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确实很难说清楚。
闫峰肖扬想要放狗咬死陈辉,但是没成功。
陈辉跳进粪堆,弄乱了自己身上的气味,让狗子们失去攻击目标。
而为了找到陈辉,韩悦的刀,插进闫峰和肖扬的身体。
造成两人受伤。
这笔账,又怎么算?
在警方看来,韩悦救人才是主流。
可是在肖闫两家人看来,韩悦这不但是对两家年轻人的伤害,更是背叛。
肖家和韩家是世交,韩悦和肖扬就算成不了夫妻,也不至于刀兵相向。
闫家则认为,闫峰喜欢韩悦没什么错,你韩悦可以拒绝,但是没资格伤害。
尤其是,为了陈辉这么一个没有根基的外省人伤害两个年轻人,更是不可饶恕。
“陈辉先生,文总,我们今天来,是带着诚意来的!”肖父强忍怒火,继续扮演红脸,“只要陈辉肯改变口供,我们两家人愿意做出补偿!”
“改变口供?怎么改变?”我歪着头,满脸疑惑。
“我们将帮助你在北京立足,虽然你父亲的鼎信集团在南京占据重要位置,但这里是北京,你没有任何根基,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十分困难,只要你跟警方推翻你的供词,能够撤销对闫峰和肖扬的指控,我们两家人每一家给你过户一处物业,外加一笔钱作为酬谢!”
“陈辉,我们知道,你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肖父看了一眼韩悦,心中暗叹,这好姑娘跟自己的儿子真是没缘分啊。
“如果你在北京遇到了喜欢的女人,成家立业,总不能一点儿家底儿都没有吧?”肖父挑挑眉毛,“这就算我们两家人表示一下诚意。”
“听你的意思,我这个当爹的,连给儿子置办婚房的钱都没有了?”文成峰冷笑道。
说完,文成峰有意无意得看了韩悦一眼。
韩悦低下头,脸微微发烫。
文成峰那眼神儿里,有太多东西。
其中有一种就是老公爹看儿媳妇。
那意思就是,我文成峰再穷,你和我儿子的事儿也不用担心。
肖父微微一笑,摆摆手:“文总不要误会,我丝毫不怀疑你的经济实力,但是……我们两家能拿出的物业,绝对不是你一个外地人能在北京搞到手的!”
文成峰面色一沉,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得很对。
有一些位置好,又具有特殊意义的单位,确实不是靠有钱就能买的。
甚至,如果你拿不出一定份量的财产和身份证明,想看房都办不到。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有钱人和有钱人也是不一样的。
那些顶级富豪,或者把财产搞成家族信托,或者比家族信托再高一个档次,直接成立家族办公室。
保证自己的财富能够保值增值,一代代传下去。
至于稍微差一点儿的富豪,负担不起家族办公室的高昂开销,干脆五六个人,甚至十来个人凑在一起,共同开一个家族办公室。
所以,不光是“名媛”要靠拼,有时候富豪也要“拼”。
肖家和闫家,虽然距离开家族办公室的层次还有相当一段距离,但是并不影响他们掌握一些稀缺资源。
文成峰并不清楚自己和肖家闫家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但是仅从所在的城市来判断,最起码有些无形的资源,文成峰是没有的。
“听上去真的不错!”我点点头,“不过我有几个问题,希望二位可以解答一下!”
“说!”闫峰的父亲沉声道。
“你们怎么保证他们两个不会继续害我?他们对我动了杀心,现在又因为杀人未遂被抓起来,恨我入骨这个不用说,我改了口供,他们出来了,然后把我搞死了,我去哪里说理去?”我双手一摊。
“这个你可以放心!”闫峰父亲大手一挥,“他们出来,我们两家立刻把他们送出国。从此之后你们双方不会再见面,就可以相安无事。”
“他们出国……好,但是你们怎么保证他们不会买凶杀我?”我继续道。
韩悦抿着嘴。
陈辉看似胡搅蛮缠,其实却是在表达自己真实的担心。
闫父和肖父,面色阴沉下来。
怎么保证?
自然特么的没法保证!
现在他们俩都恨不得把陈辉弄死。
“那你说怎么办?”肖父已经怒火冲天,强忍着不爽开口询问。
他是红脸,负责安抚陈辉的情绪,负责和他谈条件。
闫峰的父亲负责施压!
“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不答应推翻口供,你们又会怎么做?”我淡淡问道。
“小子,你不要不知好歹!”闫峰的父亲拍案而起,“你和小峰的账,我都记着呢!不改口供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敢保证,你陈辉不管从事什么行业,我都让你倾家荡产,一辈子无法翻身!”
“冷静,我们是来谈判的!”肖父出声提醒。
这戏,还是要演。
把陈辉父子逼急了,他们两家的孩子,也没有好果子吃。
这次他们两家本想联手捞人,可是强力部门那边已经有人跟他们交底了,想要捞人不可能,有人专门打了招呼,对闫峰和肖扬的案子要秉公处理。
所以……他们才屈尊降贵来和陈辉谈判。
是凡有一点儿希望,他们两家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这小子有谈判的样子么?好像我们两家欠他的!”闫父勃然大怒。
我猛然一拍桌子:“你们欠不欠我,你们没点儿逼数么?杀我没杀成,让警察抓了,现在谁给你们的脸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养不教父之过,儿子胆大包天,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根子就在你们身上!”
“你们以为是自己是大家族,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随便拿走别人的命么?”我霍然站起,“不服就来,有本事直接弄死我,老子就是一条疯狗,特