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咧嘴一笑：“本来他们想弄死我，好在韩悦够猛，开车撞过来，要不然我最少得是个终身残疾。”
孟丹看着陈辉满不在乎的笑容，皱眉道：“值得么？你做的这些事儿谁知道呢？就算你解决了海华，依然有其他的公司在骗，你能管得过来么？”
“那也比袖手旁观好！”我认真道。
孟丹淡淡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理想主义者！”
我耸耸肩：“那您高看我了，我就是个俗人，只是看不过去而已。”
“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儿会妥善处理的！”孟丹点点头，转身离去。
我目送她离开。
“小子，你算是来对了！”最开始支持我的那名老人家笑着走到我身边，“丹丫头如果帮忙，可比我们好使多了！”
“是么？”我一脸惊讶。
我很想打听孟丹到底是什么背景，但是终究还是没问出口。
……
这么做的效果，立竿见影。
三个小时之后，小程就和我联系，说是南京警方对他爸妈的情况又做了一次了解，而且当面说出海华的锡林郭勒矿场是个废矿，海华已经涉嫌诈骗罪，而且数额极大。
帮着小程将出租车送回锡林郭勒的那位工作人员也传回最新消息，海华的那个废矿，已经被查封了，而且废矿隶属的那家私人矿场的老板也被警方带走。
看来是动真格的了。
我心中震动。
这效率确实够快。
至于遗憾？
我并没有。
小程曾经有些不太爽得抱怨过警方不作为，我却有不同意见。
和犯罪数量以及犯罪人数相比，现有的警方力量真的是太单薄了，就算警察都是三头六臂，也有办不完的案子。
更何况海华案子的隐蔽性很强。
如果仅仅因为“经济纠纷”，警方就直接介入，万一出现了不可预测的情况，警方会非常被动。
到时候该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出来指责警方了乱作为了。
“小程，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实际处理事情的过程并不是想当然就可以的！”我劝慰了一句，“为什么我们看电视的时候，经常看到某几个地方的警方联动，共同破获大案，又或者是警方进行啥集中打击行动，结果如何如何……这种打击行动，我们老百姓看着很好，可需要调集大量的警力，付出很多时间成本。”
还有更多的话，我没说出来。
根据孟丹那边传给我的消息，结合能够掌握的消息源，海华在十几个大城市的所谓“办事处”，已经被警方控制。
账户查封。
李佳珍这个名义上的控制人已经被警方传唤。
至于呼震江，还没有消息。
似乎不太乐观。
小程父母扔进去的钱，能不能拿回来，我不好说。
这些款项里，海华肯定将其中一部分发给办事人员，一部分被管理层挥霍。
剩下的钱，肯定是不够归还每个人。
那么只能按照登记先后顺序，进行处理。
所幸小程父母报案很早，应该大有希望。
“这次咱们总算没白忙活！”我笑着拍拍小程肩膀。
小程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
陈辉被人揍，那是真的。
只是不像看上去伤那么重罢了。
为了自己的事儿亲身犯险，还差点儿出事，这样的老板哪里找？
小程对陈辉死心塌地。
晚上，我们小团队的所有人，齐聚一堂，共同庆贺。
只是我和李浩身上有伤，不能喝酒，只能用果汁代替。
我也很郁闷，似乎我前后挨过好几次打了。
李浩的伤和我差不多。
对方担心李浩背后有大人物，下手的时候留了余地。
小程在酒桌上又哭又笑，也跟我请假准备回去伺候父母。
毕竟老两口身边是颜笑在照顾。
人家姑娘只是小程的女朋友，去照顾双亲其实名不正言不顺。
大家酒足饭饱，各自散去。
只留下我和韩悦。
而地点，在韩悦的一套房子里。
“走，去阳台看月亮不？”韩悦笑道。
“阳台没有暖气吧？”
“有羽绒被，走吧！”韩悦笑着拉扯我。
我点点头，跟着她走到宽敞的阳台上。
寒风吹，冷刺骨。
我俩躺在摇椅上，每人身上盖着一层温暖的羽绒被。
摇椅挨着摇椅，我的肩膀碰着韩悦的肩膀。
看着天上圆月高挂。
我心中涌起很多思绪。
我和魏洁曾经在恋爱的时候一起赏月。
我和文静处于蜜月期的时候也在一起赏过月。
和芊芊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过看月亮看一整夜的时候。
现在是和韩悦。
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我面前的路似乎越来越宽。
只是，魏洁走了，舒芊芊也走了，文静成了敌人。
出狱以来，我的人生起落实在太快了，怎能让我不感喟唏嘘？
“韩悦啊，这次你开车太狂野了！”我微笑道。
那辆大切诺基不停撞击呼震江的座驾的画面，依然在眼前晃悠。
“我当时就是急了！”韩悦坦言道，“钱要不回来没问题，证据拿不到也没问题，但是你的人不能有事，要不然我得后悔死了！”
暖心的话语，我怎能不感动？
韩悦开车撞过来的时候，我当时停止了思考。
哪怕切诺基前面加装了保险杠，可怎么都是撞车，万一韩悦有个好歹，我……也会后悔。
“我……以后不会在这么冒险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你以后也不要这么冒险了！”
“嗯……只要你不去冒险，我就不会的！”韩悦甜甜一笑。
月光下，她的脸，美艳不可方物。
我很难想象，在面对呼震江的时候，韩悦如此不顾一切。
心中某种冲动如同破土而出的嫩芽，一发而不可收拾。
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决定，不再躲避了。
失去了舒芊芊，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