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时脱了军装,赤裸上身。
一条渗出血迹的纱布贯穿男人的肩膀和胸膛。
刚才取子弹的原因,令他的唇色有些苍白,但却挡不住他身上散发的血性和男性荷尔蒙。
阮萝迟疑了几秒才跑过去,停下后就被秦夙捞到了腿上。
白狐踩了踩他的腿,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床。
秦夙眼里划过几缕深意:“让我去休息?”
阮萝点点头。
他站了起来,缓步走过去。
在床边坐下后,忽然开口:“萝萝。”
白狐抬起脑袋。
秦夙探究道:“在酒楼时,你为何要救岳岩?”
阮萝:……
她没想着隐瞒秦夙她是个人,但她现在只会说“狐语”。
那要怎么回答他嘛。
她只能对秦夙眨了眨眼。
秦夙轻笑一声:“萝萝是很可爱,但你也不用整天同我撒娇。”
阮萝:???
男人紧接着躺下,随手把白狐放在里侧:“不管是因为什么,你若是想保护岳岩,那我就派几个兵去护好他。”
他声音一停:“但若是再有下次,我就派人软禁了他。”
白狐爬上他的身体,在他的腹肌上趴上。
秦夙挑了挑眉,看过去:“听见了吗?”
阮萝软趴趴的叫了两声。
听见了听见了,还没见到她的人就开始打翻醋缸了,秦夙可真是牛哔。
秦夙并不知道她的腹诽,听到叫声就默认她听懂了,俊颜温和了些。
贺仕不久回来复命。
秦夙摸着白狐的软毛,躺着道:“进来。”
贺仕一进门就愣住了!
他们家少帅半裸着躺在木雕大床上,冷白肌肤莹白玉润。
由他身上自内而外散发的疏离禁欲和小白狐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画面实在是……养眼。
不过这……少帅只是肩膀受伤了吧?怎么躺下了?
以往他在距离心脏几厘米的地方中弹,做完手术后也依旧面不改色的继续处理军务的啊!
贺仕快步走过去:“少帅,人死了,搜寻过后发现了这个。”
他把从口袋里拿出来的透明袋子递过去。
秦夙抬起眼,扶着小狐狸坐了起来。
接过袋子倒出来后,讽刺一笑:“我的东西?”
贺仕笔直而紧张地站着:“是的,杀手没想到岳岩会被救下,因此撤退的晚了,被我们的人一枪致命。”
男人修长指尖拨动着手里的长命锁,眸色幽深的拖过白狐。
边把长命锁挂到她的脖子上,边道:“这东西是我刚出生时父亲母亲命人为我打造的,把这东西放过去,背后的人是有多蠢?”
想嫁祸他,却把长命锁放在那,难不成他还能亲自去暗杀人?
如果能嫁祸成功,那就是天要亡他秦夙了。
他声音沉沉,抚摸着白狐的毛发。
长命锁此前一直被他带在身上,直到来靖城之前,被母亲要过去,说要看看。
秦夙想了一会儿,开口道:“派线人去查一下秦岭。”
大帅府戒备森严,下人皆忠心耿耿。
要说有外人,那就只有他那个平素懦弱的弟弟了。
秦岭原是父亲副官的儿子,后来副官牺牲,他的母亲带着十岁的他上门,跪在地上哭求帅府收养他,并让他改姓,长大后给父亲母亲养老送终。
母亲看不得她这样,便一口应允。
后来,听说那个妇人离开后就上吊自杀了。
秦岭进帅府这些年,他与他交集不多。
如今看来这匹狼,怕是养不熟了。
贺仕领命往外走。
秦夙思考了几分钟,抱着阮萝去了前厅。
电话安在这里。
他取下话筒,摇出一个号码。
那边很快接听,秦夙沉声道:“我是秦夙,让母亲接电话。”
“好嘞,少爷稍候!”
几分钟后,大帅夫人磨磨蹭蹭的拿起电话机话筒:“儿子,你找我?”
秦夙审过那么多犯人和奸细,一听她说话就听出她心里发虚。
他随即问:“母亲,我的长命锁呢?”
那边支支吾吾的没说出去处。
他斩钉截铁的问:“是不是拿去哪家寺庙求姻缘了?”
大帅夫人:QAQ
章节报错(免登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