕和太上皇有关。
毕竟……其他原因的话,皇上当场便出气了。
不必像现在这样,抱着他的女儿,像小孩儿被欺负了找温暖一样。
也就是这一点,让他重新思考起在苍夙的心里,究竟把他的大女儿放在了何等位置。
正思考间,前面的门被打开,阮萝招招手。
喻柠出声提醒:“父亲母亲,姐姐让我们进去了。”
喻父喻母回过神走回去,便见苍夙自己拎了张椅子放在小姑娘的椅子旁,那架势像要准备入座。
阮萝随即让管家拿了副新的碗筷。
喻父看着疯批一脸理所应当,赖定了的模样,深吸一口气:“臣拜见皇上。”
“丞相不必多礼,”苍夙恢复正常,“朕与萝萝结为夫妻后,该敬你为长辈。”
喻父睫毛微抖。
这次的晚膳还和上次一样,苍夙全程没怎么吃,只顾给阮萝夹菜投喂。
喻父喻母看得牙酸,匆匆吃完,便开始隐晦的提他该回宫了。
苍夙走得干脆,实际上刚出相府就绕到后门跳墙而入,直接进了阮萝的院子。
两人毫不知情。
当晚,喻柠的院子里出了一件事,闹得整座相府沸沸扬扬。
阮萝被吵闹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天亮了?”
苍夙醒的比她早,见状轻笑着亲亲小姑娘的额头:“旁边院子里闹贼了,放心睡。”
小姑娘又迷迷糊糊的睡着。
苍夙捏了捏少女柔软的耳垂,随即轻声离开房间。
旁边的院子里火光大亮,他快步走近,跳上了两间院子中央枝叶繁茂的大树,借着夜色掩盖住身形。
这边动静太大,以致于吵到了主院。
喻父让喻母接着睡,自己穿好外衣,走了过来。
喻柠此刻穿戴整齐的站在院子中央,俏脸紧绷。
秋画跪在她身前两米远处,瑟瑟发抖的狡辩。
她厌恶般开口:“闭上你的嘴。”
把老师和师公吵醒了怎么办?
秋画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开口,只能闭上嘴。
周围的丫鬟和嬷嬷皆目露不屑。
喻父走进来后,喻柠随即行礼:“父亲,打扰您休息了。”
“怎么回事?”
“这个丫鬟半夜行偷盗之事,被女儿当场抓获。”
喻父到了,喻柠便进入正题,果断道:“念在你是初犯,且伺候姐姐多年,便不将你扭送官府,明日管家去联系婆子将她发卖。”
秋画登时要哭诉求情,喻柠使了个眼神,压着她胳膊的嬷嬷立即往她嘴里塞了块抹布。
院中回归安静,苍夙跳下树枝,回了房间。
喻父似有所感的往那边看了看,看见的却只有微微晃动的树叶。
他随后转回头来,暗道自己多心。
“就按柠儿说的办。”
管家应声。
喻柠目送喻父离开,心里比了个耶。
苍夙回房后迅速爬上床,把刚才捂在怀里只隐隐发光的夜明珠随手放到床头,随后圈着小姑娘入怀中,安然入睡。
他瞧出来了,小姑娘和她的学生两人的目的之一是对付刚才那个丫鬟。
这个目的很……出乎意料。
方丈说他的所想即所见,所见即真理。
他想的是……借尸还魂,便代表这一点是真的,那么她的目的达到后,会离开吗?
本来想睡觉的苍夙因为胡思乱想而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把阮萝抱得紧了紧,就这么看了她一夜。
小姑娘第二日睁眼时他已经离开相府。
阮萝环顾房间一圈,去衣柜前拿了条新裙子,换好后开门走了出去。
喻柠已经在院中等候,见状眼睛亮了亮:“姐姐,我有事与你说。”
阮萝边洗脸刷牙,边听她说秋画之事。
她隐约记起昨晚被吵醒过,漱着口嗯了一声,随后找借口让柳月出去。
院子里的其他丫鬟在向她们行过礼后便各自去干活。
喻柠这才小声道:“老师,我想了想,让不合格男女主跳井的事还是要您来。”
她开始解释。
“若学生出面,主角光环会不会跑到学生的身上?”
“不会,”阮萝洗了把脸,“光环会自动找位面中气运最高的人为宿主。”
她手指朝上点了点,让气运在她们二人眼中显形。
金色光芒霎时间笼罩她们两个全身。
喻柠恍然大悟:“学生的气运比老师的小。”
“但在本位面中名列前茅。”阮萝颔首,收了显形:“所以你离开后,复制体也会过得很好。”
喻柠立即变得跃跃欲试:“那学生就冲啦!早点完成任务早点去下一个位面!”
阮萝比了个ok,随即道:“待会儿我与你一起去万娇那里。”
“好的!”
--
作者有话说: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