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举到一半,又放下了。
瓶子开了口,我不喝。
那几个女人轮番过来敬酒,就已经是很反常了。
她们说的理由,我一个字都不信。
“辉哥,你怎么不喝啊?”本以为就要大功告成的女人,面色微微一僵。
“陈辉,不打不相识,欢迎你来我的趴。来,喝一个!”忠哥适时得走了过去,主动举杯。
必须有一个无法拒绝的人出面。
忠哥,就是最好人选。
“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我很有礼貌。
又无比淡定。
“这是别墅的主人,忠哥!”娜娜立刻凑过来,婊里婊气得介绍。
“忠哥,幸会!”我笑着拿过旁边女孩手里的酒杯,和忠哥碰了一杯,然后仰头一口饮下。
忠哥举着杯子,表情精彩。
被我拿走酒杯的女子,也懵了。
我扭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怎么?嫌我脏?”
“没有没有!”女人立刻摇头。
开什么玩笑!
她们就是靠伺候男人挣钱的。
脏?
更脏的她们都玩得起来,一杯酒算啥?
韩子楠和韩子谦脸色都变了。
特么的……陈辉太奸诈了,太狡猾了。
关键时刻,又开始喝酒了。
“辉哥,那……我陪你喝一杯!”被拿走酒杯的女子反应也快,将下了药的矿泉水,倒进我手中的空酒杯,自己拿着另外半瓶水,碰了一下。
“你先喝,喝完,我再喝!”我淡淡笑道。
我已经看出来这里面有问题了。
所有人都在围绕着让我“喝”这个动作在做事。
“啊?咱们一起喝!”女人明显一愣,眼中掠过一丝慌张。
“你先喝……”我笑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一口灌了下去,朝我灿烂一笑:“我先去补个妆……”
那个药片,药力狂猛。
她先去吐出来,再回来让陈辉喝下也不晚。
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我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着什么急啊?你不化妆也挺好看!坐!”
我死死将那个女人拉在我身边。
韩子楠和韩子谦面面相觑,我艹,要露馅。
“陈辉,没想到你在韩悦面前那么专一,在外面也是挺会玩啊,还拉着人家姑娘不放!”韩子谦跳出来解围,“放开人家,你别装了,你不知道补妆是啥意思么?”
补妆就是上厕所,去当然知道是啥意思。
可我偏要装傻。
“滚!”我朝韩子谦吐出一句芬芳。
“你特么的说什么?是不是以为我真怕你?”韩子谦气得跳脚。
陈辉,一个南京来的乡巴佬,只不过和堂妹搅和在一起,竟然敢当面训斥自己?
韩子谦如何能忍?
就在他要爆发的时候,我淡淡一笑:“再哔哔,我保证把你踢回西南分公司,让你一辈子都回不了北京,不信就试试!”
这句话,真就把韩子谦给镇住了。
西南自然也不错,也有大城市,直辖市……可是,如何能比的了北京?
在北京,他是作威作福的大少,即使失势,也可以背靠家族呼风唤雨。
去了西南,确实是山高皇帝远,可是心底的失落无法言说,他无法忍受在穷乡僻壤的生活。
没错,在韩子谦看来,全国上下,除了北京上海和深圳,都是穷乡僻壤,除了北京人,都是乡巴佬。
“韩子谦,你还有话说么?”我斜着眼,冷冷看着他。
什么韩家大少,都特么的怂货。
“陈辉……你……算你狠!”韩子谦最后只能放一句狠话,然后愤愤然退了下去。
我视线落在韩子楠脸上:“你还有话说?”
韩子楠一个哆嗦,连连摇头。
他和韩岚的糟烂事儿,在我手里抓着证据呢,可不能再丢人了。
这个时候,我扭头看着身边被我生生扯着无法离开的女人……她已经变了。
她的脸上满是红晕,呼吸急促,小嘴微微张开,双腿不安得搓动着。
一看,就是药开始起效了。
那个女人快哭了,可是浑身酸软,没有一丝力气。
“辉哥……辉少,你……饶了我……吧,我不行了……”女人快哭了。
她全身无比敏感,只恨不得现在就找个男人共赴巫山。
忠哥给的药,劲儿是真大。
我看着忠哥,呵呵一笑:“你们开趴,本来没我什么事儿,现在把我叫来,又给我挖坑,有什么意思呢?”
忠哥冷哼一声:“你特么的说什么呢?”
“行了,别装蒜了!”我毫不客气得打断他,“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事儿直来直去不行么?玩这些糟烂的招儿,不嫌丢人啊?让一群女人给你打头阵,你害臊不?”
我一把甩开女人:“赶紧去补妆吧,以后别当这个冤大头!”
女人腿软酸软得被姐妹扶起来,朝洗手间走去。
我笑着站起身,心中太痛快了。
想想和韩悦的第一次相遇……那个时候,吴权是我面前一座几乎无法逾越的大山,而韩悦则是吴权跪舔讨好的对象。
我和韩悦的身份地位,判若云泥。
而现在,我可以面对和韩子谦韩子楠一个层次的所谓“大少”谈笑风生,还能趁机损两句,进退自如。
这些事实提醒着我,我和以前不同了。
我升级了。
真正升级了。
我有了底气,有了见识,经过了杀局,我的性格变得更为坚韧,心态也变得更为洒脱。
以前对这些大少是骨折式仰视。
现在是平视……甚至是,俯视。
心理上占据优势。
这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玄妙。
只有我自己明白这种蜕变。
我扫视全场,指了指韩家的两个货:“你们俩给我搞清楚,我是韩悦的男朋友,不是你们韩家的狗,今天的事儿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再敢玩幺蛾子,别怪我动手揍你!”
说完,我看着忠哥微笑道:“我们不认识,也没什么过结,今天咱们到此结束。我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