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叫声渐渐低落,我们一行三人的“赏花”旅程也宣告结束。
其实就这么大一片地方,能赏什么花?
我们仨从花房深处溜溜达达走出来,一边说这话,一边指指点点,似乎对这里的景色十分喜欢。
洛雨和小蜜向前方空地看了一眼,都忍不住低下头。
惨!
太惨了!
来的时候,胡胖子还是西装革履的。
现在,已经血肉模糊。
手脚,都断了。
只是……现场似乎有人能够处理伤势,给胡胖子进行了简单得包扎。
即便如此,血迹依然透出了纱布。
此刻的胡胖子,再也没有初见我时候的嚣张跋扈。
像一条垂死的狗,剧烈喘息着。
视线浑浊。
似乎再过一会儿,就会死掉。
不过,想要救回胡胖子的命,必须要去医院。
“陈先生,您……满意么?”谭凯的脸,都僵了。
可是依然要努力挤出一丝笑容。
“你在问我?”我一脸疑惑。
谭凯很想晕过去。
陈辉绝对是故意的。
特么的,是故意的!
但是,人在屋檐下,谭凯不得不低头。
“是啊……王先生,您满意么?”谭凯指的是打断了胡胖子的四肢,陈辉的气儿应该消了。
“满意!”我笑着连连点头,“这里面的花花草草,养得很好,我很满意!”
噗!
谭凯差点儿喷出一口老血。
滔天的怒火在心中翻滚,却无法释放。
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了。
“陈先生,我的表弟冲撞了您,我替他向您道歉,现在他也得到了惩罚。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谭凯苦着脸。
话已经挑明了,按理说,我应该正面回应。
但是……借着孟丹的势来压人,为什么?
不就是为了让他们有苦说不出么?
为什么要正面回应?
我才不想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这个地方是谭凯挑的,鬼知道有没有隐藏的监控。
到时候再反咬我一口?
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谭总,我不懂您的意思,您今天请我来不就是为了看看花花草草么?我看过了,很满意。至于你的表弟冲撞我?我怎么不知道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含笑看着谭凯。
地上的胡胖子“噗”得喷出一口血。
是真血。
太无耻了!
太垃圾了!
这个陈辉……怎么可以这样?
“陈先生……您!”谭凯做梦也想不到,对方竟然如此无赖。
“您能不能跟我说说,您表弟到底是怎么了?我真的满头雾水啊!”我耸耸肩,继续装无辜。
而兜里的手机,早就开启了录音状态。
谭凯羞愤难当,却只能强忍愤怒,将胡胖子干过的坏事,说了一遍。
着重强调了一下刘长亭两口子和胡胖子的瓜葛。
其中,说到关键时刻,谭凯就踹一脚胡胖子,后者哼哼着承认或者肯定。
“陈先生,就是这样,我表弟犯了错,也冲撞了您,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们计较!”谭凯已经卑微到了泥土里。
“哦……我想起来了,确实和你表弟有过一面之缘!”我摸摸鼻子,“当时他栽赃我,说我逼死了刘长亭的老婆,让我出钱养刘长亭的孩子呢!胡村长当时你找我要多少钱来着?”
我弯下腰,似乎真的在询问。
胡胖子已经被打惨了,声音微弱得答道:“十……十八万!”
“什么?五十八万!”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胡胖子悚然而惊。
明明是十八万……这个陈辉……太混账了。
谭凯也懵逼了。
五十八万?
我艹!
小蜜和洛雨面面相觑,她们知道陈辉要干嘛了。
简直就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贪心不足,可是……她们喜欢。
“五十八万……倒是够那孩子到成年了!”我点点头,似乎在思考,“胡村长,我明明和这件事儿没关系,你说你怎么想把我牵扯进来呢?”
我似笑非笑。
“现在那孩子没了爸妈,你作为村长不是说要照顾他么?”我忽然感叹一声,“可你这个样子,怎么照顾呢?”
“我出!”谭凯立刻大叫一声,“陈先生,那钱我拿,那孩子我供着!”
谭凯的衣服都让汗湿透了。
他发现自己低估了陈辉的无耻。
本以为他背靠大树会要脸面。
没想到陈辉根本无下限。
这根本就是讹诈。
可明知是讹诈,他也得笑着把钱双手奉上,还得感谢陈辉手下留情。
这就是现实。
在绝对实力面前他谭凯和地上四肢折断的胡胖子就像是蝼蚁。
陈辉不需要落脚,身上散发的热量就能把他们活活烧死。
“陈先生,我会给那孩子立一个户头把钱都存进去,您派人管着账户,这样行么?”心思活络的谭凯知道,自己必须展现诚意。
“钱?什么钱?”我忽然眨眨眼。
仿佛刚才我又神游物外了。
谭凯心中一沉:“那个……就是给孩子的五十八万,我出!”
“这样不好吧!”我皱眉,“我和胡村长之间的事儿,和谭总您又没关系,为什么您要出?是胡村长想要从我身上讹诈钱财,谭总又没有做这种事儿,不妥。别人知道后,还以为我是以势压人呢!”
你特么的不就是以势压人么?
谭凯和胡胖子在心中怒吼着。
“当然,谭总愿意资助那个孩子五十八万,我很欣慰,只是胡村长总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吧?他总要尽到村长的责任啊!”我含笑。
什么?
还没够了?
谭凯胡胖子快疯了。
“那孩子长大了,总得在村里有个立足之地吧,我和胡村长见面的时候,胡村长想着把那孩子的宅基地重新分配,这么做似乎不合规矩。”我摸摸下巴。
我艹!
除了要钱,还要地?
“陈……陈先生……宅基地……给他!”胡胖子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